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都在撮合(女尊)(68)
程沅沫仰头瞧着叶子唰唰作响的庭中树,拧巴着眉头可惜道,“我一直没留意过这树还会开花,今年是错过了,等来年定要好好欣赏一番。”
纪凌安眉头一挑,“这树不会开花。”
“不会开吗?”程沅沫难以置信扭头看向纪凌安,见对方不似在开玩笑,纳闷问,“你之前还说落花吵的夜不安寐。”
纪凌安一下便记起了是何时的事,难怪那天早上青竹一脸郁闷的跟他说程沅沫让他打什么花,原来是把他随口说的借口记心里去了。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有暖流涌过,纪凌安靠的近了些挨着程沅沫胳膊。
“这棵树打移过来在院里活了十二年,不争不抢的静默伫立,匆匆路过的人很少为它停留,所以不知道它是一棵无花无果常青的树。
就跟人一样,不争不抢又或者闭口不言,就无人会驻足了解。”
纪凌安说着平常绝不会言说出口的真心话,慢慢将头靠在了程沅沫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笑容恬静。
“我希望以后的朝朝岁月,我们能携手欣赏它在四季的风光。”
徐徐晚风吹不散的是浓情蜜意,耳畔似还停留着的呢喃细语是化开程沅沫盔甲的绕指柔。
*
疫病未被重视的前期百姓流窜逃亡导致传播范围扩大,又碍于对疫病的恐惧和目睹得病人被隔离,隐瞒谎报再次流窜,给控制疫病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好消息是治疗疫病的初药方已经开始试验,想必太医院那群资历深厚的医师们定然能优化出更加成熟的药方,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好好睡了一觉加上刻意的食补,身子本就不弱的程沅沫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精气神。
“程员外的身体已无大碍了,但往后还要注意劳逸结合,平心静气。”乔文镜边收拾药箱边叮嘱。
女子看起来年轻,做起事来却格外沉稳令人信服。
府内的驻府医师离去,程沅沫正想着择一位优秀稳重的医师接替,怎么思怎么想都觉得乔文镜就不错。
年少有为啊!
“爹爹,娘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程歌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走到珠帘后低头理了理衣裳才撩帘进里屋。
纪凌安不赞同小儿子风风火火的行事作风,碍于外人在不好多言,倒了水让他润润被风呛干的喉咙,“乔医师正在给她诊脉呢。”
接收到来自小儿子的关心,程沅沫笑呵呵正打算和程歌打趣玩笑几句缓解近几天来他的忧虑,猛然一股来自老母亲直觉的不妙席卷心头。
第一时间锁定了在场唯一的外人乔文镜,果不其然这家伙痴痴望着程歌,收拾药箱的速度明显放慢了不少,脸颊上还浮现了一抹令人意味深长的红晕。
警铃大作!
程沅沫顿时没了玩笑的心思,瞪着毫无知觉的乔文镜,磨的后槽牙嘎吱嘎吱响。
还是纪凌安心细察觉到了程沅沫状态不对,顺着视线看过去她在对着乔医师咬牙切齿,疑惑了一下。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保险的走过去挡住程沅沫带有敌意的目光,打断单方面的对视。
纪凌安礼节性的笑了下,道,“今日乔医师辛苦了,待会春尘送你出府,往后有什么情况还得麻烦你了。”
说话间被在身后的手勾了勾抓住了程沅沫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只属于老夫老妻间才能懂的安抚意味。
“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不存在辛苦不辛苦。”乔文镜偷瞄了眼坐旁喝水的程歌,挺起胸脯清了清嗓子,故意道:“我的师傅翻阅古籍日夜钻研出了治疗时疫的出版药方,作为她的得意门生我自然不能拖师傅的后腿。”
纪凌安还没来得及表态,程歌倒是来了十万分兴趣,探着脑袋眼睛亮晶晶的问道,“那治疗时疫的方子竟然是你师傅研究出来的!”
乔文镜抿了抿唇,矜持地点了点头,说的话却驴头不对马嘴。
“我时常劝师傅注意休息,我会帮着查阅古籍,才有了初版治疗的药方。
经过在病人试药后有了明显的改善,只是药性过于猛烈,还需进行再次调整。”
程歌看乔文镜终于不是看呆子的眼神了,惊讶道,“哇!原来你也有出力啊!那下一版药方……”
明晃晃的孔雀开屏传统手段程沅沫如何能看不清,噌站起来,又被纪凌安唰地摁了回去。
用了点力气捏了他指尖,表达自己的不满情绪。
难道纪凌安没看出来那臭丫头打的是什么注意吗?她想要拐走咱们可爱单纯的儿子啊!
程沅沫疯狂使眼色,暗示让纪凌安强行结束她们的交流,奈何稍微转了个方向一看。
此时自家夫郎正一脸满意地瞧着乔文镜点头,显然已经思考到很遥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