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三年后,冷面权臣日日宠妻(145)
交颈相拥,她的唇就在他耳边,飘出轻袅袅的音,“我喜欢下雨天。”
“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说话时尾音总是拉长,语速慢,声音轻轻软,一句话便能勾着人在心里过几个来回。
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是洗个冷水澡,静一静心头的燥热,可又舍不得,饮鸩止渴地抱着她,顺着她的话问,“为何?”
栖月便嘻嘻笑起来,声音几多轻。
但陆恂仍旧听清了,她说的是“月事昨日便过去了。”
陆恂托着她的后腰,稍稍离远一点,像是怕会错意,心里头压着狂喜,又不肯确定好事降临一般,“什么?”
栖月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有包容的放纵,泛着潋滟的光,如同世间最艳绝的精怪,轻吐出一口气,便勾出万丈狂浪炽热。
“喝水吗?”陆恂忽然问。
不等她回答,他起身离开,从小几上拿了茶壶,试过温度后,一口一口,喂给她。
栖月仍坐在桌案上,壶嘴压着唇角,陆大人甚至都忘了拿一只茶杯,望着被壶嘴戳到的艳红的舌。
栖月喝得慢,他喂得急,稍不留神,呛住了,她咳了几声,陆恂手掌轻拍她的背,他面上是如常的从容镇静,只是拍她的手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栖月便知道,陆大人的急,压在心里。
她忽而有些怕了。
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一时的胆量又重新缩回去,不敢看陆大人灼灼的目光。
她喝不下,水顺着唇往下流,还在落,溢出去一些,胡乱拿衣袖抹了,她就要跳下桌案,那双青筋明显的手臂,轻易便拦住她。
“还喝吗?”
栖月摇头,她本来也不渴。
对陆大人,显然她还了解得不够深刻,他好贴心,“多喝一些,等会儿要发大水的。”
栖月真的慌张起来。
语无伦次,指着窗边道,“下,下雨了,窗户没关。”
陆恂说好,抱着她来到窗边。
窗边有塌,榻上放着小几,几案上有博山炉,正袅袅冒着青烟,被窗外的风吹散,扑面而来。
“咚”的一声,是矮几被推开的闷响。
窗外的雨丝落在脸上,迷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到处都是湿润的,连带身上,汗津津,也落了雨。
陆恂侧身,拉住她软绵绵的手,吻了一口:“月月。”
“握紧。”
什么呢?
栖月听不见。
直到他一声声在她耳边唤,月月,月月,叫她做什么?
她还要做什么?
陆恂怜惜地勾去她眼角的泪痕,“哭什么?”
“我怕——”
他问题好多,“怕什么?”
栖月不知道,原来在情绪之外,人还会在某种特殊的情形下哭出声,“我怕痛。”
陆恂便怜惜地吻过她的被水浸湿的眼眸,“嗯,我轻轻的。”
他又问,“行不行?”
到底行不行?
他这般问她,却将最坚硬、也最致命的东西袒露。
“行的,行的,”她嗓音发颤,呼吸又急又促,忽而又改了主意,“不行!”
陆恂恍若未闻,低头,亲着她的耳垂。
“这是,书房。”
这不是床榻,没那么私密,甚至只要有人推门进来,就能看到西稍间发生什么。
“……到里间去了……”
栖月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很紧张,整个人彻底失了力气,双臂软软地绕着他的颈项,脸埋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睫毛颤抖,含含糊糊,徒劳地低声央求着他。
“我等不及。”陆恂喃喃低语。
一冲而入。
第104章 绽放
云破月出,水到渠成。
桌案上燃着蜡,映出一室旖旎春光。
仔细听,淅沥雨声中掺着轻吟,暧昧婉转,尾音在颤,一股可怜劲儿,每一声都绕在心尖上。
某一时刻,她足尖绷得笔直,顷刻间有绚烂白光闪过。
陆恂怜惜地轻啄她轻颤的嘴唇。
栖月的眼尾、睫毛、鼻头、唇瓣……目力所及之处全都被泪水浸泡得湿软红艳,像是被浇灌透了玫瑰花花瓣,一张漂亮的脸颊被她哭得乱七八糟。
真可爱。
陆恂又拿茶壶喂她喝水。
栖月脑袋里有片刻模糊幻影,像是檐下海棠,花蕊泣露,叶下汩汩喷泉,不受神经催发,她自顾闭上眼睛。张开口,水流进咽喉,大口吞咽,她渴的厉害。
“月月,味道好吗?”
普通的茶水,能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可栖月又有些不确定,现在她染上他的味儿,由里到外,连着喝茶的舌头,都不由自己似的。
原来话本上写软的化成水,烂成泥,也不是全然瞎编。
她倦倦散散地应一声,仍旧闭着眼睛。
窗前榻上,早已经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