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三年后,冷面权臣日日宠妻(27)
是方才扑向陆恂时扭伤了脚。
此刻脚踝处已经肿了。
索性大夫是现成的,“世子只需将药油揉开,几日后便可痊愈。”
秉着医者仁心,他又建议道,“那治外伤的膏药只需薄涂一层即可,包扎的布帛过厚,也不利于伤口愈合。”
陆恂:……
他默默将药瓶收下,没理会身旁贺长风揶揄的目光。
接下来便是如何回去的问题。
“找个健壮的婆子背我下去。”
早在栖月被劫持之前,刘妈妈等人已押送钱妈妈回了府里。
“或是松萝扶着我慢慢走。”
松青还在养伤,今日出门她只带了松萝一个。
最后,她是被陆恂一路抱回马车。
栖月想起丰乐楼满堂的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于陆恂抱她下楼这件事本身,她并不排斥。她替陆恂受罪,他伺候她,天经地义。
可栖月不想变成被围观的小丑。
于是在陆恂跨出房门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瑟缩地往他怀里挤,纤细的腰,玉软的胸,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恨不得每个部位都嵌入到他的身体里。
陆恂停顿一下。
他不好色。
只是当女子温热呼吸喷洒在脖颈喉结,酥麻感官从胸腔传向四肢百骸,他鲜少和人这般亲近,这感觉甚怪,他不觉停步。
栖月见他又不走了,微微将头抬起,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从她的角度,陆大人下颌线硬朗,五官深邃立体,喉结上下滚动时,配合一张英俊端肃的脸,禁欲又迷人。
只是不能长嘴。
陆恂上下嘴皮一碰,薄唇开启,“勒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栖月:……
“哦。”
栖月将环他的手放松几分,等陆恂重新抬步,只把头一个劲儿往他怀里埋,要丢脸,丢陆大人一个便好,千万别看到她的脸啊。
栖月养了一头稠密浓滑的发,云鬓鸦黑,映着她雪般容颜更衬风华。
只是如今长发散乱,这般往人怀里埋的动作,削弱了她秾丽容貌的攻击性,反倒增添了二分憨态。
否则按照陆恂往日脾气秉性,她这般不知检点往男人怀里凑,早被扔下不管。
其实是栖月多虑。
比起她,陆恂更不喜被旁人窥探隐私。别说丰乐楼,便是大街上都看不到一个行人。
整条路已经提前清场,连贺长风都不准出来相送。
陆恂一直将栖月放到马车上。
他还有要事,刺客已死,可他的身份来历必须严查。
容国余孽,时隔三年,再次卷土重来。
他正待下车,衣摆却被人牵绊住,回头,是她一双盈盈如水的眼。
“夫君,”她轻声唤,力图体现贤良,“还要出去吗?你小心一点。”
简单到朴素的一句话。
却勾连出方才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柔弱无骨,馨香满盈。
她此刻长发散乱,衣衫皱起,明明是狼狈模样,于她却不显糟糕,反倒激起人一股难以言说的破坏欲。
这感觉如此不合时宜。
却难以抑制。
远舟当初的奋不顾身,便是因为她似有若无的引诱吗?
陆恂面无表情,内心却充斥着鄙夷,冷冷道:
“还有事?”
栖月:……
这狗男人脾气这么怪!
真难讨好。
她睫毛轻颤两下,摇头,像是被他的冷脸吓到,“没了,我回去了。”
陆恂没再看她,转身下了马车。
松萝随后上来,她只是被刺客手刀打晕,并无大碍。看到栖月脖子上的包扎,魂都要吓没了,哭道,“都怪我,我没保护好你。”
栖月这会儿已经不大疼了,只是包扎太厚,她低头都困难。好在国公府马车规制极大,她当即躺倒放松。
“怪你什么,刺客又不是冲你我。”
冤有头债有主,陆恂才是罪魁祸首。
想到陆恂,就想起方才他那句目有鄙夷的“还有事吗?”
她才觉陆大人像个人,他马上原形毕露!
松萝却持不同意见,“夫人受这么重的伤,世子必定心疼坏了。”
栖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身体力行表示不信。
“夫人忘了?”
松萝举例,“那时咱们在幽州,头一回见下大雪,你贪看雪景不肯回屋,因此病了一场,世子便生了气。”
栖月顺势道:“竟真忘了,你且再说说。”
主子忘了,松萝可记得清清楚楚:“世子生气,又舍不得冲夫人发火,便罚咱们这些身边伺候的,扣了三个月月例,还打了手板,二十下!”
栖月:……
听起来好离谱,像是另一个陆恂做的。
电光火石间,栖月猛地翻身坐起。
心里头闪过无数的念头,千头万绪,最终汇成松萝先前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