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萌宝心声后,长姐杀疯了(161)
宁王在朝中势力庞大,平日行事又极为狠辣,稍有不慎,自己这顶乌纱帽怕是不保,甚至还会累及家人。
他深知,若轻易应允协助彻查,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可若对此事坐视不理,万一日后东窗事发,自己也难辞其咎。
天色愈发暗沉,乌云密布,似有一场暴雨即将倾盆而下。
“太子为何还没来。”
京兆府府尹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
一支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缓缓映入众人眼帘。
“是太子,太子来了。”
人群中有人高呼道。
车帘微微晃动,露出太子那张不再年轻而英俊的脸庞。
马车停了,太子从马车上下来。
他身穿一袭明黄色的长袍,袍上绣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龙身灵动,似欲腾空而起。
百姓们见状,纷纷跪地叩拜,口中高呼:“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此起彼伏,响彻整个长街。
“大家快起来。”
看到太子来了,京兆府府尹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的乌纱帽保住了。
看过万民书,太子当即在京兆府开堂审案。
并派人快马加鞭去捉拿长平县县令。
一个时辰不到。
长平县县令就被带到京兆府了。
他身着官服,却毫无官威,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惊惶。
太子高坐于上,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视着堂下跪着的县令,喝道:“你可知罪?”
长平县县令浑身颤抖,额头紧贴地面,嗫嚅道:“太子殿下,臣……臣冤枉啊。”
太子怒极反笑,将万民书狠狠摔在县令面前:“这上面白纸黑字,皆是长平县百姓对你的控诉,你还敢称冤?不管男女老幼包括怀孕的孕妇,只要进你长平县的的城门就需要收一次人头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完太子的话长平县的县令直接傻眼了。
他以为叫他来是说宁王逼他说市税的事情。
没想到一上来问的是人头税的事情。
前几日有人找到他,告诉他,如果想要保住性命,有人提审的时候就死咬住宁王不放,把和市税有关的事情,全推到宁王头上就行。
长平县县令本来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结果,太子不按照常理出牌,上来就问他人头税的事情。
这人头税的事情,不光他长平县的在收,其他的县城也有收的。
大家都是私下默认的。
第115章 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划
一旦有人揭露,那就是死路一条。
你想想,进京城的需门都不需要收人头税,你一个小小的县城就需要,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他不能承认。
也不敢承认。
想到这,长平县县令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只能所有的人事都推到宁王的身上了。
于是长平县的县令狡声泪俱下的说道:“回禀太子,这万民书想必是有人蓄意煽动百姓所写。那人头税也是受宁王逼迫,让臣收收缴的。臣也是不得已啊!”
一把年纪了,别提哭的有多惨了。
京兆府府尹在一旁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县令平时看着精明,如今却这般愚蠢,在太子面前还妄图蒙混过关。
太子目光转向堂下的百姓代表,温和问道:“诸位乡亲,他所言可属实?”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站出来,声泪俱下:“殿下,莫要听他胡言!大年三十那天,先皇仙逝,他身为县令都没有挨家挨户的通知,反而是挨家挨户的上门抓人。
每个抓到的,都被罚了五两银子,可怜我们那交不起的银子,只好卖儿卖女的。才把人给赎回来。”
“不光如此,前年水灾,朝廷明明给我们下发的赈灾银和粮食,但是到我们手里的只有掺着沙子的发霉的陈粮。县衙粮仓里堆满了粮食,我们却只能吃草根树皮活命。”
又一位白发老者说道。
县令一听,顿时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哆哆嗦嗦地指着老者,结结巴巴道:“殿下,这……这分明是刁民诬陷,他们……他们是受人指使,故意编排下官!”
太子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地看向县令,声音冷峻:“你且先住口,待百姓们说完。”
这时,人群中一个年轻后生涨红了脸,高声喊道:“殿下,还有呢!这几年县里的赋税年年加重,说是上头的命令,可我们打听了其他周边县城,根本没这么离谱。多出来的税银,想必都进了某些人的腰包!”
此话一出,百姓们纷纷附和,群情激愤,嘈杂声此起彼伏。
太子的脸色愈发阴沉,他转头看向京兆府府尹。
京兆府府尹杀了长平县县令的心都有了。
你说别的县天高皇帝远的,做这些事就算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