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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宠爱:菟丝花她过分美丽(54)

作者: 无上真 阅读记录

他快步走到电话前就要拨通号码,却被一只手夺走。他缓缓抬眸,看到了那双瞳孔里的恨意。

“晚了。”何棠眼前渐渐模糊,“晚了。”

他知道的太晚了,她知道的也太晚了。

原来她的人生并不是按照命运的轨迹运作,是被人为毁掉的。

她原本可以在宽敞的教室里,和明媚的同学一起度过,却偏偏被困在了那座精致的牢笼,任他欺辱,

这让她要怎么甘心。

“为什么?”她忍着喉间每说一个字都死去活来的痛苦,哑着嗓音质问,“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为什么要害我爸爸?”

梁青恪望着她,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浅色的瞳孔无悲无喜,“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何棠闭了闭眼,“别碰我。”

呵……

他笑了,整个胸腔都在震,渐渐地,心底油然而生一股阴郁,一股何棠超脱掌控的怒意,与难以抑制的慌张。

梁青恪望着那双眼泪的鹿瞳,将这股繁杂又庞大的情绪生生压下,他抚上她的眼尾,再到微颤的睫毛,最终力量消散在指尖。

“你累了,睡会吧。”

何棠悲哀地发现他居然毫无悔意,连那么一点点心虚都没有,可明明是他害了自己,害了他们一家。

这几个月来,她已经被驯养成了一只动物,一只见到他就要摇尾乞怜的动物,直至今日,她知道了真相却依然无法改变。

“我是人,我是完整的人。”她失了力气,瞳孔无力望着四周的一切。

她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也不是什么攀附权贵的捞女,她只是想完成自己的学业而已。那些宴会上鄙夷的眼神她全看到了,可那时候她安慰自己,自己要还钱,这点冷眼算什么。

现在却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就因为莫名其妙的那么一点点可笑的、所谓的爱,把她和父母都毁了。

她又开始怪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去兼职,去兼职为什么要走那条巷子,又为什么要去提醒那个男人别走那条巷子。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相信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为什么……

对,是她的错,是她害了爸爸妈妈,又报应在自己身上。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何棠声音越来越小,猛然抓起桌边的圆珠笔戳向自己喉咙。

离脖子只剩毫厘,圆珠笔被打掉,双手被折到背后捆住,脖子上的伤口因为剧烈动作重新渗出血,汇聚成滴,她痛得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

“何棠,为什么不乖。”他像对待犯人一样捆住她的手,又像对待情人一样,话语似乎在质疑她的不忠,悲哀她的不爱。

何棠被抵在床头,眼泪一颗颗滑落,晕开在床单上。

忽然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门猛然被推开,泪眼朦胧中,何棠看到了一个人。

“陈先生?”她喃喃。

女孩单薄的身躯被抵在男人身下,那双眼睛失了往日神采,可望向他时依旧有难以忽视的欣喜。

陈洺问像经历了连绵阴雨后的潮湿,心骤痛间用枪指梁青恪。

梁青恪淡漠的瞳孔没什么波澜,像是知道会有今天,又像是不在乎会有今天。

他亲亲何棠的耳垂,近乎啃噬:“你喜欢ta,对吧?”

这话不知是同谁说的,是同陈洺问说的,还是同何棠说的,不知道。

何棠却先抽泣起来,哭得几乎肝肠寸断。

“哭什么?”梁青恪声音出奇平静,“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只要你乖,什么都可以给你?”

她不哭了,含着泪讽笑望他:“什么都可以吗?”

“那我要回家,回自己的家。”

第40章 对峙

能指望从她嘴里说出什么动听的话,真是妄想。梁青恪漠然松了领带,掐住她的下巴,将领带从她口中绕过系了结。

“既然不会说话就别说了。”他起身理了理凌乱不堪的衣袖。

一瞬间是子弹上膛的声音,远不止一支枪。

大名鼎鼎梁先生的安保可不是吃素的,早在陈洺问举枪的那一刻就有数只枪对准了他。

何棠心慌得厉害,开不了口只能拼命向陈洺问摇头。

梁青恪看着她焦急的模样,眉眼渐沉,只觉得心里是压不住的暴虐。

“恪哥,放过她吧。”陈洺问重启了这个已久违的称呼,那还是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后来成了上下级就再也不用了。

梁青恪不合时宜的,觉得这样场面未免有些好笑,同他患难十年的弟弟用枪指着自己,卑微求自己放了眼前这个和他两情相悦的女孩。

他就像庸俗小说里棒打鸳鸯的反派,是不管剧情如何,结局都会败得一塌糊涂的反派。

“你可以杀了我。”他笑笑,金丝眼睛后那双眼也笑着,这样一副面孔笑无生气,哭不慈悲,十足十是伪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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