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加高冷室友后被缠住了(120)
【一张高铁票.jpg】
原来是通知,不是商量。
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着白,他紧紧抿着唇,回消息。
【国庆我有事,去不了。】
对方的消息立刻就回过来了。
【我上次整理东西,发现了你奶奶的东西,你来把东西带走,不然我就扔了。】
【一张图片.jpg】
梁知夏点开图片,是一张爷爷奶奶和他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还睡在襁褓里,大概是他出生不久后拍的照片,爷爷奶奶还很年轻,腿脚利索,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我会去。】
回了消息后,手指突然脱力般地松开了手机,指尖微颤,幸好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双眸无光,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下留下一道阴影。
冰凉的手指攥在一起,汲取着温暖。
三点钟的票还没检票,他打开软件,顿了顿,还是把票退了。
为了能让他去陪她儿子过生日,竟然用这种手段逼他。
他感觉全身无力,心好像被栓了块石头似的直沉下去。
脑海里回放着儿时的场景,那时候的妈妈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很漂亮很温柔,会笑着哄他睡觉,也会把他抱在怀里亲亲。
但现在母亲温柔的面庞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所有事情都在向前发展。
他敛眉垂着眼,看着高铁站瓷砖上的特殊花纹发呆。
只要拿到照片,他就买票离开。
一想到要见到母亲的另一个儿子,梁知夏就头疼,虽然他只见过一面,但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不知长大了的“弟弟”是不是更难缠,更讨人厌了。
车到了,广播里响起了检票的声音。
他拿着身份证排在其他乘客后面,手里推着行李箱。
在车上找到座位,幸运的是,旁边没有人。
他松了一口气,摘下头顶的帽子,转头看向窗外。
母亲的新家在C市,从A市坐高铁需要三个小时,他掏出平板,刚打算画画,口袋里的手机就在疯狂震动着。
他困惑地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陆权的名字。
车厢里的人大多都在休息,他不好让手机响太久,只好手动挂断。
他现在不想说话,浑身的精力仿佛都被刚刚的信息抽干了。
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不打算放弃,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他又一次挂断,为了防止对方又打过来,他打开聊天框,打字。
【知知】: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L】:你在哪?
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瞒的,如果陆权回寝室,也会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知知】:我回家了。
电话那头的陆权皱着眉,看了眼时间,又回想了一下知知的课程表,疑惑问道。
【L】:你不是刚下课吗?什么时候的车,我去送你。
梁知夏打开摄像头,拍了一张照片,打字。
【知知】:我已经坐上车了,今天下午的课,老师没上。
远在A市老宅里的陆权轻啧一声,要是今天中午没回来就好了。
在旁边玩玩具的陆满满听见哥哥的声音后,拿着拖拉机就跑了过来,奶声奶气道:“哥哥,你在和夏夏聊天吗?”
陆权眉头微挑:“不是。”
陆满满却不信,挤着陆权的身体就要看他的手机。
但陆权怎么可能让他看手机呢,手臂一举高,陆满满就够不到了。
他气呼呼道:“我要和妈妈告状!”
陆权扯了扯嘴角:“那你去吧。”
陆满满又气得哼了一声,他现在变得可聪明了,妈妈才不会因为他的告状就打哥哥的屁屁。
他团吧团吧背对着陆权蹲下,身体往后一晃,一屁股坐在陆权双腿中间的地毯上。
陆权现在没有空收拾他,捧着手机继续和知知聊天。
但陆满满却闲不住,时不时转头偷偷看哥哥。
忽然,他大叫一声:“哥哥,你的嘴受伤了!”
在他的认知里,受伤是要吃药的,他哼哧哼哧要爬起来去给哥哥找药,就被陆权从后面推了一下,又重新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气呼呼地转头,奶声奶气道:“哥哥,满满是去帮你找药哦。”
满满不是去找妈妈告状的。
陆权一边打字,一边用手指勾住陆满满背带裤的带子,懒散道:“不用喝药。”
陆满满却不相信:“受伤了,要喝药。”
陆权放下手机,把小崽子转了个圈对着他:“这个不是受伤了。”
陆满满不懂,满眼疑惑:“那是什么呀?”
陆权挑了挑眉,低笑道:“是被夏夏亲的。”
陆满满恍然大悟,怪不得哥哥说不要喝药,他兴高采烈道:“下次让夏夏也亲亲满满~”
陆权嘴角下垂,冷着一张脸:“不可能,想都不要想,夏夏只能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