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笼中雀,少帅别追了(5)
这阵子,周鹤庭把她宠到天上。
她以为哭一哭,就能让周鹤庭放过月梳。
但没想到,周鹤庭根本不吃这一套。
她多少对周鹤庭有几分惧意,只能软下性子继续求他。
周鹤庭果然神色柔和下来。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心惊胆战,“规矩不能破,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吩咐何副官留她一个全尸。”
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像只蝼蚁。
殷晚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周鹤庭抬起腕子,看了眼时间,“行了,我还有个会议,这几日军务忙,得空再陪你。”
说完,他起身离开。
殷晚汀委屈又心痛,趴在沙发上哭得凄惨。
都是柳漾这个贱人,把她的月梳害死了。
这事没完!
第5章 她太倔
赌场混混不讲规矩,柳平按时还钱,他们却还要柳漾卖身抵债。
柳漾有理,向警备厅报了案。
然而,混混们显然是江湖上的老油子。
每每警察来抓他们,他们脚底抹油似的,溜得极快,不留一丝把柄。
又趁着警察不在,三番五次来她家门口打砸恐吓。
连带着祖母都陷入不安之中。
没办法,柳漾只好再次去寻何副官帮忙。
她按照何副官留给她的地址,来到一处很雅致古朴的四合院。
向守门的道明来意,柳漾在外耐心等候。
片刻,一位温婉美丽的妇人,从大门提着裙摆下了台阶,款款走到她面前,“柳小姐。”
柳漾不认得她,“您是…”
“我是何正新的夫人。”妇人朝柳漾行了一礼。
何正新,就是何副官的大名。
柳漾微微欠身,“何夫人,此次前来,我有一事想求何副官帮忙。”
“柳小姐,我已知晓您的来意。”何夫人面色为难,“可这次,恐怕我们不能帮您。”
柳漾微怔。
何夫人拉住柳漾的手,“前些日子,老何因为办了不该办的事,被少帅责罚,生生受了三十军棍。如今他在家养伤,家里一应事,都是我在做主。柳小姐此次前来求助的事,我并没有告诉老何,希望柳小姐能理解我的难处。”
细想片刻,柳漾心如明镜:何副官自作主张借给她钱,被周鹤庭罚,受了很重的伤。
她连累了何副官。
何夫人望着脸色苍白的柳漾,好心劝道:“柳小姐,您就向少帅稍微服一服软,少帅念在情分,会帮你的。”
情分?
柳漾心中发涩。
但凡周鹤庭念及一些情分,就不会用这种方式,让她难堪。
她没脸继续求何副官帮她忙,但仍是客气道了谢,“麻烦何夫人。”
何夫人很愧疚,但她也是为了丈夫,“柳小姐慢走!”
柳漾离开。
回家的路上,白茫茫的天,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路人匆匆躲雨。
柳漾却漫无目的,走在路边,任由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
一道人影拦住她去路。
她抬眸,朦胧的雨幕中,一身铁灰色军装映入眼帘。
是周鹤庭的手下,“柳小姐,少帅请您去车上。”
柳漾望向路对面。
被雨水冲刷的车窗,映着一个模糊又冷清的身影。
隔绝着外界的喧嚣,他仿佛对什么都无动于衷。
喉咙发哽,柳漾低声道:“我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那人固执拦住她,“少帅这几日心情很差,您还是不要惹他生气。”
周鹤庭在奉城位高权重,除了大帅,他谁都不放在眼里。
柳漾爱他,恨他,但也畏他。
沉默许久,柳漾垂眸上了车。
扑面而来,是一股夹杂着皂角清香的烈酒气息。
周鹤庭那侧没有光,他整个人阖眸隐没在暗处,军装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在领口。
因为饮了酒,他颈间微微泛红,凌乱的碎发搭在额间,野性而禁欲。
柳漾一直觉得,用烈酒来形容周鹤庭,是最合适不过的。
看似醇香,却烈中藏毒,醉人,也蛊惑人。
车门关上的那一瞬,周鹤庭睁开眼,偏头冷凝着她,“柳漾,你闹够了没?”
指甲陷入手心,柳漾哑着嗓音,“我正儿八经替自己赎身,何来闹。”
他烦躁地扯了扯扣子。
因为力气大,扣子崩掉两颗。
愈发焦躁,他语气尽是不耐烦,“要么回府,要么去我名下的别馆住,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自有我的去处,不劳少帅费心。”柳漾声音柔软,却尤为倔强。
周鹤庭冷笑,“什么去处?去赌场卖身?还是继续找何副官帮忙?”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柳漾声音发颤,“放心,我不会再找何副官帮忙,我自己的事自己担,不连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