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194)
可是,她说,他在家里等她,她哪里也不乱跑。
家。
家......
就因为这个字,陈怀衡眼皮狠狠地跳动了一下,他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儿子,身上是妙珠紧紧地抱住他。
唔......
家。
家啊。
他也有家了。
说来土气却又不免心酸。
这样一个相亲相爱的家,哪里是这么容易得到的啊,他之前可从来没有这些的。
现在和妙珠......有了和妙珠的家。
陈怀衡最后还是如了妙珠的意。
没办法,她太懂怎么拿捏他了。
妙珠如愿以偿出了宫,她也确实没有撒谎,只是去了施家寻了宁煦一趟罢了,再后来,两人带着锦聿上街逛了一会。
即便现在于外人来看,妙珠是陈怀衡的宠妃,可是,即便他如何疼她,疼得竟留她在乾清宫同居同住,然,大多数人还是瞧不上她啊,她没爹没娘的,将来万一失了圣心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妙珠也没什么朋友,宫里头除了荣桃外,也就只剩下了宫外的宁煦和她亲近。
宁煦也喜欢锦聿得厉害,这回见妙珠带着孩子出宫来寻她,也欢喜得很,做了一回東道主,狠狠尽了一番地主之谊。
妙珠在宫外头痛痛快快玩了一遭,而后早早就回宫了。
饶是妙珠不用动腦子也能猜到,即便明面上跟着她的只有宫人护卫,可暗地里头,说不
准还藏着一大堆锦衣卫呢。
他讓她出宫,可仍是不放心她的。
没关系的,不着急,慢慢来。
等待。等待。
她连孩子都生了呢,还有什么能等不住的呢。
等到陈怀衡习惯她出门的时候,等到他不再讓人跟着她的时候,一切才会变得轻松起来。
很快就到了锦聿的周歲宴,孩子一歲大了,日子不知不觉竟就这样过去了一年。
十一月的日子,天气反反复复又变凉了。
这场周歲宴隆重盛大,妙珠身为孩子的生身母亲,今日盛装,头上带着各式各样的首饰,闪着耀眼炫目的光。
妙珠难得这般,她被锦衣丽服、名贵首饰簇着,比这些夺人眼目的死物还要美不胜收,宴席开始前,陈怀衡在宫殿里头抱着人亲了好一会才肯放过,要不是妙珠一直掐他说外面还有人在等着,陈怀衡三下五下就又该偷香窃玉,带着她滚床上去了。
他太不正经了,都当爹了,都弱冠了,还这么不正经。
周歲宴上来了不少名流世家,肱骨大臣,这是陈怀衡的第一个儿子,虽是嫔妃所出,可看陈怀衡对他们母子极为重视,谁都不敢怠慢,在这周岁宴上也说尽体面话。
陈怀衡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妙珠是他宠爱的妃子,他就是要让人知道,他对这个儿子有多重视。
金翠耀目,妙珠不会再是当初卑贱的宫女,她要当天底下顶顶尊贵的人,他得把她捧到天上去。
大臣们明面上不敢说,但是背地里也跟着编排,只是一个妃子罢了,怎么一副皇后做派!这生出来的儿子也拿来当太子宠?!妖妃,妖妃啊。
今日陈怀霖也来了,妙珠没机会再能见到他,也已经許久没再见过他,他看着好像变了許多,然而,那張脸却好像又什么都没变。
妙珠也不敢再多看他,只是一眼,就匆匆扫过。
谁知道啊,就这一眼陈怀衡晚上都要和她算账。
锦聿被宫人们抱到了别的地方去了,陈怀衡三两下就把妙珠头上的那些珠翠拔了个干净,妙珠央求着道:“洗洗先嘛,这么急做什么。”
哪里忍得住呢?
陈怀衡道:“就这样,等不了。”
他今日饮了几杯酒,浑身燥热难忍。
妙珠不喜他身上的酒气,半哄半迫将人引去了净室那头,谁知他是真忍不了,在水里面就动手动脚的。
从净室里头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她的身体里面。
他抱着她回了床上,又把人按在榻上跪着,他抓着她的双臂,一邊又问她:“今个儿瞧他做些什么呢?”
妙珠叫他弄得满脸潮红,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身子不可遏制地紧张了一下。
妙珠装傻,问:“你在说什么呢?”
陈怀衡叫她这么一弄,额间青筋都忍不住跳了跳,他呵笑一声,不紧不慢道:“你夹我做什么什么?害怕?紧张?看就看呗,又没不让你看,怕些什么。”
妙珠笑,一邊忍着身上席来的浪潮,一邊道:“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醋呢。而且就那么一眼,只是不小心瞟过去的,又不是特意去看的。”
陈怀衡不满她这轻飘飘的态度,她这幅样子弄得他有多小气、多无理取闹似的,反倒是将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却还和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