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三年后,冷面权臣日日宠妻(17)
栖月无奈,“还有何事?”
嘉元这时却转头看向姜玉柔,“你说,她都做了什么腌臜事?这种没名没姓的女子,也配嫁给陆恂哥哥,我倒要听一听她是什么狐媚货色。”
原来是争风吃醋。
“你慢慢说,”栖月朝姜玉柔道,她半点也不在意。
她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连与陆远舟有过一段,陆恂都知道。
她还怕什么?
“你慢慢听。”她又对嘉元道。
从前姜府里姬妾多,这种女子间争风吃醋的事,她最不耐烦。
这般无所谓的态度,却一下子激怒了嘉元县主。
“没规矩的东西!”嘉元县主柳眉倒竖,“姨娘肠子里爬出来的,娘两个都是贱人!”
栖月打小便被骂狐媚、贱人,听得多人也就麻木了,可以说她的底线从来不是自己,而是心里在乎的人。
今天嘉元跟她说两句也就罢了,现在连姨娘也拖出来咬,栖月便忍不了。
“为男人而为难女子,是最没本事的事。”栖月嘴角噙着淡淡笑意,语气带着冰冷的礼貌。
“县主娘娘,您出身高贵,陆恂哥哥又不是头一天知道的,而我出身低微,也没瞒过他。”
“那你说,为何我是世子夫人而不是你?”
“该不是你不想吧?”
她一句比一句甜,一句比一句声低,到最后,几乎是耳语了,只她们身边几个听得清。
嘉元脸色大变。
栖月却还没说完,双手合了下掌,带着天真的残忍,笑得明艳不可方物,“原来陆恂哥哥是喜欢我呢~”
扎心嘛,她最会了。
瞧瞧,把县主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颜色可真好看。
“来人,掌嘴!今日我要好好教训这个贱妇!”
姜玉柔早看栖月不顺眼,这会儿听嘉元县主要教训她,心中不住暗喜。
栖月却道不好。
她哪里知道,高门贵女吵不过还能上手。
已知己方人众不如对方,若是动起手来,必定吃亏。
电光火石间,栖月已经想好对策。
嘉元未嫁,梳的是垂髻分肖髻,她离得最近,擒贼先擒王,先拽住那县主的头发,也好号令众人。
眼看着千钧一发,栖月手都举起来伸出去,只剩狠狠抓住那缕长发,忽然一道清朗男声响起:
“且慢!”
众人微愣,转头便看到一行人正站在不远的台阶上。
“叫我看看,谁敢在我这里放肆?”
说话那人一身宝蓝窄袖右衽袍衫,春寒料峭,却拿一把美人醉卧烫金扇撑着,一派风流。
可栖月的目光却顾不上他,而是他身旁那个宽阔修长的身影。
不得不说,陆恂身形实在优越。只站在那里,肩宽腿长,一袭交领窄袖曲裾深衣,玄色的袍子上织着繁复暗金兽纹,更衬得他眉目俊美,一副圣人骨相。
“贺表哥?陆恂哥哥?”
嘉元方才还气势汹汹地要杀人,这会儿已全然换了副嘴脸,娇声娇气告状,“都是她,她欺负我!”
栖月此刻恨不能隐身。
尤其当陆恂幽黑深邃的眸子看向她时,她莫名感到一丝畏惧,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可就这丁点大的地方,再纤薄的身体也无处可躲。
栖月无措的眨了眨眼。
也不知道方才那番话被他听去多少。
天爷,她都说了什么?
陆恂哥哥喜欢我……
栖月脚趾抠地,说谎被当事人当场抓包,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有!
嘉元县主。
因为贺表哥比她还会扎心,“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别学人夹嗓子,听得我难受。还有,你陆恂哥哥是今天才不喜欢你的?非要欺负人家夫人,整日里飞扬跋扈,难怪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嘉元:……
栖月绝望的闭上眼睛。
他们全听到了。
“陆恂哥哥!”嘉元不死心地又叫一声。
陆恂却充耳不闻,背着光,挺拔冷峻地朝栖月走来。
“……夫君,你怎么来了?”栖月扯出一抹笑。
陆恂:“你这么能惹事,我不来能行?”
栖月:冤枉啊。
“我是被迫的。”栖月讨好地笑起来,总算陆恂还做个人,没当场拆穿她。
其实嘉元不知道,陆恂哥哥最重门第出身,娶她才不是因为喜欢她。
陆恂低头看她一眼,又将视线移开。
她笑起来的时候,天生的双目弯弯,即便不笑,红嫣嫣的唇两边也微微上翘。
又美,又甜蜜。
今日晨起,他恼了她在帐中勾引他,将他抱得那样紧,原是不打算管的,可观音像一事还未有结果。
谁知在门口遇到贺长风。
这座丰乐楼便是他的产业。伙计来禀,楼里有两位贵人产生口角,其中一位便是显国公府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