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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难哄,那不哄了(149)

作者: 二十天明 阅读记录

关于紫禁城的一切都在告诉陈怀衡一个道理,他有权做任何的事,有权不被任何人背叛,背叛他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他可以这样做。

他更不用为此而感到后悔和抱歉。

正是这两个全然相左的意见讓陈怀衡在脑中左右互搏,一时之间竟就那样没了言语。

妙珠见他不说话,便也不吭声,她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他开口。

陈怀衡从口中淡淡吐出两字:“疼吧。”

妙珠实话道:“疼。”

陈怀衡问:“那錯了没?”

妙珠默声片刻,而后道:“没错。”

在听到了这两个字之中,那片刻委顿于陈怀衡脑中的悔意马上烟消云散。

事实上,昨日的妙珠和今日的妙珠并不冲突,昨日的陈怀衡和今日的陈怀衡也并不冲突,此番简短的谈话一出,便马上又让他们变得剑拔弩张。

妙珠不认错,陈怀衡一如既往想要逼她认错。

他始终不能接受她昨日竟说了那样的话。

他又开口斥她愚蠢,道:“说你蠢也真没叫说错,你说说看,你怎么这么天真啊,太皇太后她说些什么,你就信些什么,为你说过几句话就当她是天大的善人。”

妙珠竟出言争道:“她为我说过话我都不能信她,那我该信谁?”

陈怀衡呵声讥讽:“当初推了宁煦落水的人你知道是谁吗?就是她的手笔啊,蠢货。”

陈怀衡这话便有些让妙珠惊骇了,她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冤枉我了还不够,还要往旁人身上泼脏水。”

那日他是怎么对她的,她都还记得呢。

现在太皇太后惹到他了,他便又将这事推到了她的身上去,怎么什么话都叫他说了呢?

陈怀衡知她是在说何事,却刻意撇开,不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听说过?她当初掌朝几载,真以为她是什么善类?我登基之初,你可知她怎么待我?若非我心狠一些,如今她还垂帘听政着呢。这宫里头能无声无息地做那事的,除了她外,你又觉着还能有谁?她说给你恩典,也无非是想给我寻些不痛快来,还真以为她能如你愿?没发现自她说完了这话之后,就再没了人影吗,也就你一个人眼巴巴信了。”

陈怀衡难得一次说这样多的话,而这几句话中所蕴含的巨多辛密甚至让妙珠一时之间转不过脑来。

妙珠不敢相信宁煦之前落水竟然会是太皇太后的手笔,她被陈怀衡連续质问,竟也回答不上来一句。

陈怀衡又道:“你以为陈怀霖待你又是真心?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好東西吗。”

说起陈怀霖,便又想起那两人在私底下背着他暗通款曲,语气便又比方才生冷了两个度。

他冷冷道:“若你非是我的人,你以为他会待见你?”

别说陈怀霖的心有多澄明,若他心思当真光明磊落便也不该在私底下做这样的事。

妙珠听他说起陈怀霖,话又这般难听,脸色便苍白了些。

她嫌陈怀衡心思龌龊,不喜他诋毁陈怀霖,一边却又被方才他说的那些话震惊到了些许,不想再同他说些什么,背过了身去,面向墙,干脆不再言语。

陈怀衡把她强硬地转了回来,看着她道:“他们都算计你呢,就我对你好些,你竟还想着背叛我。”

他说:“你不知感恩。”

又说:“你不识好歹。”

妙珠被他强硬掰了过来,听他说这些也只默不作声,她只淡淡地,没有情绪地看着他,过了好久才出声:“是我不知感恩,是我不识好歹。”

“再侍奉在你身侧也是添堵,不若驱逐了我去吧。”

既这样厌她嫌她,何必呢。

陈怀衡听她又说起了这话,寒声道:“你想得倒好。”

妙珠看着他,眼中仍旧是怨,没有其他的情绪。

陈怀衡叫她这样的眼神刺到,也懒得再去顾忌她,一径掀开了她的被子,直接踢了鞋履,脱了外裳就往床上来。

妙珠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再想去躲,却已经来不及,整个人已经直接被陈怀衡揽到了怀中。

他的力道又急又大,妙珠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嵌进了他的怀中。

他身上的龙涎香又一次侵袭了妙珠的全身,将她裹挟了起来,她又急又恼,闷在他的怀中质问他:“你又干嘛!”

想要

推开他,可那两只手臂被他桎梏在怀中,压根就没有推人的余地。

这张床自不能同龙塌相提并论,陈怀衡一上来就占了大半的位置,让本就不算大的床更显狭小。

陈怀衡听到妙珠的质问,却也不曾开口回答她,他就那样野蛮地将她揉在怀中,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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