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捡到失忆死对头了(14)
但沈斯野还是不放心,扶着时雪泠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莲月就拿着一个汤婆子递到时雪泠面前,“小少爷,汤婆子,拿着暖暖。”
时雪泠接过汤婆子,对莲月说道:“别告诉我大哥。”
“别告诉谁?”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
时雪泠抬起头,就看见时南寄站在卧房门口,身旁站着的就是蒋大夫。
时南寄走到时雪泠身边,伸出手挨了挨时雪泠的额头,摸见不是那么凉才松了口气。
“为何又病这么重?”时南寄问道。
时雪泠抓住沈斯野的手,潮湿的发丝有一缕挂在沈斯野的小臂上,他低着头咳了一声,“昨日淋了点雨。”
“往日有这样吗?”时南寄继续问道。
“并无。”
时南寄转过身,看着蒋大夫,“又加重了。”
蒋大夫将木柜放在桌上,“小少爷,我来给你把脉。”
时雪泠坐在凳子上,有些使不上劲。
他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沈斯野,拍了拍自己一侧的凳子,“你坐这。”
沈斯野顺着时雪泠的话坐下。
刚坐下,冒着热气的身体就靠在了沈斯野的肩膀上,时雪泠伸出自己的手给蒋大夫把脉,对沈斯野说道:“有些坐不稳,给我靠一下。”
沈斯野身子绷的有些紧,时雪泠咳了一声,“你放松点,硌人。”
沈斯野只好放松了身子。
蒋大夫给时雪泠把完脉,皱着眉说道:“寒症又加重了,上次加重是何时?”
“五年前。”时雪泠说道。
“上上次呢?”蒋大夫继续问道。
“十一年前。”
蒋大夫松开手,“严重加快速度越来越快了。”
“还是没有断出来是具体是什么病吗?”时南寄问道。
蒋大夫摇摇头,“我朝从未出现过这种病症,也没有应对之法,现在的药只能抵制小少爷浑身发寒的症状,具体医治还需知晓是得的何病。”
“不是我朝的,有没有种可能是外番传进来的?”时雪泠问道。
蒋大夫仔细想了一下,回答道:“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只不过小少爷自幼除了江南和燕京从未去过其他地方,为何会换上外番病症?还是出生时就患起的。”
第7章 唯一艳葩
时南寄看着蒋大夫说道:“不论如何,都必须找到病症,对症下药。”
蒋大夫颔首,“这是自然,只不过最近可能需加大药量了。”
时雪泠偏了偏头,不由自主地吐出两声轻咳。
他的身子晃着,看上去随时就要倒在地上。
沈斯野抓住时雪泠的手臂,稳住时雪泠的身子。
时雪泠缓过来,对蒋大夫说道:“麻烦了。”
蒋大夫摆摆手,对时南寄说道:“无事,那我先去抓药了。”
“莲月,随蒋大夫去拿药。”时雪泠吩咐道。
等到莲月和蒋大夫走后,时南寄才走到时雪泠身边,他看了眼时雪泠还靠在时南寄身上的动作,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可好些了?”时南寄问道。
“好些了,”时雪泠微微偏了下头,对沈斯野说道:“帮我倒一杯茶。”
沈斯野一手稳着时雪泠的身子,一手拿着茶壶给时雪泠倒茶。
茶壶里的茶水还是热的,刚倒入茶杯就散出雾白色的热气。
沈斯野拿着茶杯喂到时雪泠的唇边,时雪泠就着沈斯野的动作喝了下去。
时南寄有些看不下去,他咳了一声,对时雪泠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身子不适记得叫大夫,别再淋雨了。”
时雪泠咽下喉中的茶水,轻轻点着头,应道:“好。”
时南寄走后,时雪泠慢吞吞地将茶杯里的茶喝完。
沈斯野将空茶杯放在茶桌上,愣生生地对时雪泠说道:“日后不要淋雨了。”
时雪泠直起身子,他撑着下巴,伸出指尖玩着花瓶中的月季,他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沈斯野的唇上,“你也是我哥么?”
沈斯野顿时抿紧唇。
时雪泠被沈斯野逗得轻笑出声,他停下玩弄花瓣的动作,“逗你的,帮我把铜镜前的簪子拿一只过来。”
沈斯野看了一眼时雪泠半干未干的头发,站起身,去镜台前拿簪子。
其实时雪泠的簪子都差不多是同种样式的,很素,只是颜色有些不同。
沈斯野的视线停留在最里面的一根簪子上。
这根簪子和其他的簪子不同,簪身还是普通的碧玉簪款式,但簪尾上有一朵艳红色的虞美人。
只不过不是真的虞美人,是用玉雕刻的。
这是沈斯野头一回觉得红色和碧色如此相称。
沈斯野拿起那根簪子,又拿起桌上的扇子,回道了时雪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