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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娇(158)

作者: 南楼载酒 阅读记录

“你!”

姜稚月捂住唇瓣,泛红的眼眶中水雾氤氲,脸颊嫣红,说不清是被吻的,还是被气的。

宋砚辞掌住她的后颈,拇指轻轻曾过她的耳垂,语气沙哑而危险:

“阿月,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说话,看一眼都不行。”

姜稚月蓦地瞪大眼睛,突然挺直脊背反驳他:

“那人长得像宋知凌,我才、我才……”

对上宋砚辞幽深的目光,她的语气越来越弱:

“我才多看了两眼。”

“再说了!”

她气不过瞪了他一眼:

“我看谁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凭什么偷偷亲我!”

姜稚月的话音刚落,便见男人的神色突然冷了下来。

马车中昏暗的灯打在他的侧脸,越发显得他五官锋利冷峻,眸光如一滩深不见底的幽泉,连光都透不进去一星半点。

无声的沉默中,对面之人视线紧紧落在了她水润红肿的唇上,掐在她颈后的手也微微用了力。

姜稚月心中莫名一阵悸动,紧张地往后缩了缩,重重吞咽了一下。

宋砚辞轻扯唇角,突然朝她俯下身来。

姜稚月瞧见他这幅样子,双手猛地环在胸前,眼睛紧闭大喊:

“不看就不看!!你别过来!!”

喊完半天,见宋砚辞再没有进一步动作,姜稚月小心翼翼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就见他不知何时,早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手中正闲闲地把玩着一串玉佛珠,见她看过来,他还好整以暇地对她挑了下眉。

姜稚月:“……”

“说好不看了?”

宋砚辞轻笑。

姜稚月心里憋着一股气,在这逼仄的马车里,男人的存在感太强,她又不敢真的对他发脾气。

最后思来想去,只能死死瞪着他,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跟他讨价还价:

“那你也要把那些画都撤下去!”

“哪些?”宋砚辞语气中明显带着笑意。

姜稚月:“……就那些!暗、暗暗暗室里那些!”

她说得磕绊,一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画,脸上就发烫,连带着瞪着宋砚辞的目光也虚了下去。

宋砚辞喉咙里溢出一丝闷笑,不紧不慢道:

“阿月,下车了。”

姜稚月:“……”

第58章 “让我拥有你一回。”……

打从那次冬雪节回来之后,姜稚月和宋硯辭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甚至过了没几日,宋硯辭还搬来了寝殿与她同住。

起初姜稚月也抗议过,但都拗不过宋硯辭各种“威逼利诱”的威胁,最后不得不妥协。

所幸他最近一段时间朝政繁忙,夜里回来也只是安静地睡在窗边的榻上,偶尔在夜间的时候,会起来伺候她喝水。

除此之外,再未有过任何逾矩之举。

久而久之,姜稚月也习惯了宋硯辭的存在,对他放松了警惕。

又过了一个多月,姜稚月已经怀有七个多月的身孕。

宋国的新年也在一片紛紛扬扬的大雪中来临。

除夕这日夜里,宋砚辞推了几家大臣的宴请,陪着姜稚月在寝殿里围炉煮雪。

炉子上放着几个板栗,香喷喷的味道飘散在大殿中的每个角落。

姜稚月托着腮,重重嗅了一下,忽然笑道:

“执玉哥哥。”

她现在已经很少这般叫他了,宋砚辞闻言动作一顿,目光柔和地看过来。

姜稚月的小脸被炉中的光照得红扑扑的,明亮的眼底盛满了笑意。

“还记得吗?从前,我们三个就是这样。”

冬天漫长,又天寒地冻没什么可玩的。

再加之年节跟前,太子哥哥他们都很忙,也顾不上她。

于是往年的每一年冬天,姜稚月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与宋砚辞和宋知凌厮混在一起的。

房间外大雪纷纷,寒风呼啸,而房间里暖烘烘的讓人出汗。

围炉煮茶,烤板栗,对弈,这些简单的事,便成了他们三人之间对于冬日最深的印象。

姜稚月从七岁的小女孩,与宋砚辞这般在冬雪中围着暖烘烘的炉子,一直到现在十七岁,在异国他乡,已快要为人母。

宋砚辞剥了一颗板栗,递到姜稚月唇边:

“那时候,你因为手指被板栗壳扎破,哭了整整一日。”

圆圆的板栗被烤到出了油脂,橙黄黄的颜色托在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指上。

诱人的香甜随之盈满鼻腔。

姜稚月眨了眨眼,匆匆接过板栗塞入口中,咀嚼的动作勉强遮掩住她心底的慌乱。

宋砚辞一直在注视着她。

眼神温柔中透着深意,他的视线所到之处,姜稚月都觉得无比酥麻。

她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才要开口说些什么打破这奇怪的氛围,忽听宋砚辞喉结溢出一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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