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只是备胎之一(32)+番外
真是心不对口。
山凝雨给山凝寒夹了一块肉,笑道:“凝寒,我记得之前你弹琴的时候还没那么厉害呢,之前打的那条龙是你现在的境界吗?”
山凝寒思索半晌,很不确定:“我不知道,那个湖给我的感觉怪怪的。它居然能屏蔽外界,还能加速植物起死回生。那条龙消散后,我能明显感觉到四周的灵气变得活泼了。”
“我只感觉你又变厉害了,再接再厉,姐姐很看好你,多吃点!”
“什么啊!”
山凝寒嗔怪着山凝雨,一口吃掉碗里滑嫩的鱼肉:“卖出去的琴谱又被转到首都了,最近怕是不能再卖了。不然都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人红是非多,如果想安安稳稳地参加个节日就不能再打卖琴谱的注意。不过赚的钱也足够她们用上好一阵了。
正聊着,项近推门而入,还是那样的一成不变,不知道她出去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越来越晚。
项近在饭桌上坐了下来,默默吃着饭,也没打算解释什么,山凝寒生着气故意不理她,山凝雨给她夹菜:“今天去干什么了?”
项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去学了绘灯,就是给灯元节要挂的灯画画。可惜我没什么天分,画的东西不成样子。”
山凝雨拍着手,很感兴趣:“哇,明天我也要去试试看!在哪里啊?”
项近很理所应当地回答:“我忘了。”
实际上项近去那里了?
第二天早上,趁着山凝雨和山凝寒去看花灯的展览,项近再一次来到赌坊。她不是来赌钱的,而是来打架的。
在过去的几十天里,她封闭了自己的灵气和灵窍,用三年前的体魄和感知参加地下的比武。
自从山凝寒教她开始活用灵气之后,项近也逐渐发觉这个世界似乎跟她认识中的世界有很大不同。
修仙者确实存在,然而是人们普遍的认知,虽然是传说一般的存在,可无人提出疑问。
而在朝国根本不可能有修仙者的概念。
如果,自己不是修仙者,当年的自己又能有多强?在凡人之中到达了什么程度?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项近封闭了自己出色的四感和对灵气的感知。回到三年前刚开始眼盲的状态,用一场又一场的比试来试探自己的实力。
小洲城最大的赌坊地下有着庞大的擂台,赌注与被赌注之间互相纠缠,舞台都是象征着过往残酷的血迹无人清洗。
擂台外的观众面红耳赤,把自己手里的赌票纷纷扔向台上殊死拼搏的武者,生或死,输或赢。
赌票像是祭奠败者的纸币,覆盖掉触目惊心的猩红。
项近一踏进擂台之上,追求刺激的人们总是会把疯狂的赌注压在她的身上,她的对手也越来越与众不同。
一开始人们还会顾虑她是个盲人而把钱零散押注,可事实证明,她仿佛能洞穿舞台上的每一处细节,对手的每一次攻击。
她的名字彻底响彻在小洲城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在项近最初的关注者之中,有一个男人,他似乎与地下的疯狂格格不入。总是穿的很温润,在台下面带笑容看着项近,他的身体单薄,似乎一吹就倒。
“今天我看了你的比赛,你很厉害,但是要小心不要受伤啊。”
“你又来了?没有受伤吧?”
“嗯?我不赌钱,我只是看看。要不要来喝杯茶?”
“赌坊又要加人了,你现在一场比赛要面对的对手更多了,要小心啊……”
“你的衣服又沾血了,放我这里吧,我帮你洗掉,你下次来拿就好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不像是观众与选手的关系。男人见到项近时会会心一笑,然后在下面默默看着项近赢下每一场悬之又悬的比赛,然后在赛场下为她送上掌声。
项近会用礼貌的语气跟他点评自己对手的表现,发现自己的不足。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们之间像是萍水相逢,看似相交却错过的线。
但是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项近的好运也总有到头的一天。
赌坊在接连派出十个人作为对手,各个手执兵器都没能阻挡项近一发不可收拾的胜势后,对项近的兵器下了手。
在攻擂过程中,项近的剑突然断裂,失去兵器的她被缩短了距离。几十号人用着刺枪和镰钩一拥而上,男人和一众押注在项近身上的观众一样立刻呵停了比赛。
“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项近口鼻呛着鲜血,神情却很平常,似是不在意身上被戳出来的几个孔洞正在往下淌血。她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连说话的力气逗弱了下来,虚弱得跟之前的生龙活虎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