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对我图谋不轨(11)
“若她就这样作罢,倒也不是她了。”顾长风出声道,他看向清欢,浑身狼狈,绒花发簪都被扯掉了好几个,却还要为白念慈寻个公道。
见两个小姑
娘还在吵,太子皱眉,出声决断:“都莫要争执了,江二小姐向余小姐道歉,此事就此揭过,你们可有异议?”
“启禀殿下,长风有。”顾长风起身行礼。
太子舒展了眉头,扶起顾长风,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顾长萱是皇贵妃,位同副后,虽生有五皇子却身子孱弱,从无夺嫡之心,太子自然要对顾长风多加礼待。
顾长风道:“殿下,方才余小姐说白念慈是罪臣之女,恕长风多嘴,白家可定罪了?”
太子:“白家叛国一事,证据不足,父皇尚未给白家定罪。”
顾长风:“如此说来,余小姐当真是神探,陛下尚未查清楚的事,余小姐就能查清并给白家定罪,余小姐拘于后院真是屈才了。”
好一顿讽刺,余晚晚气得脸红脖子粗。
“顾长风!平日里你与江清欢最不合,今日你为何要帮着她说话?”
“殿下明鉴。”顾长风朝长公主与太子道,“长风并未偏帮任何人,只是就是就事论事而已。”
“你……”
“够了。”太子厉声呵斥余晚晚,“余小姐今日着实失礼,改日孤会向余丞相说明此事,今日是长公主的生辰,不可再生事。”
太子都如此说了,清欢和余晚晚也不好再闹,退下吃席了。
闹剧结束,众人落座,纷纷献礼。
长公主扯了扯嘴角,与太子道:“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这些世家公子小姐的被教养的好生无趣,送的礼也这般中规中矩。”
“若姑姑嫌无趣,那孤送的礼或可讨姑姑欢心。”
太子抬手,一匹生有金红色长毛的狼便被送上来,它被囚在笼子里,眼睛暗红,令人心中生寒。
“这是北部送的极品狼王,今日孤借花献佛,送与姑姑。”
长公主无奈叹气:“太子怕是不知道,本宫儿时被狗咬过,自此害怕这些牲畜。”
太子忙道歉,刚想让人把狼王抬下去,却听见长公主又道:“罢了,各家郎君文武兼备,姑娘们中也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辈,不如让他们比武骑射,彩头便是这匹狼王,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点头称是:“一切都听姑姑的。”
长公主嫌高门贵妇太过小心谨慎,说出的字字句句恨不得引经据典,搅的生辰宴枯燥无趣得很,便下令只让各家小姐前来,说是人年轻,瞧着也轻快些。
春日宴又有只邀请年轻郎君的习惯,因此在场的,除去长公主和太子,竟都是些小郎君小姑娘。
各家郎君摩拳擦掌,都想在这些高门贵女中留个好印象。
余晚晚命婢女去取骑装时,不忘嘲讽清欢:“听说江家不允许你习骑射,真是可惜了,你只能在这里干看着。”
清欢道:“你倒是喜欢骑射之事,好生威武。”
余晚晚听到这话,不免得骄傲几分:“你现在说好话捧着我,恐怕为时已晚。”
“可惜啊,你是半分都没继承到余丞相的才华,听说前几日因着你背不出诗句,被罚跪在庭院。”清欢顾作心疼状,“余丞相好生严厉,我真是心疼你,快让我瞧瞧,膝盖好些了没?”
余晚晚后退半步,指着清欢,愤然道:“你有什么脸说我,你的诗文也不见得有多好。”
清欢笑道:“区别就是,我倒数第二,你倒数第一,我压你一头便好。”
说起诗文,清欢与余晚晚半斤八两,只是每次小测时,清欢总能高出余晚晚一点。
余晚晚心中嫉妒横生,明明她与清欢都是京中贵女,但余家对她管束极严,而江清欢就备受疼爱,自由自在。
凭什么?
余晚晚瞥见眼中闪着寒光的笼中狼王,心下有了主意,她道:“江清欢,你别得意,总有你倒霉的时候。”
清欢没放在心上:“好啊,我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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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让玉暖把药拿来,她挖了一点,为玉暖小心上药。
“方才我与余晚晚打架,你为何要掺和进来,白白地受了这些伤。”
玉暖疼得很,但也忍住没喊,道:“若奴婢不拦着些,这些伤便落到小姐身上了,小姐生的花容月貌,若毁了容可怎么好?”
“你的脸也是脸。”清欢皱着小脸,严肃道,“我与余晚晚私怨,本不该牵扯他人,再说了,她就算恨我,心里也有杆秤,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的。”
玉暖心道:那可不一定,余小姐是个横冲直撞的性子,若将她惹急了,杀人放火都做得出。
远处几家小姐在放纸鸢,林稚鱼也在其中,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