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宠爱:菟丝花她过分美丽(64)
“衣服很好,谢谢学长。”学长给自己送的衣服料子都很好,一点也不比自己之前穿的差,“只是我马上就要走了,无功不受禄,学长还是别破费了。”
她又想起什么,“对了,那些衣服我都没有穿过,吊牌还在,学长可以拿去退掉。”
她曾经听学长提过,说他父亲有很多孩子,并不十分关注他,想来学长在蒋家过得艰难,开支方面应该也紧。
走走走,为什么总想着和自己撇清关系?残忍得撇的一干二净,一点点念想也不留?
“你和他做过吗?”他开口,声音是出奇得平静。
“什么?”何棠懵了,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和梁青恪上过床吗?”蒋昀微一字一句,缓缓向她走来。
何棠脑子嗡得一声,一步步后退直到退至墙根,退无可退。
她望着眼前这个眉眼阴郁的男人,震惊于他居然会问出这种话,和印象里那个礼貌谦和的蒋学长大相径庭。
“学长……”
她声音颤抖又无措,那双眼睛盛满了恐惧,像兔子。
他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也是那样一双眼睛,那样洁白的,似乎和他完全是对立面,映射出他的不堪。
蒋昀微望着那双眼睛中的自己,忽然血液沸腾,“乖乖待在这里好吗?梁青恪给你的我也会给你。”
他说得真挚,可何棠只觉得他面容狰狞。
她摇头,试图维持和谐的假象,“我,我还是走吧。”
他笑了,“为什么你总躲着我?”
“难道就因为我姓蒋?就因为我身上流着蒋廷芳的血?”
如果有的选,他根本不想出生在这样的人家。
明明蒋家的好处他没享受到一分一毫,为什么所有的罪孽都要他承担?
就连阿棠,就连阿棠也对自己敬而远之。
“学长。”何棠知道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只能心平气和和他解释,“我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的出生能代表什么,我当你是值得尊敬的学长,我也很感激你这一年多来的照顾。”
蒋昀微轻笑出声,“学长?是吗?”
他不肯将她不喜欢自己的缘由推到自己身上,一意孤行得认为是蒋廷芳的错。
“你知道吗?我母亲是个妓女,她死在了我六岁那年。”他从前总想在她面前遮掩自己,将自己塑造成家世清白、家庭美满的好学长。如今却想亲手揭开伤疤,将自己的过去袒露,期待博得同情。
母亲,他的好母亲,再帮他一次吧,好吗?阿棠是最善良的,他知道。
“我的父亲说她不清白,说我是野种,把我们关起来,不给吃不给水,我母亲把仅剩的米水给了我,自己活活饿死。”
他顿了顿,“我就在她的尸体旁边待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亲子鉴定出来,我确实是蒋廷芳的儿子,才解了禁。蒋廷芳知道我母亲死只说了一句不中用。”
“他因为一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我的母亲,最后只有一句不中用。”
第47章 逃离
何棠望着眼前双目发红的学长,心绪复杂。
“对不起学长,我很抱歉。”她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还是走吧。”她心里害怕,直觉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温润的蒋学长。
蒋昀微大步向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能可怜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不能可怜可怜我?”他指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一边将她拖上楼质问她。
“你疯了?放开我!”何棠剧烈挣扎,可力气终是不敌,被他拽进了一间房中。
衣衫宽大,与蒋昀微牵扯间,半边肩头露在外面。布料粗糙,早已把她皮肤磨得通红。
他呼吸有些粗重,下意识伸手去抚。
“别碰我!”何棠厉声呵斥,拉好衣服就往后退。
“梁青恪碰过你吗?你在他身下也是这样的反应吗?”他步步紧逼,不可避免得想到那样的场景,只觉得理智全失。
“还是说,就我不可以?”
何棠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句话就好像平地惊雷,一下子挑起了他所有积攒的情绪:“那我该是什么样!”
“看着你和我说谎,那天你明明没有事,为什么拒绝我去庙会的邀请,你为什么躲我躲到连文学分享课都不去?如果我不这样你会看我一眼吗?会吗?”
何棠身体止不住颤抖,她记得庙会那次,可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你早就……”
“对!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再到你给我买药,我每天晚上都要想着你才能睡着,你知道那条鱼我为什么会吃完吗?”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因为我习惯了,我从小吃的都是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