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三年后,冷面权臣日日宠妻(13)
栖月便笑起来。
她眼睛弯弯,潋滟风情,不似往日庸俗,倒有两分女儿家的娇妍媚态:
“请夫君借个人给我。”
陆恂心中已有猜测,却仍是问,“做什么用?”
栖月对他并不隐瞒,细细道,“那钱妈妈来送观音像,自己办事不力,倒会找替死鬼。找个人诈她一诈,保准能行。”
整件事的症结便在那位妈妈身上,找她问最对症。
“你想到法子了?”
栖月捂嘴而笑。
她最会出损招。
只是要有个人将那位钱妈妈骗出来。
陆恂见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太生动的一张脸,占尽了天下的长处,不论是谁见了,也抹不去心头那道惊艳。
这算得上两人头一回正式解决一件事。比想象中顺畅,虽谈不上有商有量,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保留着对彼此的偏见与隔阂,坦荡地讲出一部分,言之有理顺势推敲。
如此开端,对于陷入困顿迷惘的两个人和一段婚姻来说,不算太坏。
陆恂又问一句,“你的侍女那时去做什么?”
栖月一顿,“给清平院的八小姐送点心。”
这些事情无需隐瞒,但也没有邀功的必要,不过随心,所以她回答很简单。
陆恂便又看了她一眼。
商议完正事,两个人再次沉默下来。
三年前,夫妻两个对彼此的印象是厌恶与惧怕,羞辱和愤恨,差到极致,即便如今身份改变,心境却总没那么容易扭转。
直到玉笙院的管事嬷嬷刘妈妈婉转提醒,栖月才意识到时辰不早,该安置了。
而夫妻,本就是要同床共枕的。
那陆恂这时候返回,便该有此意。
栖月顿时不自在起来。
略略扭过脸,想要表现出镇定与寻常,却总怕控住不好面上的表情,手心里全是汗。仆妇们进来送水很快,她吐出口气,“我去洗漱”,先往净房去了。
她人走了,空气中却仿佛还有一股细细的甜香,久久不散。
玉笙院是陆恂从小住惯的屋子,此刻却又不像。榻上落着软枕,枕边是本半合的游记,小案上摆着金盘,上面有各色时令果子,内室悬着帘珠帐,隔出悠荡荡的旖旎。
陆恂揉了揉眉心。
外院书房他连换洗衣物都无,自然更不会有床衾用具。他大可以叫人铺一床去,只是考虑种种因素,在这个离奇“梦境”结束之前,他该维持现状不变,才不会叫人有可乘之机。
这件事,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过去那个“他”如何做,他便要如何做。
“荜拨——”一声,灯花爆开。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姜氏却一直未从净房中出来。
陆恂停顿片刻,顾虑到今日种种离奇事件,起身大步往净房走去。
帘子掀开,却蓦然对上一双受惊的,羞窘的,漂亮的眼睛。
净室里热气蒸腾,她的发梢还挂着水。屋里太静谧,只有他们两个人,水滴顺着栖月的腮和耳垂,落到她的肩膀,一滴一滴。
她穿着一身薄透的纱衣,整个人都透着水光靡靡的欲,纯洁而神圣,有些招人怜,但更多的是激起人难以抑制的破坏感。
清极艳极。
清得玉润雪肤,艳得氤氲透骨,眼尾一颗小痣,便是迤逦动人心魄之处。
好像是一只勾魂摄魄的水妖,无意中闯入他的水域。
第10章 他们是能做尽亲密事的夫妻
栖月发誓,自己一直是个很正经的人。
虽也看过不少话本,但仅限于少女贫瘠的绮思,她从来不知道,兜衣可以被做得如此薄如蝉翼,穿了又好似没有。
寝衣也一样。
刘妈妈准备的这一身,与叫她裸着有什么区别?
栖月自幼生得纤细单薄,身上拢共也没二两肉,却全都懂事地长在胸上。方才沐浴时她看过,三年过去,那里似乎又长大不少。
上面还有几处被吮吸过后荼蘼艳艳的残痕。
……对陆大人似乎又多了一点了解。
可不论怎样,她内心仍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无论如何也不敢穿成这样走出去。
这与脑门上刻“勾引”有什么区别?
何况外面坐着的人又是陆恂。
最厌恶女子妖娆放荡的陆恂!
正踌躇之际,陆恂自己走进来。
尴尬是必不可少的。
对视过后,栖月又觉得有些轻松。
她很会自我开解。
既然已经做了夫妻,且从她胸前二两的情况上看,她与陆大人也不像什么有名无实的关系,就算时哥儿不是她生的,他们之间也不清白。
那又何必自寻烦恼。
“我洗好了。”
关于陆恂来净房的目的,栖月压根不敢深想。低着头,像一尾鱼,匆匆游过陆恂身边,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