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宠爱:菟丝花她过分美丽(120)
却在刚踏入医院就被陈助拦住,她面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换下了一副冷色。
她就说怎么会放过她?原来在这里等着。
“这次又是什么?那我父亲威胁我?还是我的母亲?”她嘲讽开口。
却见陈助面露难色,说:“先生住了院,能不能请您去看看?”他的语气多了央求。
何棠皱眉,疑惑自己是否听错,他身体那样好,放在古代文武奸臣可都做得,怎么会住院?
她绕过陈助,态度冷淡,“有病找医生,找我做什么?”
“何小姐。”陈助追上来,坚持不懈央求一路。
她被吵得不耐,终于停下看过去:“在哪里?”
陈助欣喜,立刻躬身带路。
病房在顶楼,门口有安保。陈助恭敬开门,请何棠进去。
病房规格和爸爸的相同,她推了病房门进去。
床上的人听到声音未有动作,只轻声开口:“陈席,禾英资料到了吗?”
哦,原来陈助叫陈xi,她脑子里只有着这一个念头。
许是许久没得到回应,梁青恪望过来,却在看见她的瞬间愣住。
他头忽然转到一边,理了理因久卧而未打理的头发,抚了抚自己的脸,才重新看她,面色没什么血色,掩遮着些欣喜,“怎么来了?”
“你想要我心疼你吗?”何棠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话。
梁青恪怔忪,他开口,可一向能言善辩的人此刻却只干巴巴说了句我没有。
“如果您这么爱演,只演给我一个人是否太可惜?”
“我走了。”何棠来这样不为落井下石,纯粹是被陈助给惹烦了,此刻只觉任务完成。
说完,她转头出了房间。
陈助站在门外等候,刚站定还没多久就见夫人出了病房,他诧异。
“何小姐……”
何棠没应。
梁青恪仍失神盯着她刚刚站过的那处角落,门被打开,看见来人,他抄起桌边的文件砸过去。
文件堪堪落在陈助身旁几寸,自知做错了事,他赶紧站好。
“为什么叫她过来?”梁青恪眉眼带着愠怒。
“我,我想您应该想见夫人……”他想着夫人心善,应该会心疼先生,可现在看先生的样子似乎适得其反。
梁青恪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助理在想什么,他眼中戾气渐褪,喃喃:“她何曾心疼过我。”
第89章 混沌中清醒
夜色黑漆,陈洺问回到出租房已是十一点。
楼道前长了一片月季花,借着月光他发现比早上更开了些,生机勃勃。
他驻足片刻,蹭着泥灰的如隼眉眼微弯,那张任谁在晚上看到都要吓跑的凶相渐渐软和。
应当给她买花的,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花?
手里攥着今天日结的工钱,怕弄脏钱,陈洺问一早用布包好。
手里捏着微薄薪水,他却又开始恍惚。
他在浸兰会是攒了钱的,只是并不多,他没有父母,更没有家庭,钱大多捐掉或者匀给养家压力大的下属,而且当初来内地并不能带出来。
自己半月的工钱大概都不够她一件衣服,他这样只会拖累她,凭什么能得到她的爱?
一个家境优越的女学生同一个刚会识字不久的工人在一起,她会被同学笑话吧?
原本相逢的心情忽然慢慢下坠,陈洺问看向抚向月季的手,沾满泥灰,指节侧散布着细小的疤痕纹路,还有被砖石划过的血痕,陈洺问蜷了蜷指节慢慢将手收回,终是没敢碰。
忽然,他蹙眉,似乎听到耳侧些许细微声响。
常年在浸兰会做事,让他处处小心谨慎,此刻眯起眼睛偏头看向声音来源。
熹微光亮中,那双深邃锐利的眉眼霎时对上站在楼道旁的身影。
那道身影修长挺拔,剪裁得体的衣料即使再简单也能看出昂贵,英挺眉眼是轻描淡写的漠色,带着独坐高台太久的高不可攀。
新闻会议里才会出现的人物的眷顾,将年代久远的楼道衬得如同底里淤泥。
当然,身上沾了尘土的陈洺问亦然。
“你来这里做什么?”陈洺问望着梁青恪,眸中冷意渐渐迸发。
梁青恪那双眼睛抬眸似是带笑,却全然蕴着上位者骨子里天生的阶级秩序,虚伪却无可指摘:“你就住这里?”
“要她以后同你住在这里?睡翻身都会响的床,还是连热水都要自己烧的盥洗室?”他此刻全然不装,每说一个字话就凉一分,最后是全然的凉。
陈洺问忽而笑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明白,她不需要你给她的这些,那是她与生俱来的东西,她需要尊重,一个从小生长无忧无虑不愁生计的女孩,是这个世界上将自尊看得最重的人。”
“我不要她同我一起受苦,只要她哪一天同我说不再爱我,不再想同我在一起,我就会离开,只要她过得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