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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娇(138)

作者: 南楼载酒 阅读记录

宋砚辞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姜稚月的掌心,眼睫几不可察地颤了几下。

“恨我么?”

他无意识地低喃重复那两个字。

未几,重新抬头看她,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揮手讓人将屏风后的锦葵带了下去。

他輕轻搂住她的腰:

“那就恨吧,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别动,想想锦葵——”

姜稚月刚想挣扎,一听见他的后半句话,原本的动作忽然僵硬地停了下来。

宋砚辞瞧出她的顺从,愉悦地轻笑出声,小心翼翼揽着她来到妆台前坐下:

“脸色怎么这般苍白,阿月从前不是最爱美了?”

宋砚辞从匣中挑出一支唇脂,沾了些在手上:

“这是阿月最爱的颜色,刚到宋国那天,我就派人买了许多,本想着给你,不料太医诊出你有孕了。”

他的手轻触在姜稚月淡色的唇上。

姜稚月微微蹙眉,身子僵硬着,却并未躲避。

宋砚辞一点一点,将艳红的颜色在她的唇上推开,然后直起身子,满意地欣赏着镜中她的模样。

两人如今的样子,像是一对寻常夫妻的闺房之乐一般。

宋砚辞的语调不由温柔了起来:

“其实……我本已打算成全你和宋知凌的,在决定回宋国的那一刻,我也已经讓自己接受了你作为弟媳的身份。”

在姜国时,他是宋国那些人的眼中钉,他们拿他不能怎么样,却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那次围场之事就是对他的提醒。

况且那时他得了消息,倘若姜稚月不与宋国联姻,极有可能要嫁给王朔。

而王家……据他的消息所知,极有可能跟宋国的鄞王他们暗中勾结在一起。

所以他只能将她推给宋知凌,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日渐恩爱。

回宋国的时候,是即将踏上生死未卜的行程,也是最最危险的时候。

他尚且不知道自己前路几何,又怎能拖累她。

所以决定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永遠地放弃她了。

那时候他就想,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能稳坐上那个位置,便能给她和宋知凌永遠的庇护。

但世事难料,宋知凌死了。

而他筹谋许久,几番死里逃生后,眼看那个位置近在眼前。

——放弃她,看她回姜国,另嫁他人么?

他做不到。

弟媳,是他给他们之间的关系最远的界定。

而宋知凌,则是他能够纵容的、除他之外,唯一一个可以接近她的男人。

姜稚月听他这么说,却忽然笑了:

“弟媳?!”

她回头看他:

“宋砚辞,你若只将我视作弟媳,为何将我囚禁在此?!你若只当我是你的弟媳,你为何要将我的画像挂满书房的暗室?!又为何对着你弟弟妻子的画像,做出那种……那种事!”

“昨夜你果然去过了。”

他俯身凑到她脸旁,手臂绕过她的肩,卡住她的下颌。

“宋知凌死了,你腹中的孩子总要有父親不是么?”

他的手指反复摩挲在她水润嫣红的唇瓣上,清冷禁欲的人,眼底也染上了一层绯红的欲色。

姜稚月下意识躲避,对于他这种极富暗示的动作,神色间有了几分慌张的意味。

“不需要,孩子有我这个母親就够了,它是宋知凌的孩子,就永远都是。”

宋砚辞似是觉得她的话单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直起身来,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张纸,用方才在她唇上蹭出的红色,按了指纹,然后递到姜稚月面前:

“阿月,签了它,做我的太子妃,让我保护你们母子。”

姜稚月蓦地瞪大眼睛,仔细看清那上面“和离书”几个字后,不可思议地看了宋砚辞一眼。

然后红着眼圈一把从他手中抢过和离书,撕成碎片抬手扬了。

纸屑如同洋洋洒洒的飘雪,纷纷落下。

“宋砚辞你还是不是人?!云笙尸骨未寒,你就觊觎上他的妻子!要我嫁给你,到底是保护我,还是你也和他们一样,看中了我腹中孩子的身份?!”

姜稚月死死瞪着他,那表情像是恨不得他不得好死一样。

她与他太过熟悉,也知道怎么用言语刺他,才让他最疼。

宋砚辞眼眸一黯,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不等姜稚月反应,他忽然伸手猛地卡住了她的脸颊,随之不容推脱地吻了上来。

姜稚月陡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男人的脸庞,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着推他。

宋砚辞却扶着她后腰,不容她躲避。

他在她唇上厮磨吮吻,强硬地撬开她的唇瓣挤了进去,仿佛宣誓主权般掠夺着她口腔中的一切。

他的吻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毫无温柔,全是克制不住的欲//望和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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