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穿越后被张遮读心了(123)+番外
官员甲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试图招揽更多同僚加入讨论,遂转向张遮大声呼唤:“张大人,您可有所耳闻?”
“什么言论?”张遮面前堆着案卷,似乎全神贯注于其中,问话之余目不斜视。
“身为大乾之官,岂可对民间之声充耳不闻?”官员甲有些责怪地抚了抚袖口。
“要说就快说,别啰嗦。”官员乙不耐烦地反嘴,“手里还有活呢!”
“就是薛家,坊间流传薛家的罪状,要让薛家交代。”官员甲态度神秘,似有所指。
“还说让薛大姑娘替公主和亲。”见众官员们纷纷凑近来听,官员甲心中满是得意,“总之,对薛家很是不满意。”
听到这里张遮翻页的手不由顿了顿,他突然想起方妙的心声,看来她的计策已缓缓见效。
“这市井非议不是经常有吗?”官员乙摇了摇手,觉得无足轻重,“过几天就消散了。”
“对啊,就像前段时间,那个通州流言一事,便是无中生有,纯属抹黑。”
官员丙拍了拍桌子,语带不满:“这些百姓听风便是雨,他们不管对错真假,传的人多了,便都觉得是真。”
“张大人,你怎么看?”官员乙将话题引向了张遮,“通州与兴武之案也是您过手的,您觉得呢?”
“觉得什么?”张遮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在纸上书写着。
这张大人怎么听不懂言外之意呢!官员乙颇感不快:“您觉得这薛家的诸多罪状,是何人透出去的?”
“涉案者众,兴武之中亦是人多眼杂,任何人都可能。”张遮脑海中掠过方妙的身影,但言辞却是平淡如水,“源头,恐不可追。”
群官员不禁相视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虽是流言,但说的可全是真的。”官员丁插话分析道,“与那通州流言大相径庭,一则抹黑栽赃,一则确有其事。”
“也难怪民间广为流传了。”
而此时流言制造者之一,则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
“这字我得练到什么时候啊!”方妙无助地叹息。
规矩是每日二张。
现下连皇上也罕有审视,谢危亦无此兴致,惟有张遮依旧坚持要求她完成两页习字,且务必亲自送至府上供他审阅。
“这哪是未婚夫,简直是老学究!”方妙撅起小嘴,不满地嘀咕。
张遮踏进方府暖阁时正好听到方妙的这番牢骚。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挂着微笑:“不必入宫伴读,亦无学业繁重之压。每日仅需练两页字,便使你焦躁不安?”
恩?方妙眼前骤亮,连忙上前迎接,“你怎么来了?”
“今日下值早便来看看你。”张遮牵起她的手,注意到腕上虽无绷带,但仍留有轻轻的痕迹,“还痛吗?”
“前几天若不慎触碰,确实还会作痛,这两天好多了。”方妙向他解释着,,拉着他步至书桌旁,“我最近可努力了,你快帮我瞧瞧,有没有进步?”
张遮顺着她的指引走到桌边,看到桌上的课业,频频点头称赞,“已有章法,形已具,开始有势了。”
小姑娘还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那当然。”方妙嘿嘿笑首,期待地望着他,“那……能不能跟圣上说,免了我的课业呀?”
原来是小姑娘在这等他,张遮忍俊不禁:“别高兴得太早,若要出师,还待努力。”
方妙挂着一张小脸,无精打采地坐回椅上,下巴撑着桌沿,显出些许失望。
【每天练每天练,我手都要练出茧子了。】
“但你说,需要我写字的情况也不多。”方妙偷瞥着张遮,试图说服,“这样够用了。”
话是虽这么说,张遮也不免点了点头:“近日圣上为政事忧心,再过一段时日吧。”
“也是。”方妙想想最近不是薛家案子便是大月和亲,而且圣上身体还不太好,自已练字这件小事还是不要提了。
【不然圣上一不开心,每天让我又多练两页,不划算。】
张遮失笑着摇了摇头:“今日做了些什么?”
方妙认真回想:“早上起来吃了馄饨,下午晒了个太阳喂了会鱼。”
“有条鱼特别特别嚣张,总是抢食!我换了个地方喂,还是它游得最快吃得最多……”
张遮坐在方妙身旁,听着小姑娘叽里呱啦地诉说那条鱼的“蛮横行径”,她讲得生动,不时伴有手势。
只觉可爱至极。
“你怎么辨认出来它们是同一条呢?”张遮给方妙斟了一杯茶,示意她润润喉。
“那还不简单,它是池子里最大最大的一只。”方妙拿起茶杯小口啜饮,“如果做成三吃,估计得摆上好几盘子才够呢!”
【说起上次的鱼三吃,真让人垂涎三尺,下次定要将那条肥鱼捞起来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