煊赫门(240)
晚餐是叫的外卖,赫惟最常吃的那家烤鸭店,半只鸭子,她们吃的满嘴油,谁也不嫌弃谁地一会儿又亲作一团。
赫惟拉着他去冲洗,热水润滑,两人在洗脸台前刷牙,她胡乱地往后蹭两下,被反手捉住,茶了个措手不及。
没有阻隔,一切感官都更敏感。
没多大一会儿,腿就开始抽筋。
纪柏煊干脆扶住她一条腿,借力给她,几步走到客厅里,他已经完全将她腾空抱起,斜上斜下地颠。
太刺激了,赫惟忍不住叫了几声,又担心被隔壁邻居听见,只能紧着嗓子硬憋。
古人云:妻不叫,夫之过。
妻不敢叫,房屋隔音之过。
纪柏煊看她皱眉的样子心疼,抱她去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了音乐播放器。
歌单里最近几首都是摇滚,是陆氏集团那位年轻的掌权人早些年发行的几张单曲,曾在香港风靡过一时。
自古以来,摇滚象征自由。
他在粤语音符里驰骋,听她天籁般细碎声音交织在乐器声中,大约是被感染,他红着的耳朵分明也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声音。
像是二重奏。
她在低吟,他在低吼。
最后的最后,是他手指被她咬出印记,他轻轻覆在她耳边,问她可不可以……
第84章 月亮与六便士11“希望我怎样,惟惟……
纪柏煊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赫惟尚在极致的愉悦里,浑身颤抖不止,大脑一片空白。
世界是晃荡不定的,他的汗滴洒在她的皮肤上,她抱着他,像溺水的人抱着唯一的浮木。
她咬着他的手,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想让他停下,还是想让他继续攻克她。
人可否在短时间内获得连续的**,她没试过,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她抱着他,紧紧抱着他,从未如此用力过。
纪柏煊温柔吻着她,像一颗种子深埋进肥沃土壤,就那么埋着,迫使自己压下那一瞬的爆裂情绪。
他听见她含糊不清说了一句“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动,还是不要停?
不要s里面,还是不要b出来?
他凑近,让她再说一遍。
“不要什么?”或者……她要什么?
他哄着她:“希望我怎样,惟惟说出来。”
而她嘴里插着他的手指,口水泛滥,哼哼唧唧地都带了哭腔。
抽泣一般,抖动着肩膀,像是真的被纪柏煊欺负了。
粤语歌断续,是单曲循环,而这夜晚绵长,她们小别需要多日,不能拘泥于一招一势。
纪柏煊缓了缓,待那股劲儿过去,眼神逐渐清明,他停下来,将她抱下来,侧身躺着,再度从背后拥住她。
以一个斜斜的角度,一往无前。
西天取经有九九八十一难,惟惟极限是七七四十九下。
好像在这件事情上,她们身处两个对立面,他只需要取悦她、满足她、送她到。
而他自己,则显得并不那么重要。
他喜欢毫无阻隔地与她亲密,那样才显得亲密无间,没有一丝一毫横亘在她们之间。
穿着雨衣,总觉得心和心隔得好远。
等不到赫惟回答,纪柏煊只能凭感觉照顾她的情绪,而她紧紧抓着他胳膊,不让他撤,不让他离开,他就以为她是默许的。
而当他终于不再克制自己,尽数给她,她又推着他,两行泪哗哗流下来。
纪柏煊吓一跳,忙问:“怎么了?是我……会错意了么?”
他扶着出来,捎带春潮夜露。
赫惟摇摇头。不是因为他这一举动,而是因为骤然被烫了这一下,她还没从眩晕中解脱,便感觉到他缓缓抽。离,连带着他的馈赠,随眼泪倾泄。
如同一个热热的瓶子,被拔开塞子,一瞬间热流都汇聚一处,急着涌出。
赫惟扶住他,堵住,“先别……”
她担心会弄脏床单。
殊不知,落在纪柏煊耳朵里,倒成了索要。
他被鼓动着,帮她垫高枕头,重振旗鼓,再度推进,不浪费一点一滴。
塞子归位,精华灌入,此番逗留,路途颠簸,纪柏煊横冲直撞,送去一波又一波热浪。
赫惟是被浪打翻的帆船,溺入深海,几度濒死。
纪柏煊一只胳膊是控帆索,青筋暴起,动力十足。
直到保证八个小时睡眠的闹钟响起,他才恋恋不舍放过她,找来湿巾为她细心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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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惟睡到九点半,被纪柏煊抱着去卫生间刷牙。
她眼睛还未睁开,就被人抱上洗脸台,手指拨开上下唇,用细软牙刷轻轻帮她刷牙。
“张嘴。”他哄着她,一只手帮她撑住半边脸,防止她睡着人顺势栽下去。
赫惟哼哼着,嫌他敷衍,边边角角都没有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