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灼娇(92)

作者: 南楼载酒 阅读记录

“对了,源哥儿怎么样了,韩云前两日刚配了些新药,我让锦葵带来了,都在车上,待会儿你让阿福跟锦葵去取来。”

姜宜宁拉着她进东院的寝房里坐下,让下人去拿一碗桂花酒酿牛乳茶来,笑道:

“前儿个府中新来的厨娘做了次,我尝着不错,恰好今日厨房做了,你尝尝,若是好吃,就将厨娘带回雪竹苑去。”

她叹了一声:

“源哥儿的身子骨如今已经大好,生龙活虎的就会折腾他娘親,難为你还惦記着,倒是你,那次哮症犯后我只来得及去看你一次,本想明日去瞧瞧你,你就来了,现在可还有什么难受?”

姜稚月摇了摇头:

“太子哥哥令宫中御医前几日将我看得緊,补品药膳流水一般往雪竹苑中送,我早就养好了,更何况,我是源哥儿的小姨,我不疼他谁疼他,对了,源哥儿人呢?”

“正睡着呢,晚些时候醒了抱来给你瞧。”

姜稚月“唔”了一声,悄悄凑过去,笑道:

“董钰真的在府上?阿姊……发展如何了?”

她刚一靠过来,眉眼弯弯地像狐狸一样的时候,姜宜宁心中就有预感她这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听她这么一说,姜宜宁的脸色又开始不自在起来。

她神色闪躲了两下,支吾道:

“什、什么发展怎么样,他一个小孩子,能对我有什么心思?”

“哦……”

姜稚月拖着长长的尾调,笑得意味深长:

“那阿姊脸红什么?更何况——我问的是阿姊的生意发展如何了,怎的阿姐一听就想到了人身上?”

姜宜宁这才反应过来,又中了姜稚月的圈套了。

她故作嗔怒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以牙还牙道:

“别总说我!那你呢?和驸马新婚燕尔的,怎的?我看你这大包小包的,是打算在我府中常住了?”

一提起这个,姜稚月眼底的光微微黯了几分,姜宜宁心里咯噔一下,蹙了蹙眉。

正要再开口去问,门口阿喜端了托盘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姜宜宁将桂花酒酿牛乳茶端给姜稚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

“你且让阿喜带你去歇歇,我还有些账抓紧对完,晚膳想吃什么你给阿喜说,若是府中的不喜欢,也可以让她们去天香楼买回来,只一样——”

她严肃道:

“不许沾酒!”

姜稚月也想起自己上次累得阿姐被太子禁足之事,不禁抿了抿唇,忍俊不禁道:

“知道了阿姊,你快去吧,莫让有些人等急了。”

“你还说!”

姜宜宁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姜稚月瞅着二姐下了台阶后就匆匆小跑起来的身影,喜滋滋地喝了口牛乳茶,侧首问阿喜:

“你猜他俩谁先表白?”

晚上的时候,阿福从天香楼带了炙乳鸽和煎鹅排回来。

姜宜宁在姜稚月软磨硬泡之下,终于松口,开了酒窖的门让人拿了一坛十年醉花阴出来。

两人沐浴洗漱完,换上舒适的寝衣,坐在罗汉榻上,中间的榻几摆满瓜子花生、乳鸽鹅排和醉花阴。

姜稚月夹了一筷子鹅排,享受得眯了眯眼,感叹不已:

“还是在阿姊这里最自在,比在宫里和雪竹苑都自在!”

姜宜宁给她递过去一枚帕子,瞧着她的神色:

“你和宋知淩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过来了?”

姜稚月神色微变,将口中的鹅排小口咽下去,擦了擦嘴,眼帘耷拉下来,神色恹恹的:

“阿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和云笙两人搬出来住啊?”

姜宜宁倒酒的手一顿,将酒坛放到一旁,微微倾身过来严肃地看向她:

“我还当是你和驸马有什么问题,原是那宋砚辞么?他又怎么你了?他不是快和姚盈初定親了么?”

姜稚月轻咬着唇,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良久,才轻声说:

“他……让姚盈初离开了。”

“离开了?!什么意思?离开去哪儿?!”

姜稚月摇了摇头:

“不知道。”

她虽然从小被娇宠着长大,且从未经历过男女之情,但即便她再迟钝,此前那些姑且不算,昨夜宋砚辞的异常她却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若说没有一丝欣喜是不可能的。

可……

“阿姊——”

姜稚月为难地蹙起了眉:

“你说,我和宋知淩都已经成親了,况且这婚事还是两国联姻,我……”

她都这么说了,姜宜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盯着她脸上的神情看了片刻,长叹一口气:

“阿月,你从前喜欢宋砚辞什么?”

姜稚月一愣,没料到她会问这个,仔细想了想,才道:

上一篇: 玉腰坠春 下一篇: 夜风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