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捡到失忆死对头了(25)
时雪泠皱了皱眉,大抵是猜到了,但还是问道:“可知何事?”
“说是...说是三少爷在老爷面前哭诉,说您...说您...”
但说无妨。”
小厮扑通跪下:”说您与沈护卫有染!”
屋内死一般寂静。
片刻后,时雪泠竟低笑出声。
他挥了挥手,对小厮说道:“下去吧。”
时雪泠盯着沈斯野,沉着声开口:“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开口。”
他爹不是这些人,自然认识沈斯野。
“还有,我那日为你买的面具,你要带在脸上,现在就去。”
沈斯野望进那双清冷的眸子,终于点头:“好。”
时雪泠换了一身衣裳,刚踏出卧房就撞上了带上面具的沈斯野。
面具巧妙地遮住了沈斯野的面具特征,他低声对沈斯野说道:“记住,不要出声,我说什么你点头就好,再不济就嗯一声,不要说长句,现在跟在我身后。”
“好。”
走出四合院,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走到了一座院子面前。
时雪泠看着守在门前的护卫,微微颔首,说道:“父亲唤我来的。”
护卫大概早就收到了提醒,很快就将院子的门打开。
时雪泠轻车熟路地走到书房前,叩了叩门,“父亲。”
下一秒,门内就传来一声“进。”
时雪泠推开门,就察觉到有一道怨恨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霖修,配上那怒火中烧的表情,时雪泠动了动唇。
沈斯野站在时雪泠身后,听见了时雪泠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是“真丑。”
但时霖修没听见时雪泠说了些什么,他见时雪泠和沈斯野一前一后进来,连忙对着坐在书案上的时越维说道:“父亲!二哥他就是与这下人有染!”
时越维没因为时霖修的话发火,他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时雪泠身上,开口:“雪泠,霖修所言可是真事?”
时雪泠看着跪在地上的时霖修,他抬起头,看向时越维,神情似是无奈似是委屈,“父亲,我已经让下人和三弟解释了,我只是不慎将薯蓣汁撒在了床上,而三弟却坚持说那是我同沈护卫...”
说着,时雪泠的话止住,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
隔了几秒后,时雪泠才继续开口:“他说我同沈护卫在卧房床榻行不轨之事,企图当着王夫人和府中众下人的面污了我的名,还唤我的姓名,可我已经解释了,我不知三弟为何还要来父亲面前告状。”
时越维的视线越过时雪泠,落在他身后带着面具的沈斯野上,“为何戴着面具不示人?”
时雪泠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时越维,“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父亲是不信我么?是也同三弟一样觉得我是这般人吗?母亲向来教大哥要为人清洁,大哥也是这般教导雪泠的,雪泠一直把母亲的话谨记在心从未越矩,至于面具,只是大哥为我挑的护卫被这般冤枉,无脸见人了而已....”
最后的尾音,几乎是无力地落下。
时雪泠口中的母亲自然不是王夫人,而是他的生母。
想到时雪泠的母亲,时越维揉了揉眉心,对身侧的护卫说道:“我自然不会冤枉你,将王夫人唤来。”
很快,王夫人就踏进了书房,她看见满脸泪痕的时霖修,“修儿!为何哭了!”
说着,就走上前将时霖修揽进怀里,安抚着时霖修。
时雪泠垂下眸子,身子顿时晃了晃,下一瞬,就要往前栽。
沈斯野见状,连忙扶住时雪泠。
时越维看着王夫人的动作,眉头紧皱,他对时雪泠说道:“起来吧,你身子不好。”
王夫人这下才看见时雪泠,她连忙走到时雪泠面前,“雪泠,和弟弟闹矛盾了吗?那件事确实是霖修错了,但也不用告到老爷跟前吧。”
说着,她就想去抓时雪泠的手。
时雪泠微微侧身,避开王夫人的手。
时越维从王夫人的这般话里也了然了,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王韵亭,是时霖修来告的状,说雪泠与护卫有染!也不嫌丢人!把时霖修带下去,关禁闭三日,在房中抄写佛经!”
王韵婷听见是时霖修来告的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转过身,扶起时霖修,低声说道:“修儿,回去。”
等时霖修和王夫人走后,时越维才对时雪泠说道:“此事确实是修儿错了,你也别生气了,身子不好就少出门,也别和修儿计较。”
时雪泠神色淡漠,轻轻嗯了一声,对沈斯野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时越维的院子,时雪泠走的路和来时走的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