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献身清冷太子后(35)
但她没有反驳什么,顺从道:“贵人恕罪,奴婢去换杯新的来。”
说完转身就走,背后阮云蝉还在厌恶说着:“真不知道是凭什么入的宫,又是靠什么得了贵人的青眼,怕是靠那张脸吧!哼,狐媚子的作派。若是在我家中,早痛打一顿发卖出去了!”
南雪音置若未闻地往前走。
这个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熟悉的身影,萧鸣玉。
他正往这边走来,路线与南雪音的重叠。
南雪音识趣地停下,福了福身,一声“端王殿下”还没说得出口,萧鸣玉已近在眼前,不过他的脚步没有片刻停留,径直前行,直到芙蓉树下。
萧鸣玉嗓音带着笑,称得上温柔,“晏姑娘,好久不见了。”
晏稚容微讶,“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端王殿下。”
情场打滚多年,萧鸣玉对于目前这种状况自是得心应手,轻笑道:“晏姑娘绝色荣光,见过一次便实在难以忘却了。只是晏姑娘不一定记着我,兴许姑娘只记得太子殿下呢。”
晏稚容莞尔,“怎么会?”
南雪音内心毫无波澜,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继续拿着杯子往前走。
身后,萧鸣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南雪音的反应,没有捕捉到任何他期望的表情,心中又莫名添了几分烦躁。
晏稚容礼节性地询问:“听闻贤妃娘娘偶染风寒,好些了吗?”
萧鸣玉顿了须臾才将目光收回,笑道:“我母妃今日也来了,晏姑娘不妨一起过去坐坐?”
晏稚容欣然颔首,“好啊。”
宗太后和萧攸澜散完了步折回来时,隔着段距离,见到晏稚容与贤妃、萧鸣玉相谈甚欢,萧鸣玉惯常哄女子开心的,不过三言两语,便将晏稚容逗得咯咯直笑。
宗太后很是羡慕,“看看人家鸣玉,多会哄女孩子开心。”
萧攸澜神色淡然,“四哥的确善于此道,王府中通房妾室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宗太后正色道:“你父皇、祖父,都有三千佳丽,天家男儿开枝散叶,自当广开后宫,这没有什么。”
“母后便是因此郁郁而终。”
萧攸澜侧目,“祖母,看着那么多女子和您不惜一切地争抢一个男人,您开心吗?”
宗太后似乎陷入某些悠远的回忆,片刻之后,只归于一声沉重叹息,“这是没办法的事。”
似乎想到什么,她问:“难不成你是真心喜欢上了那个叫豆蔻的,下定决心,这辈子只要她一个?”
萧攸澜沉默。
宗太后的脸色登时变了。
-
另一边。
南雪音重新端着茶水回去时,窦芳春也一起坐到了桌前,正与阮云蝉说着话。
远远地,南雪音捕捉到“豆蔻”“贱婢”这样的字眼。
她走得近些,窦芳春嘴角带着鄙薄笑意,对阮云蝉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一并朝南雪音看来。
阮云蝉不满道:“我可是太后娘娘请来的贵客,到如今了一杯茶水都没喝上,也不知道你这宫女是怎么当差的!”
南雪音不言,从托盘上端了杯茶水,放在她面前桌上。
阮云蝉拿手碰了下,登时尖锐叫道:“怎么这么凉?我是来这儿坐冷板凳、喝凉水的吗?!”
第25章 将她的衣裳扒光!
周围离得近的贵女们皆是幸灾乐祸,宫人们虽说面露不忍,却也不敢多管,只顾着低下头,继续去忙自己的事儿。
南雪音倒不需要旁人救她,在阮云蝉破口大骂之前,从托盘上端了第二杯摆了过去,“那杯太凉了,这杯呢?”
阮云蝉一愣,似是没想到还有一杯。
但这又何妨呢?她皱起眉头,碰了一下,恶声道:“还是凉!”
南雪音于是放下了第三杯,“姑娘再试试这杯。”
阮云蝉又是一愣,怎么还有?
不等她说什么,南雪音又放了一杯,“还有这杯,比刚才那个更温热些。”
又放了一杯,“还有这杯,比前面那几杯都要温热些。”
阮云蝉看着跟前一排茶杯,脸色有点儿难看。
南雪音面色淡然,“姑娘要是还觉得哪儿不妥,便是宝慈宫的茶水不合您的心意了,不如,奴婢去将秋桐嬷嬷请来问问看?”
秋桐是宗太后身边最得重用的嬷嬷,真要把她叫过来,那这事儿难保不被太后、太子知道,如此便是闹大了。
窦芳春赶忙出来充当好人,“不过小事一桩,怎么犯得着请秋桐嬷嬷来?”
轻轻扯了下阮云蝉的袖子,“好啦,云蝉,不必和她置气,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又瞥了眼南雪音,“茶水都放下了,你可以去忙别的了。”
南雪音微微一笑,转身走开。
身后,窦芳春端了杯茶递给阮云蝉,“喝口水,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