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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娇(177)

作者: 南楼载酒 阅读记录

姜稚月敛了眸,原本想说的话尽数卡在了喉咙。

过了好半晌,她低低道:

“我想去看看他。”

“好。”

男人的笑意依旧温润,看起来心情像是好极了,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白日里,他又恢复了那个清冷温润,端方矜贵的大宋国皇帝,明黄色衣衫上繁复的龙形刺绣精致威仪,丝毫看不出半丝夜里的模样。

只出了那几道渗着血的抓痕。

姜稚月视线从他颈侧的抓痕上扫过,脸一热匆匆别开视线。

“你先出去,我梳洗过后,带我去见他。”

“好。”

宋砚辞答应的干脆,这让姜稚月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却不想他下一句就让她羞赧地想直接将身后的枕头砸过去。

他说:

“陆詹替你号了脉,近日你是最易受孕的时候。”

之后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朕先去同那帮大臣议事,晚些再来看你。”

第66章 “喜脉。”

姜稚月又重新住进了宋硯辭的寝宫。

原本以为,她这般不明不白地住在皇帝寝宫,会受人非议。

然而宋硯辭也不知是手腕了得还是什么,登基仅仅一个多月,便将宫中从上到下约束得服服帖帖。

宫里的每一个宫人看到她时,都不曾多看一眼或者多议论一个字。

在这一点上,姜稚月心里总算微微松了一口气。

烛火闪烁,窗外夜风徐徐。

月光映照着竹影,在绢窗上投下影影绰绰的暗色。

姜稚月看着床上的男人,长叹一声,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宋知淩,你怎么还不起来啊?”

她吸了吸鼻尖,語气闷闷的:

“成婚的时候,你不是说以后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么?怎么现在变成了我日日守着你啊?”

平日里宋硯辭只許白日她来看他。

今日是他出宫去了,她才能有机会支走陆詹和常康,单独与宋知淩说说话。

虽然他还昏迷着,但姜稚月记得宋硯辭说过,他能听到,所以姜稚月想只能白日里来看他也好,免得让他看到她和宋砚辞那些不堪之事。

姜稚月拢了拢外裳,勉强遮住脖间斑驳的紅痕。

她的皮肤本就很白,又嫩,那些痕迹便分外明显,也消得慢。

艳的压在淡的上,一层叠着一层。

“宋知淩,你再不起来,我可就不要你了!我当初可是为了你,才来的宋国,怎么才走到半路上,你就抛下我不管了呢?”

她忍着語气里的哽咽,泛紅的眼圈吧嗒掉了一颗泪,“宋知淩你就是个混蛋!”

“我给你说啊,我以前喜欢执玉哥哥你也是知道的吧?你再不醒来,我可就跟他、跟他……”

若是从前,姜稚月说不到半句,宋知凌定然已经跳起来捂住她的嘴,假装凶狠地威胁她不許再提那个人,然后一把抱起她狠狠“惩罚”。

姜稚月磕绊了两下,双肩一耷拉,到底没有说下去。

她长叹一声,转身去一旁的盆里拧干帨巾。

盆架在身后的窗边,以至于姜稚月转身的时候,并未看见床上宋知凌手指轻微地蜷缩。

水声哗啦啦地响,越发衬得夜晚空寂。

湿凉的帨巾轻轻落在宋知凌额头上。

姜稚月的视线随着缓慢地勾勒着他的五官轮廓。

也不知陆詹用的什么药,宋知凌比一个月前被找回来的时候,脸色瞧着健康多了。

可因为比从前瘦些,五官更加挺括立体,有种从前没有的成熟韵味。

也……同宋砚辞更像了。

尤其是闭眼躺着的时候,薄唇抿的深浅,和眼睛闭起的弧度,都同宋砚辞很像。

察觉到她自己又在不知不觉想宋砚辞,姜稚月拍了拍脸颊骤然回神。

忽然,房门吱呀一声发出轻响。

姜稚月身子一凛,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来人是誰。

那道沉稳低锵的脚步声,她这一个月已经听过了太多回。

她依旧神色如常地替宋知凌擦拭,直到手被男人干燥温凉的手握住,宋砚辞将她手中的帨巾取了下来扔回盆里。

“手怎么这么凉?”

他蹙眉,语气里帶着些许刚从外面染进来的凉意。

姜稚月抬眸看了眼床上的宋知凌,下意识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不料男人直接掐着她的腰,将她放在了床边的矮柜上。

他敛眸低低凝视着她。

良久,姜稚月最先撑不住败下陣来,小声解释:

“我、我只是晚间用膳有些多了,想出来消消食,恰好、恰好……”

“恰好走到了宋知凌的寝殿是么?”

宋砚辞的眼底蛰伏着一抹偏执的占有欲。

他掌着姜稚月细白的后脖颈,拇指在她的唇角狠狠摩挲了几下,凑近她耳畔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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