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三年后,冷面权臣日日宠妻(134)
他整整年长她八岁。
当栖月还懵懂时,他已经跟随陛下左右,上阵杀敌。她十岁时,他已是封官进爵,威赫一方的陆将军。
世间事当真奇妙。
这样一个小小的、脆弱的,甚至不起眼的人儿,却能叫他挂心至此。像是牵起了一根情丝,她只需轻轻扯一扯,引出的却是他心脏的颤动。
“陆大人!”
栖月提着裙摆快跑到他跟前,琉璃的耳坠子轻漾,漾出了一片柔绮。阳光穿过枝叶漏出一点,笼罩了她整个人,面颊上的肌肤染了一层浅浅的粉色,有种细腻的美好。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她那张嘴总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早知道我便不出去,一心在家等你了。”
陆恂以前觉得女子该端庄娴雅,讲究淑女仪态,可当她这般仰起笑脸,眉眼弯弯与他说话时,他便很想抱一抱她,甚至转一圈也可以。
他想她。
在离京数十日,见到她后,这种思念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攀上顶峰。
只是在外面。
陆娇和陆思一起过来行礼问安。陆娇道,“我与四妹妹还要去西市买些胭脂水粉,便不与大哥和嫂嫂同行了。”
她们三人来时,同乘一车,回去时,栖月坐陆恂的马车。他的马车宽敞舒适,规制极高,便是卧躺休憩也绰绰有余。
陆恂扶栖月上车。
原本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真当周围只剩他们两个人,却都不约而同静了下来,对望一眼。
陆恂的目光深缓,从栖月的眉目、鼻梁流连到唇珠,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将话都说尽了。
栖月一张厚脸皮也被他的目光灼烫,率先强自镇定地转开。
陆恂挑眉,敲了敲车窗。马车辚辚,行驶在青石板路上。
逢春一盏位于东郊,距离显国公府并不算近的距离,乘车也得小半个时辰才到。定是陆恂回府后没见到她,才特意出来接她。
说不高兴,不得意是假的。
那可是一向端肃的陆大人诶。
他一定很想她。
于是,栖月伸出手,娇声道:
“大人,抱抱我。”
他便来拥住她,长臂一伸,连人一起都搂进怀里,安置在膝头,将头搁在她肩上,眼睫紧贴在她耳畔,“换一个称呼。”
栖月耳后被他眼睫扫过的地方激起一阵痒意,她没有躲开,而是轻环上他的紧实的脊背,带着温柔抚慰,“恂恂。”
他喜欢她的安抚,好似燥热夏夜吹来的清风,叫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胸腹相贴,耳鬓厮磨。
栖月听到他慵懒暗哑的声线道,“不够。”
什么不够?
称呼吗
哪里不够?
他说得含糊,模棱两可,但栖月却知道他的意思。
陆恂将她搂得很紧。
但却不会感到难受,像是被圈到一个安全、温暖的巢穴,她什么都不需要顾虑,跟随他便好。
栖月流光潋滟的眼眸里含着春情,这不是头一回这样叫他,可那两个字却真有些难以出口似的,带着郑重其事,承诺似的小声道:
“夫君。”
夫君。
他是丈夫,她是妻子。
第96章 两个世界
陆恂声音沉沉,“没听清,再叫一遍。”
栖月红了脸,声音却愈发的小,就响在他的耳畔,猫挠一样,伶仃一点动静:
“夫君!”
他却满意了,静静相拥片刻,陆大人又有了新的要求——
“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没头没脑的,这是什么要求。
陆恂又催促一声,栖月便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做给他看。
“嘻嘻。”
她还贴心的配了音。
陆恂笑着拍了下她的臀,不轻不重的一下,却叫人呼吸都跟着重了,“姿势不对,重笑。”
“像方才在茶肆门口,你朝我笑的样子。”
栖月想起来,那时她欣喜于他的到来,可他却寡淡着一张脸,就那么看了她几眼,又错开去,她以为他没什么感觉呢。
这会儿又要她笑了。
陆大人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呢。
可究其内里,栖月心中便涌起一阵欢喜,抿了抿唇,果真笑了。
唇角梨涡若隐若现。
陆恂捧住了她的脸,凑近,亲了下那只可爱的小梨涡,还有脸侧,慢慢地,唇移到了她的唇上,张嘴,轻含住了她。
她便顺势环住他的脖颈,仰面,接纳。
车外有卖糖葫芦的吆喝声,有孩童玩闹的嬉笑声,有车辕撵过路面的辚辚声,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和清晰的津液声,低婉的娇吟。
陆大人喜洁,身上的气息总是干净好闻。
每次对上他,栖月总把持不住自己,平日里的理智都像是吃进狗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