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152)
两人一天没用过膳食,他最后也没回主殿那里,又让人送来了吃食,端来了一张小桌置在床上便用了膳。
旁边坐着陈怀衡一起,妙珠连带着胃口都不大好了,即便一日未曾用过膳,面前的饭菜也仍旧吃不下几口,陈怀衡见她一口饭嚼个半天,最后来了一句:“要我喂你吃?”
磨磨蹭蹭的。
菜都快凉了也没吃个几口。
妙珠听到他这话终于没再磨蹭了,不看他,埋头扒饭。
用过膳后,陈怀衡仍旧不曾离开,待在这处,他今日白日里头都睡着觉,一到了晚间便又不安生,在妙珠的房间里面东看西摸,翻箱倒柜,也不知是在寻些什么玩样。
妙珠不知道他这是又在犯些什么毛病,睡饱了吃饱了以后便闲得没事干了?
她坐在床边,看着陈怀衡,道:“你又要做些什么。”
陈怀衡翻了那边的架子,又去翻了柜子,他道:“你没给我备生辰礼?”
他们只是昨天才闹了不痛快,他不信她之前没有给准备生辰礼,她就算是装也该给他备上才是。
她不给他,他要自己来找。
妙珠看着他的背影,淡淡道:“没有生辰礼。”
上回陈怀衡是和她提过一嘴生辰这事,后来乾清宫上下也一直都在忙这事,妙珠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可知道了又怎么样?
谁要给他备生辰礼。
他就算是把这翻个底朝天也没有。
陈怀衡听到她的话后,翻找的动作一顿,妙珠以为他是歇了心思,然而,下一刻,他转过了身来,手上还拿了一条帕子,他提溜着这条帕子走到妙珠面前,看着坐在床上的人问道:“这什么?”
妙珠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是陈怀霖的那条白帕子,后来她还在这上面亲手绣了一朵兰草上去。
妙珠道:“一条手帕而已。”
陈怀衡嗤笑:“当我傻子?是手帕难不成我还看不出来?”
这手帕不是她的吧。
她这人平日里头小气又抠搜,给她好衣服不乐意穿,赏她饰品也不乐意戴,还会舍得给自己用丝绸帕子?而且,上面还刺着一朵兰草,他能不去多想吗。
这东西是哪来的,他想也知道。
妙珠想要去夺回那方白帕,可陈怀衡哪能叫她如意,将手一抬,便再叫她够不到。
妙珠看到帕子便想到上回秋猎,他逼着她剪坏了陈怀霖的手帕,她又急又气,瞪着眼道:“你还给我!”
这回是怎么着?又想逼着她剪帕子不成。
他想也别想。
第44章 我有什么可疯的,是她疯了……
陳怀衡见她急了,面色也更加冷沉,道:“你什么出息?一條破帕子当宝贝。”
妙珠同他呛声:“确实是比不得您金贵。”
不怕死了之后,妙珠的胆子也大起来了,陳怀衡从前倒没发现她那张小嘴竟这般伶牙俐齿。
他看着手上的这條帕子就来火,妙珠从床上站起来就要够,陳怀衡把她放倒在床上,动手就要把这條帕子撕了,妙珠见此,又不要命地扑了过来。
“这是我的東西!你不许动!你还给我!”
平日里头那软绵绵的人,现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陳怀衡一时不察,竟就叫她抢了过去。
陈怀衡不可置信地看着妙珠,她攥着那條帕子往怀里藏,都快把这東西当成命根子来護。
他气难忍,踢了一脚一旁凳子,凳子叫他这么一踢,马上开滚,最后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妙珠叫这动静吓得一抖,将帕子護得更紧了一些。
陈怀衡深吐了几口气出来,试图平复下自己的心绪。
他对妙珠道:“把这给我,我賠你几条便是。”
賠?谁要他赔的东西呢?
妙珠知道陈怀衡是又想发脾气了,可她仍旧是不听他的话,她道:“我不要你赔的,我就要自己的。”
就要自己的。
陈怀衡气极反笑,不再和妙珠客客气气地打商量了,自己动手去夺,一边抢又一边讽她:“他不会就靠着两条帕子就给你哄得这番死心塌地吧?两条帕子,你都拿来当宝贝护着,怎么着,回头要不要我给他封个罗帕居士,叫他日日拿帕子去勾。引女人才好。”
妙珠拽着帕子不肯松手,道:“你说话非要这般难听吗,何必这样刺他......”
还在为他说话。
这话说得陈怀衡更叫恼火,手上的力气也不再顾及。
单论力气来说,妙珠又怎可能是陈怀衡的对手,到头来全凭着一口气撑着,身体不知是从哪里爆发出来的能量,竟也没叫陈怀衡那么轻易地就抢走帕子。
只是,陈怀衡那边稍一用力,这帕子终也再禁不住两人的拉拉扯扯,随着一声“刺啦”声,裂帛之音應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