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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难哄,那不哄了(56)

作者: 二十天明 阅读记录

妙珠强忍着恐惧辩解道:“是陛下先拿奴婢做玩笑的......”

竟还敢倒打一耙了。

陈怀衡道:“那你脸红些什么呢?”

妙珠道:“露水情缘......陛下,这样的话,任何一个女子听了都会羞恼的。”

她只是羞赧,绝对没有其余的情绪。

妙珠怕陈怀衡不信,继续道:“协王殿下又不及陛下,奴婢除了这个原因,还能为什么脸红呢。”

她日

日服侍在他身边,替他净身穿衣都不曾脸红,怎么会和陈怀霖说过几句话就脸红呢?

陈怀衡没说话,可眼中仍舊看不出情绪,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妙珠硬着头皮看他,没有回避,任他凝着她。

陈怀衡在想什么,妙珠不会知道的,她只知道,不能认,绝对不能认。

陈怀衡像是放过了她,没再说起这事,他说再过几日就是秋猎了,讓她快点把风寒养好,不要想着到时候躲在宫中偷懒。

妙珠应下便离开了这里,只是从这里头出来的时候,后背不知不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摸了摸仍舊有些发烫的脸颊,仰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沉沉地叹出了口气。

陈怀衡实在難伺候,她難得觉得疲惫。

她也不想在陈怀衡面前泄露自己的本心,可是,心这种东西,她到底该怎么去控制呢。

*

很快便入了十月,再有两天陈怀衡就要协同群臣,前往秋猎。

妙珠的风寒最后还是养好了,陈怀衡让太医给她弄了药来,她老老实实喝了几贴下去,养了个几日就好全了,好全了以后又回了陈怀衡的身边。

在前往秋猎的前一日,乾清宫里面来了个武将。

大昭重文轻武,文臣武将们也互相看不上眼。

将軍们在马背上得下的战功在文臣的眼中不过是匹夫之勇,文臣们的决策意见在武将们眼中不过是没有用的空中楼阁。

以往和陈怀衡商议政事的大多是些文臣,武将什么的是不常见到的。

今日来的这武将看着不大,才方弱冠,他一身湛蓝常服,剑眉星目,若非是卿云禀告的时候说来的这人是“星鸿将軍”,妙珠下意识就以为这是个文臣。

这人名施枕謙,其父当年任北疆一带总督,当初陈怀衡领军北伐,便是他的父亲和他一直伴在左右。

后来北伐打了大胜仗,施家人功不可没。施枕谦的生父陆总督在当年北伐一战之中,为了保护陈怀衡而没了性命,从北疆回来之后,施枕謙获封星鸿将军,承袭其父功勋,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在五军都督府的中军都督府任了都督佥事一职,是正二品的官职。

他前段时日受命去了驻守河套,专为处理鞑靼的事情,待到那里安定下来一些便回了京,修整了两日就来面见君主。

他冲着陈怀衡行了个礼,陈怀衡和他年少相熟相知,大手一挥就免了他的行礼,给人赐了座。

他问他:“套寇可安静了?”

做为曾经并肩而战的战友,施枕謙领兵带战的本领,他再相信不过,当初北伐之时几乎所有人都反对施枕謙做副将,就连他的父亲陆总督都反对,陈怀衡顶着一众压力,将人提拔了上来,最后也好在他没叫人失望。

在北疆的日子十分艰苦,不过,那也是陈怀衡度过最轻松的时候。

那里远离了京城的勾心斗角,一切没有那么复杂,所要做的,只是为了赶走入侵家国的敌寇,所有人的目的都只是为了一場又一場的胜仗。

在北疆轻松,不似在京城中,一百个文官,一百个想法,一件事情能吵出一百句话来。

施枕谦回了陈怀衡的话,他道:“消停会了,这会已经都退回去了。”

先前那些鞑靼打进了河套,想占了大昭的地,施枕谦在那驻守了两三月,等来了朝廷的军需,将人打了回去,安静了,便回了京城。

“这事辛苦你了,到时候想要什么赏赐同朕说就是了。”

施枕谦还能要什么赏赐啊,这么点年纪就做到了二品官,封金赏银也早不缺了。

他笑道:“不要赏赐了,我把寧煦接回家了。”

陈怀衡听到后,下意识蹙眉,他道:“你把她接回来了?”

他的声音难得听出情绪,似是对施枕谦这样的自作主张极其不满。

施寧煦是施枕谦的亲妹妹,当初跟他们一道在北疆,后来在北疆的时候落了病根,回来后在京城待了半年,便又去了外地养病。

陈怀衡道:“溪山适合她养病,你接她回来做什么?”

妙珠在一旁侍奉着,听到陈怀衡口中的“养病”二字,忽地想起了卿云口中那身子骨不大好的姑娘。

想来应当就是施将军口中的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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