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三年后,冷面权臣日日宠妻(38)
再一记响亮的耳光。
苗云云瞠目结舌,瞪大眼睛望过来。
栖月一双眼眸点漆似的透着亮,声音一字一顿,清清楚楚,“不许觊觎我夫君。”
泼脏水嘛,来呀~
苗云云手被陆娇缚着,又躲不过栖月的巴掌,被这两个人压着打,两边耳朵火辣辣的疼,气得要吐血,两眼一翻,人都快不行了。
终于,有人看到不远处的长公主一行,惊呼出声。
苗云云像是见到救星,一下子活过来,不知哪里的力气,甩脱了陆娇的束缚,绕过两个女魔头朝前奔去。
她跪倒在地,呜咽出声,“求长公主殿下为妾身做主,妾身受此奇耻大辱,实在难以承受,含冤抱屈,痛不欲生。”
一群夫人也都绕过栖月和陆娇,纷纷求长公主主持公道,严惩栖月这个粗鄙无赖之人。
栖月方才还游刃有余,这会儿面对长公主,人都僵住了。心中一股无名火蹭的一下冒上来,恨不能一脚踹飞苗云云了事。
她在偶像面前做了什么?
栖月从来以长公主的言行为最高行为准则,一心向她学习。
那时长公主带兵打仗,人说她不守女子妇道,妄图与男子争锋,长公主从不逞口舌之快,“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杀两个敌人。”
现在好了,她在偶像面前原形毕露,斤斤计较,没打敌人,专打女人。
贱人误我!
陆娇看看那边可怜哭诉的苗云云一行,又看看傻不愣登的栖月,心里头急得要死。
方才那股能说会道的机灵劲儿呢?
她现在是不是也该挤两滴泪?
来得及吗?
自辩的话又要从何说起?
对!
就从她们蛐蛐姜栖月献舞开始。
陆娇朝前几步,正要辩解,长公主却已开口问道,“姜氏,她们说的可属实?”
栖月没说话,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陆娇就站在她旁边,人都傻了,“你有病吧。”
这种事哪有直接认下的道理。
栖月不吭声。
长公主走得更近一些,栖月说属实,她却还是道,“总有前因后果。”
栖月惊讶抬眸,她的眼眸很黑,润的像是白水银里养着两枚黑水银,充满了孺慕与亲近,人却笨得很,“搅了长公主殿下的生辰宴,是妾不对。”
说实话,长公主来此处,便是为她出头。
等看到栖月打人的一幕,她觉得这小姑娘怪有意思,这性格比那张漂亮脸蛋更叫人喜欢。
长公主自己就不是什么规行矩步之人,只是年岁大了,人又严厉,才叫人觉得规矩大。
其实最是护短的一个。
便是为行简,她也要看顾着姜氏,何况这孩子本身便对她胃口。
只是这姜氏,聪明面孔笨肚肠,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你说!”
长公主指了陆娇。
陆娇在一旁都快要憋死,当即竹筒倒豆子,“是她们嘴碎在先,在背后说人小话,我上前理论,她又骂我,姜……嫂嫂是看不过她们嘴脸,这才不得已出手教训。”
说得不少,没一句在重点上。
只叫人觉得是女子口角争执,栖月蛮横跋扈,动手打人。
“还是我来说吧。”
一个淡静悠远的声音响起。
说话间,从一个小径出口走出一位白衣男子。
一身宽袍大袖,素不染尘。
五官清隽至极,长眉凤眼鼻梁高挺,一身气度从容疏懒,似山间采薇的隐士,或行诗论道的圣贤。
平和深远,遗世独立。
第27章 我给的胆子
“兰先生——”
长公主笑着上前两步,“是这几个孩子闹腾,扰了你的清静?”
这话说得轻巧,却将栖月方才打人的恶劣行径归结于玩闹,足见偏颇。
苗云云咬了咬唇,栖月一双眼睛亮了几分。
唯有陆娇无知无觉。
她明明都已经说得很清楚,怎么兰先生还要补充什么?
“几位夫人在此闲话,我本不该参与。”兰先生在小径花树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走近,显出一种拔俗绝尘的清朗,面上平静温和,“先时我在阁楼上小憩,倒非有意窃听。”
长公主道,“这是自然。”
兰先生是何人?自不会做这等鸡零狗碎之事。
栖月在闺阁时也听过兰先生的名头,只是一直未曾见过。
原本以为这位神秘强大的先生该是位老者,没想到却是这般俊朗的年轻面庞。
传闻中掌握大启最庞大情报机构,协助陛下灭大容的兰先生,此刻正温和从容望她,微笑开口:
“夫人既要向长公主献舞,某虽不才,才疏学浅,倒也能为夫人伴奏一曲。”
这是栖月生平第一次见兰先生,在此之前,两人毫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