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只是备胎之一(56)+番外
监察使领着两人面见城主,走在前面昂首挺胸,似乎高兴得不得了。
“两位有所不知,我们内城几十年都不见得有一对能进来,因此可以说内城中的人是千载难逢,万里挑一的有缘人。而今年一下子多了好多个,可把我们都高兴坏了。”
“城主他为人很亲切,你们到时候见到了别紧张,普通的跟他说说话就好了。”
到门前,监察使突然转过身来,俯下身,似乎很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二位是什么关系呢?”
项近被问得一愣。
什么关系?
问这个问题又是用来干什么呢?
骆映秋一下子回答不上来,难道这是试探吗?
“我们……”
见她们支支吾吾的样子,监察使立刻伸出手止住话头,一副我懂得都懂的样子。
“其实也不必告诉我,能到内城的人关系多半不一般,我都懂!”
随即轻敲房门,很是恭敬地报告,宴阳城城主就在里面。项近被骆映秋领着进去,一路上沉思着坐了下来。
宴阳城城主,守仁。他是一个颇有手段的男人,长相平凡,却带着上位者应有的高姿态。他没有家室,据他本人所说守家是宴阳城本地家族,平平无奇不说,也没有什么建树。
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在千年前幽冥谷怨灵泛滥时带领宴阳城抵挡住了鬼王侵袭,创造了一个千古流传的奇迹。
他是活着的骄傲,其存在本身就是一堵城墙,挡住了无数怨灵。宴阳城以他为尊,说一不二,更是整个上元大陆的神话,远近闻名。
守仁见客人来了,就先行一步,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深邃的眼睛即便在看到项近的灰布后也没有什么波动。
“想必二位也是通过测试的吧,宴阳城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只有对于鬼修和镇灵一类的法器,阵法,咒符有一定研究。”
“若是冲着这些来,想必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归。你们身上的身份牌即便是离开了宴阳城,再次进入也一样有效。不过最好,是跟着对方一起进来。”
骆映秋沉吟半晌,问道:“大人,在下有一事不解,不知大人可否为在下解惑?”
守仁看向她,骆映秋这才说了下去。
“宴阳城为何会分成内城和外城呢?难道真的跟绊缘柳树有关?”
守仁轻轻摇头。
“我也有一个很私密的问题想要问你们。”
不想回答吗?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面对守仁的问题,两人还是不自觉地严肃以待。尽管目前看来,这位城主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言行举止,语气也淡淡的,但周遭气场太强,很让人吃不消。
毕竟没人会觉得能在镇压怨灵第一线的男人是个善茬。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跟监察使一模一样的问题。
难道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了什么,或是与什么有关吗?
骆映秋难得的认真考虑起来,细长的眉眼好看地皱到一起,这个问题必然不能轻率地回答。恐怕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正苦苦思索,骆映秋却听见身旁的人轻声道。
“我倾心于她,情深往矣,再难自拔。纵然她高于晨星,遥不可及。我若尘埃,不期盼她的回眸,只妄沧海桑田,不改变我的心意。”
什什什……什么啊?!
一下都快跳起来了,慌张的指着项近,脸都烧红了。轻璇舞眯起眼睛,什么也没说。
相较之下,当事人骆映秋可就平静多了。
虽然她红透的耳根早就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不像外表显露的那样风平浪静。
骆映秋明白项近的用意了,亲昵的牵起项近的手,温柔的笑着。
“说话文绉绉的,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
她看向守仁,很不好意思地歉疚着。
“大人见笑,她是我的妻子,名叫项近。其眼疾是早些时候被奸邪所害,那人手段极其残忍,又是鬼修。我们听闻宴阳城对鬼修邪法颇的研究有心得,这才前来一试。”
守仁一言不发地听着,看着两人手腕上的红绳,滚烫的鲜红如此扎眼,让他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在内城好好逛逛吧。希望这位姑娘能治好她的眼睛。”
一挥手,监察使进门将两人领走,看着项近和骆映秋握在一起的手笑得很是开朗。
那看来,她们两个算是赌对了。
在内城,似乎两个人的关系越密切越好。
几乎是在一瞬间,项近就立刻做出了决定。而骆映秋也马上有所察觉,配合项近演起戏来。
传送的阵法庞大而神秘,泛着黄色的光辉,如同夜晚的湖水倒映月光,鳞片一样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