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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朝(31)+番外

作者: 若酒 阅读记录

卫昕感觉陈庭的眼神怪异,不动声色地问:“晚竹姐姐,我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怎么一直在看我?”

陈庭左顾右盼,压低声音,说:“云舒。我收到一封信,是关于你的。”

卫昕拆着卷宗,打趣说道:“什么信?是不是表白信?”

陈庭害羞地给了她一拳,轻轻地说:“举报信。”

卫昕僵在原地,感觉有一股火苗,只窜内心,她正襟危坐,说:“举报我?”

陈庭难为情地点点头,说:“是的。他们举报你冒名顶替。”

卫昕用手指着自己,诧异地问:“我?我冒名顶替?顶替谁?”

陈庭关上门,说:“信中说你的名字是卫昕,你顶替张依。”

卫昕听到此语,笑里藏刀,说:“这封信有无署名?”

陈庭害怕地搓着手,说:“没有。云舒,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卫昕摊开手,说:“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陈庭沉思片刻,说:“云舒,我觉得这封信,不只是寄给我一个人的。你要小心!”

卫昕撑着手,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把信递上去?”

陈庭忍住笑意,说:“你就这么想让我递上去?想什么呢?这信寄给我,就是想要挑拨你我的关系。”

卫昕露出崇拜的眼神,说:“晚竹姐姐,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陈庭撇撇嘴,自信地说:“怎么看,这事都是那个老乌龟王园干的!”

卫昕捂着她的嘴,四周环顾,说:“你不要命了,现在青天白日,你骂三品大员。”

陈庭拉下她的手,说:“他那龟儿子打了我一拳,现在医药费都没有赔呢!”

卫昕看着她,惊奇地问:“这老不死的没有赔钱?”

陈庭摇了摇头,说:“当然没有。我和你说,要是他儿子没事,这肯定得搞死我,还有你。咋俩初一十五,怎么都不能逃!”

卫昕故作镇定,说:“他儿子不是判了吗?要处以斩刑的?”

陈庭低头,笑了笑,说:“你怎么这么单纯?我看这事,多半是悬!我们还是完善其身吧。”

卫昕背靠书架,说:“听天由命吧。对了,那封匿名信,能不能让我看看?”

陈庭从怀里把信拿出,递给了卫昕。

卫昕看了看信,右手握紧拳头。

这封信的字迹摆明就是邵海的。

邵海这个到处惹是生非的鲤鱼精!

卫昕笑了笑,把信递还给陈庭,说:“是非精真多,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晚竹姐姐,要把信收好!”

陈庭打开撇火石,点燃蜡烛,把信燃烧,放入青花缠枝香炉。

卫昕目瞪口呆,说:“你怎么把它烧了?”

陈庭注视着她,眼神温柔,说:“这封信就是挑拨你我,无中生有的,留在这里干什么?”

卫昕低下头,说:“也是。”

陈庭搭着她的肩膀,说:“现在我就是想着王器这事!只要能把他置于死地,王家元气就伤了。”

卫昕看着卷宗,说:“我记得,惠献太子是流放到北朔灯州。那个暖香阁的主人姓郭,灯州郭家。”

陈庭思虑片刻,说:“郭家,好像是与定州王家交好的。”

卫昕继续看着卷宗,说:“惠献太子是被迫自杀的。李魁为先帝除去麻烦,却落得个谋反的罪名,不得善终!”

陈庭叹了口气,说:“江州卫炎,与这李魁交好。谁能想到藏头诗,也能叫人送命!”

卫昕皱着眉头,说:“什么藏头诗?”

陈庭脸色沉重,说:“锦衣卫审理李魁,审理完毕,归档进大理寺,后来我们大理寺的堂官去整理文件。六月的一日夜里,堂官遇上鬼,下得那是魂飞魄散。”

卫昕等着她的下文。

陈庭摇了摇头,说:“文件消失,那个堂官害怕得掉进松河,他不习水性,淹死了。”

卫昕捕捉关键信息,说:“堂官姓氏?”

陈庭说:“姓汪,汪堂官,汪约。”

卫昕回到锦衣卫经历司。

邵海给她倒了一杯茶,还有一碟透花糍。透花糍是用糯米做成糍粑,放入豆沙作馅料,用豆沙做成花瓣的图案,透明的糍糕看见花瓣的豆沙,显得若隐若现。

卫昕冷眼地看着他,说:“茶和点心,有毒的吧?”

邵海阴笑着说:“没毒。”

卫昕笑了笑,说:“那封信我看了,你现在这样做有意思吗?”

邵海拿着点心送进嘴里,说:“有意思。至少证明这陈庭心地善良,能辨是非。”

卫昕喝着茶,说:“她把信烧了,这个结果,你满不满意?”

邵海挺直腰杆,说:“好事啊。这不是证明云舒,你是清白的!”

卫昕向后一仰,说:“看来北朔那个人是动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