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都在撮合(女尊)(25)
故意道,“你往我身边送的人,我真要收了,你又不乐意了。”
纪凌安倔强抿唇不语,哭完了,要强的贵公子自尊心又回来了。
程沅沫后背抵在柱子上,摸着怀中人鬓边乌发,“是我求人家给机会合作,酒席的地点定在哪里不是我能决定的。上次花满楼应酬我同李储枫再三叮嘱送我回来,没想到她也喝断片了,我一整夜都是钻那矮案下头呼呼大睡。”
纪凌安轻笑了声。
程沅沫扬起嘴角,明明说的是自己的糗事,眼里却得意的好似得了什么金银珠宝。
“你不喜欢我在外头过夜,我知道北边商会会长来这一趟是必然要陪一场,专门让手下的人在隔壁雅间等着,酒席结束后无论如何都得给我送回去,抬也得抬到家门口。”
遮蔽圆月的云层散去,皎洁的月光洒落肩头。
回忆起争吵的种种,不经发出感慨,“明明能坐下好好解释的,咱们非得吵的脸红脖子粗,眼泪巴巴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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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安看似安静,实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酸楚和委屈混合冲的他鼻子再次发酸。
可不能再哭了,丢人。
借着难得的机会,纪凌安忍不住说出了闷在心里的话,“我总是会回忆起从前,只有我们两人相伴的日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生活中多了许多重要的东西。”
说的尽可能的委婉含蓄,程沅沫依旧听明白了里头的含义。
小猫轻挠了下心尖,化为了汪汪春水,溢满胸膛。
触动到柔软处,没了刚才的游刃有余,耳垂早已红的滴血,嘴硬道,“以后会注意的。”
相拥着彼此,一个不愿放手,一个甘愿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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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怎么还不回来,我嗓子快喊哑了。”
“哪有这样让人对着空气喘的,
好哥哥,难不成员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有钱人多少想法和普通人不一样吧。”
“……”
两位美郎的抱怨传来,纪凌安没忍住捂唇噗哧笑出了声。
程沅沫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扭过头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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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其他成员愁着如何让老两口化解矛盾和好,次日饭桌上就见一条糖醋鱼摆在了程沅沫跟前。
除却短时间无法消退的红肿眼睛,纪凌安态度柔和了许多,“鱼是早上刚送来的,新鲜的很。”
程沅沫边吃边道,“这些事让厨房的人做就成,也不怕烟呛着自己。”
纪凌安不管她说了些什么,看见人吃自己亲手做的菜,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连带着看其他饭菜都有了食欲。
朝朝看程意绵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程意绵转而怀疑是不是小弟程歌做了什么,程歌则为父母感情和好傻呵呵乐。
全桌除了两位当事人,情况了解最多的便是青竹了。
公子不让他跟着同去北院,北院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虽不清楚,但回来后公子放松的状态和微红的脸颊不难看出,话都说开了。
主子们的关系缓和当下人的自然是乐见,可奇怪就奇怪在,既然说开了,怎么公子回来睡了,又或者说家主怎么还住在北院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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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是临安百年商贾之家,纪凌安是名副其实的贵公子,与程沅沫成婚后才跟着搬去了京城居住。
随着程沅沫事业发展的越来越兴旺,生意上的事从纪家照拂程沅沫,逐渐成了纪家需仰仗程沅沫的关系网,
每逢佳节两家人都有往来走动,但大多是程沅沫出面社交,纪凌安似乎不太愿意与那边牵扯过多。
一封婚礼请帖寄了过来,是纪凌安小妹纪和婉成婚,邀请程沅沫和纪凌安一起回去。
鉴于朝朝月份大了不方便舟车劳顿,程意绵陪着留在府内照顾。程歌对外祖家的记忆不深,也不是非得要他去的场合,小孩不愿意去便不勉强。
临安距离京城坐马车有半月的路程,故而一收到信就得收拾东西出发,免得遇上恶劣天气再耽搁时间。
一辆车放着贺礼,一辆装饰精美的则给主子乘坐,一同随行的除了贴身侍仆,最多的就是护卫打手。
历朝历代的匪寇层出不穷,区别在于小喽啰还是占山为王而已。
早年随队压货程沅沫见识过不少,带着纪凌安一同出远门,更是得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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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一路向南,四周的景色随着地理位置发生着微末变化,纪凌安却无半点归家的激动,整个人淡淡地靠在窗边发呆。
“我还记得临安门外有个卖糖水的大婶,那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还在不在。”程沅沫余光打量着兴致不高的纪凌安,撑着下巴看似无意感慨道,“当年不知道是哪个小公子,我不过说了一句不走心的蠢话,就被糖水从头浇到了尾,害得引了不少小飞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