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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难哄,那不哄了(115)

作者: 二十天明 阅读记录

陈怀衡见妙珠變回了从前的样子,她就像是从前那样听话乖顺。

他的脸色終于缓和了一些下来,朝她伸手,示意她过来。

妙珠挪着步子走到了他的身邊。

陈怀衡问她:“来月事了?”

“嗯。”

陈怀衡的手伸向了她的小腹,妙珠忍不住躲了一下,待她反应过来自己那下意识的动作时,已经晚了,去看陈怀衡的表情,果然见他脸色又难看了下去,她强行扯起了个笑,而后放肆地去抓着他的手,亲自带着他的大掌按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陈怀衡见她这般,神色稍霁。

“疼得厉害?”

“嗯,真得很疼。”

是她这两年来,最疼得一次了。

陈怀衡脸色虽是好看了一些,可说话还是那样难听,他讽道:“怎么,你自己作践的,还委屈上了?”

他猜得到她昨日回去是给自己浇了冷水,给自己弄出了风寒,那说说看,现在肚子疼成了这样,该去怪谁呢?

她自己作践的?

妙珠却不这样觉得,说不定便是那避子藥喝得也说不准呢。

但她也只在心中这样想着,面上仍是没有显露出什么不满。

陈怀衡现在心情看着好些了,妙珠便趁着这个机会道:“陛下,真的很疼,站不住......能不能歇个两日再回来呀。”

妙珠低着脑袋,就像是无害的稚兔,那双清透如琉璃的眼怯生生地望向他,不知道她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声音都听着软了许多。

不是陈怀衡的错觉,妙珠软和下来了,人也變得狡黠了一些。

从前的时候,他总是说她是个小哑巴,不管是疼啊还是怎么了,都憋在心里面不说,可是现在,終于学会撒娇喊疼了。

陈怀衡在这方面倒也没那般刻

薄,只要她听话,不和他闹那些脾气,他自不会故意去折磨她,他道:“去贵妃塌上躺着吧,朕唤太醫过来。”

妙珠想拒绝,可想了想,还是没有。

她想,现在少拒绝他些,往后才能多提些要求。

她没再说,听话去了里殿,躺在了榻上。

肚子确实是疼得厉害,一躺上床榻整个人就蜷缩成了一团,本就瘦弱的身形看着更单薄了一些。

过来给妙珠瞧病的太醫是个老熟人了,妙珠经常会在乾清宮看到他。

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醫,白胡子都一长串了,妙珠猜测,他应当是陈怀衡身邊的私人太醫,为陈怀衡處理着许多见不得人的事。

就像她。

陈怀衡没有将他的那些房事记录在敬事房的册子上,妙珠和他的事情,乾清宮中的人心知肚明,可是在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书面记录或者人能证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以,在太医院中,自然是不好留下给一个宮女看诊的记录。给她看病的事情,自也是落到他那些私人身上。

太医来了之后,陈怀衡也跟进了里殿,他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为妙珠把脉。

老太医写了张治疗风寒的单子,听陈怀衡说她来了月事,腹痛难忍,便又重新搭了手上去把脉,又看她的面色,舌根断病,最后面色些许凝重。

陈怀衡见此蹙眉问道:“是怎么了?”

老太医道:“这姑娘是避子藥喝得多了,伤着了啊。”

先前卿云来找他开过几回避子藥,再一把脉,便多少知道了妙珠今日疼成这般的根源。

定是叫那些避子藥伤着了身。

“避子药?”

陈怀衡眉头紧拧,反问道。

老太医道:“是啊,先前卿云姑娘不是还找我开了好几回的避子药嗎?”

想也知道是叫现在榻上躺着的女子喝的。

难道卿云不是听了陈怀衡的令才去开的药嗎,他这般惊讶做何?

陈怀衡看向妙珠问道:“你这些时日一直在喝避子药?”

他记得第一回的时候,妙珠是和他提过一嘴这事,不过,那个时候他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末了也没叫人端药过去,而且后来妙珠也没再和他提过,谁知道,她自己原一直在背地里头喝着。

妙珠这人胆小柔弱,可在某些方面又意外的狠心。

她对自己倒是下得去手。

妙珠不知道陈怀衡在想什么,即便这件事情被捅落了出来也没有不安。

因为她敢肯定,这件事她决计是没有做错的。

若是不喝避子汤,那到时候若她倒霉一些真有了孩子,那该怎么办?

左右也是生不下来的。

到时候要被逼着堕了孩子,那实在是太可怕了些,倒不如就此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况说,她这也是给陈怀衡省麻烦,他完全没有要生气的必要。

老太医叮嘱这段时日不可再行房事,开了药后便离开了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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