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509)+番外
我从小是孤儿,偶然被主子看上带回了宫。
从此就跟人学武功,学好武功就跟在主子身边当护卫。”
孤儿?挺好。
柳尚书又一拍墨尘的肩膀道:“从今往后,你叫柳泽宁是柳向阳的儿子。”
“嗯?”墨尘的朗眉皱在一起,他只想当柳尚书的私生子,不想当主子的儿子。
“老爷,我们北良王有皇子,那几位王爷都不好相与…”
柳尚书又拍拍墨尘的肩膀,“北良王有儿子,柳向阳没有儿子,从今往后你就是他儿子了。
二伯看好你哦!”
“老爷,我都不看好我自己。”墨尘眉头紧蹙,嘴角下沉。
柳尚书眉头舒展,嘴角翘起道好:“孩子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你要相信自己。
你一定能做好柳家的人。
从今往后,你就是柳向阳的儿子了。”
墨尘烧了一夜的纸,从北良护卫墨尘变成了柳泽宁。
第二日一早。
晨雾氤氲,仿若天地同悲,笼罩在柳府之上。
四名精壮的家丁,身着素白的丧服,腰间束着粗麻绳。
肩负一副沉重的金丝楠木棺。
第370章 爹啊爹啊!
为首的嫡长子,就是昨天的墨尘,今日的柳泽宁。
他头戴白色孝巾,孝巾长垂于地,两端拖至肩头后方,发束于顶,插着一根素白的簪子。
他面容憔悴,眼眶红肿,他昨夜哭半宿。
他不明白为何,为何他就变成主子的嫡子了?
柳尚书说他长的像柳云城,柳云城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他祖父!
墨尘哭一夜,一夜老十岁。
他身形佝偻,萎靡不振晃晃悠悠,倒是有几分孝子贤孙的模样。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哭丧棒,哭丧棒以柳木制成,一路上敲敲打打,发泄怨气。
柳泽楷、柳泽博皆神情落寞。
柳泽楷只觉自己任重而道远,心中悔恨万分。
就应当从小教授眠眠为君之道,不应纵容她整日胡闹。
柳泽博心中悔恨万分,想着自己未画完的凉山红叶。
柳家小辈跟在孝子贤孙的队伍中。
柳泽博的小儿子拽拽柳泽博的衣裳。
仰起头道:“爹爹,棺材里的人是哪个叔爷爷?”
“嗯?哦?啊!”柳泽博也不知道啊!
天上掉下来个叔叔,还不会喘气,可还行?
“是你…”柳泽博打算现编。“是你…”
柳允浩上前道:“三叔,棺材中的人可是被曾祖父过继出去的三叔爷,回来认祖归宗了?”
“嗯?啊?哦!”柳泽博。
“原来是三叔爷回来落叶归根了,那就说的通了。”
“嗯?啊?哦!”柳泽博已然忘记他三叔的长相了。
只因他三叔长的不出众,难以入画之人,不入他的心。
柳允浩说是三叔便是三叔,左右同他作画无关。
柳泽楷微微蹙眉,“不可妄言,棺中之人乃是…”
“乃是谁?大哥。”
“请父亲明示。”
“大伯?”
众人等着柳泽楷解惑,柳泽楷想好原定的说辞。
乃是你祖父的私生子。
他嘴巴微张,灌了一肚子风。
他迈开腿,却张不开嘴。
在他心中祖父是清风明月般的人物,是他心中的向往,是他想成为的人。
是柳府空中无形的伞。
他说不出这等侮辱祖父贞洁的话。
泼不出这脏水。
无人知他祖父对祖母的爱,柳泽楷知。
他祖父对祖母的爱藏在心里,藏在细节里,从不宣之于口,却震耳发聩。
柳家家训的最后一条,是他祖父用朱砂加上去的。
便是——万事皆以落尘为先。
柳泽楷叹息一声,这样深情的祖父,他不忍败坏祖父的名声。
柳泽楷屏气凝神望天望地,就是不语。
“大哥,棺材里的人真是三叔啊?”柳泽博纳闷道:“为何我从未见过柳泽宁?”
“三叔离家之时…”柳泽楷眼神躲闪道:“三叔离家之时你年岁还小,许是忘记了。”
柳泽楷望着墨尘的后脑勺道:“我见过柳泽宁…”的脸。
那张脸他此生难忘。
“大伯定是日日照镜子,看见自己的脸便记得三叔。嘻嘻…”柳泽博的小儿子捂住了嘴。
在扶棺送灵,他却不小心笑出声,还是当着大伯的面,笑出声?
柳泽博给他儿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此眼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小孩要原地哭了。
他伸出白胖的小手,拽拽柳泽楷的衣裳:“大伯我是无心的。”
“大哥,你给我说说情。”
柳泽博的小儿子小嘴一撇,可怜兮兮的仰起头望着柳允浩。“大哥救命!”
“罚你禁足一日,抄一遍三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