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696)+番外
我差点笑出声。
待我听见皇上怒道:“都回去吧!今日歇朝一天。高太医和吕太医明日不用来了,以后都不用来了。”
我咬住了下唇,怕自己笑出声。
当时我不明白,皇上为何不处死高太医和吕太医?
如今我明白了,皇上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曹皇后自然会灭口。
…
又是在深夜,又是三皇子府,又是太医又是满城的大夫。
我突然有点Z兴奋。
比看医书还让人兴奋。
是天香!
居然是天香?
这药不烈,这药能按死大皇子和曹皇后吗?
我同我爹对视一眼,我爹眼中的深意我看不懂。
可我魏川柏,已经站队了。
我在三皇子府见到了纪暖,初见她时她是三皇子的正妃。
可她都目光从不看向三皇子,而是看向柳侧妃。
柳侧妃说话时,她盯!
柳侧妃喝茶时,她盯!
柳侧妃浅浅一笑,她便嘴角翘起。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王妃,她不应该同柳侧妃势如水火吗?
后位之争,她可懂?
她不挣是因为身中剧毒吗?若是我治好她呢?
王氏会不会争?
我日日给她施针,给她开最苦的药,她却一声不吭照单全收。
直到那一日,我从小包子公公口中得知,她去了京郊的庄子上。
她未告诉我?
她不想让我医治了?
我慌了神。
“纪暖,你怎么不着急?”我心里堵得慌,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纪暖蹲在地上托着下巴,眼眸中只有土。
“你说那人,能不能骗我?这真是西域的甜瓜种子吗?怎么不发芽呢?”
什么种子?
我是太医又不是农夫,我怎么会认识种子?
我告诉她,“秦王被封为太子了。你就是太子妃了,为何不回去?”
纪暖只含笑点头。
她居然点头,我真的要哭了,被她的傻气气哭了。
她仍旧笑,“你不高兴吗?你不是我们党派的吗?”
秦王被封太子我应该高兴啊!可我的心却闷闷的。
就如同看了一本,看不懂的医书。
“皇上封秦王为太子,却没有封你为太子妃。纪暖,你不恐慌吗?”
“你会孤独终老,老死在宫中的。”
那时我不明白,为何要焦急?她老不老死在宫中,与太医何干?
直到鸡屎味的土塞在我的嘴里,我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心跳震耳欲聋。
我脱口而出道:“那你喜欢谁?”
我问完这句话,便落荒而逃。
我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做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梦。
梦中的小胖手柔若无骨,梦中的纪暖会对我笑。
我怀疑自己病了,有万千美女我独爱小胖子?
燕瘦环肥,我喜环?
食肥者气虚,我怀疑自己虚了。
我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微胖的身影。
我那时想不通,我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傻乎乎的不知争取?喜欢她只知道种地吗?
喜欢她不会琴棋书画,喜欢她不通文墨?
喜欢她身中剧毒吗?
那一日我突然想明白,我喜欢看纪暖的笑,她像山间的花顽强有韧劲。
我想同这样的女子过一生,应当是极好的,是精彩的。
可终是不能。
她是王氏是王影,是太子的女人。
可她心中无太子,我更嫉妒柳侧妃。
很快我又不嫉妒了,王氏变成了柳纪暖。
柳家的二小姐,上族谱的那种。
柳家嫡女,我一个小小的太医高攀不起。
做人难,做太医更难。
还是魏氏十三针简单一些。
第17章 柳纪暖1
“纪暖,娘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娘?
那明明是我娘。
魏川柏这么大的人,又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我听着魏川柏的胡说八道,心底却泛不起半分怒意。
“我娘是最温柔不过的人,她会画世间最美的景色。
话不多,笑起来很温柔。”
望着魏川柏含笑的眼,我意识到他问的娘,是我的亲娘纪氏。
我的亲娘啊!
是我不愿意揭开的伤疤。
我祖父姓纪我娘姓纪,祖父有一个儿子年幼时夭折了,从此我娘穿上男装跟着祖父学习经商。
我娘会在冬季种出好吃的菜,会用枯木种出好吃的菇。
娘慢慢接手纪家的铺子,铺子在娘的手中也越来越好。
娘过了成亲的年纪,祖父想给娘招婿。
可好人家的男子,谁会放下尊严做上门女婿?
赘婿要三从四德,从妻命从家规从大局,要四德德——品德忠诚守礼,不逾矩、不纳妾。
要言辞得体,不冲撞长辈或妻子。
要具备谋生或辅助妻子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