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宠爱:菟丝花她过分美丽(50)
先去了永利建筑外拍照,后来以免费筹码诱导教职工及家属进场,所有人都去了,唯独一位叫何岑年的教授和其夫人态度坚决,未进……
可后来还是进去了,是啊,他们不想进去也有得是办法让他们进去。只要梁先生想,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陈洺问自己就是从这种营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再清楚不过。
是他的错,眼前欠条上大写的八百万渐渐模糊,一滴眼泪掉在纸上,啪嗒一声碎成了千万瓣。
陈洺问,他在心里问自己,你当真不知道她喜欢你吗?在她满眼笑意奔向你的时候,在她给你送甜品的时候,在她等了你几个小时的时候,你当真不知道吗?
可是他太自卑,自己只是个没有读过书的,营生不清白的文盲,他不好耽误一个那样优秀的女孩,他觉得她应该有个好归处,有个年纪相仿、家世清白、有学识的男友。
可是却将那个女孩推进了深渊。
如果他当时能够坚决一些拒绝她,让她离远点,又或许他别那么窝囊,将她保护好,一切会不会都不同了。
她明明那样明媚,可记忆里最后那一眼却是呆滞的、麻木的。
一种极其陌生的酸胀在心中汹涌,他没有哭过,即使在小时候快要死的那天也没有哭过。原来哭是这种感觉,这样煎熬。
陈洺问却又想笑,如今他知晓了梁青恪的筹谋,只要将她救出来,把她送回家,安安稳稳一生就好。港市的所有都不要再提,爱也好恨也罢。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又哭又笑已然有些疯癫的堂主,缩了缩脖子。
梁青恪怎会不知陈洺问这段时间究竟在做什么,他不怕,因为何棠不会知道这些事情,可却难得有些不安。
晚间,他细细吻着何棠平坦的小腹,又一次提了孩子的事情。
“给了这么多怎么还是没有动静呢?”
何棠面色不大自然,偏头望着窗帘,呆呆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梁先生这样迫切要个孩子,她生不了换个女人不就好了?
等万籁俱寂,一片黑暗中她强撑着精神,确认身旁人睡着后起身去了盥洗室。
怕吵醒一门之隔的人,她只将水龙头开了小细流,沾了水,轻轻用纸巾擦拭,等东西流出来再次重复,最后将纸巾冲进下水道了无痕迹。这次有些多,花了好长时间。
做完一切,她又轻手轻脚回到床上躺下。
身后一双手忽然搂住她,何棠心里一紧,身体僵硬。可很快意识到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悬着的心顿时落回肚子里。
何棠这样干已经许久了,她不想怀孩子,虽然也知道这个办法不过是自欺欺人,可是总比什么措施都不采取好。
第二天她睁开眼睛,就见梁先生穿戴齐整,在床头盯着她看,那双如隼瞳孔盯得她心里发毛,她赶紧垂眸掩饰住眼底的心虚,
那只戴尾戒的手缓缓抬起她的下巴,让何棠被迫看向他。
“管家和我说,主卧堵了下水,里面全是纸。要那么多纸做什么?”
话落,就见何棠霎那间脸色惨白。
“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对吗?”他声音平缓无波。
何棠简直快要崩溃,“对不起,梁先生,对不起。”她哭丧着,内心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最终梁青恪也没做什么,只将她留在主卧。
她知道这件事不会轻轻放过,直到中午她才知道惩罚是什么。
何棠同陈惠说想要去教堂,可陈惠满脸为难告诉她,说梁先生吩咐以后不可以外出了。
闻言,何棠呆了许久,最后“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她就这样呆滞坐着,不知多久,起身漫无目的在偌大的主楼里走,卧室—厨房—客厅,走了半天发现锐器全都被收走了,连装饰陶瓷都没有,不然或许她可以打成碎片。
何棠伸手又去推窗,窗户加了阻隔器,只能开五寸。
一直跟着她的陈惠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
“琵琶呢?”她问。
陈惠恍然大悟,原来何小姐是在找琵琶呀!
“在的,我看您不怎么用,怕落了灰不好,就收起来了。”陈惠解释完赶紧去拿。
抱了琵琶,何棠一反常态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
几乎比陈惠自照顾何小姐以来所有对话的总和还要多。
她问陈惠家里爸爸妈妈还好不好,在听到陈惠说妈妈高位截瘫的时侯沉默好久。
“抱歉。”何棠神色是难以掩饰的愧疚。
陈惠摆手,安慰开口:“现在医疗条件好了,前几天去医院,医生说有美国进口的先进仪器可以做康复治疗,虽然不能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样,但是有希望可以生活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