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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娇(160)

作者: 南楼载酒 阅读记录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语气暧昧:

“明明饮了酒的是我,阿月怎么瞧着像是醉了?”

姜稚月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一呼一吸间盡是滚烫的温度。

她咬着下唇,竭力克制住自己口中即将溢出的低吟,颦着一双眉怒瞪着他。

瞧着她的样子,宋砚辞一下就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轻叹一声:

“阿月不会以为我对你下药了吧?”

姜稚月用盡全力推开他,才刚迈出一步,双腿一软便又跌倒在了他的怀里。

宋砚辞轻搂着她的腰,神色中难得多了几分认真,凑近她的唇,似情人般低声呢喃:

“阿月,倘若你当真要离开……”

“此后再难相见,让我拥有你一回。”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眼底的欲//望似能将她燃烧。

姜稚月深知倘若他此刻要了她,自己毫无招架和反抗的余地,只能恨恨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咬牙切齿的字:

“宋砚辞你卑鄙……”

宋砚辞的眼神渐渐黯了下去,看了她许久,忽然嗤笑一声:

“其实你从未相信过我。”

“你……”

姜稚月气息不稳,心里又慌又怕,红了眼眶怒斥他:

“你心术不正!你道貌岸然!你本就比不得宋知凌赤诚!你处处都是算计,让我如何相信你!”

“姜稚月,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

宋砚辞气笑了,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

“我是道貌岸然,我是心术不正!你要不要看看,我还有更加道貌岸然的样子?!”

姜稚月双手扒着宋砚辞的手,眼底盈着泪:

“宋砚辞你敢……”

宋砚辞“呵”了声,正要说话,门口忽然传来常樂的声音:

“殿、殿下,芸夫人她突然呕血了!”

姜稚月和宋砚辞闻言都是一愣。

宋砚辞松开了姜稚月的手臂,看了她一眼,披上大氅匆匆离开了内殿。

宋砚辞一走,姜稚月脱力般瘫坐了椅子上,脑中胀得厉害,身上也忽冷忽热。

没过多久,锦葵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姜稚月奇怪道:

“今日的安胎药不是都已经喝过了么?”

锦葵搅动着白玉汤勺,解释道:

“太医说今日的安胎药调整了药方,喝完后会觉得浑身体热,这碗药正是缓解那体热之症的,公主喝完了好安睡……公主怎的这般看着我?可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姜稚月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接过药碗仓促搅了两下,心神恍惚道:

“没什么。”

原本以为宋砚辞这一去,半夜里就会回来。

姜稚月专门熬了会儿夜,想着等他回来当面对他道一声歉。

却不想一直等到姜稚月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晨起的时候还未见到他回来。

从那日开始,宋砚辞似乎就变得很忙。

姜稚月再未见他回过寝殿。

正月过完后,宋砚辞干脆命令常樂将寝殿里属于他的东西又全部都搬走了。

姜稚月看着常乐忙前忙后指挥人将东西往出搬,忍不住上前问:

“殿下这几日在忙什么?芸夫人如今怎么样了?”

常乐眼神微微闪躲,笑着打哈哈:

“今日朝中事务繁忙,殿下怕夜里打搅到夫人休息,这才命老奴来将东西搬走,至于芸夫人嘛——”

常乐思忖着用词:

“除了除夕那几日身体不适,如今已尽数痊愈,身子好着呢,夫人勿念。”

姜稚月拧眉:

“他便是再忙,亲自来一趟的时间也没有么?”

常乐弯身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没答话。

姜稚月扶着腰,视线从他脸上划过,好半晌,二话不说转身进了内室。

第59章 “你就是太子殿下那位‘……

打从除夕夜那次后,姜稚月已经有近三个月没见过宋硯辭的人影。

临安宫的一切起居用度却是照旧,甚至比之前还要好。

初春的气候温度微凉,草木渐渐抽了绿芽,風中都是欣欣向荣的味道。

这日午后,姜稚月歇晌起来,刚从花园里散步回来,便见院中站了位意想不到之人。

“……芸夫人?”

姜稚月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从在路上芸夫人胃疾犯了和他们分开后,她就再没见过她。

在她的印象中,芸夫人还是一个贤淑柔婉的弱女子。

可……眼前之人,若非那張面孔还有几分熟悉,姜稚月真的很难相信她就是芸夫人。

眼前的女子发絲凌乱,头发半黑半白,脸上皱纹沟壑深了许多,脸色苍白,两靥却异样得红,眼球浑浊毫无聚焦。

见到姜稚月,她眼睛猛地瞪大,疯了一般冲上来抓住她的肩膀:

“你、你个贱人!!我总算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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