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捡到失忆死对头了(52)
“别看了,”时南寄冷声开口,“我那弟弟正在祠堂挨家法。”
说罢,他从袖口中扔下一沓信纸,“自己瞧瞧,这些可是你与三弟的往来?”
信纸散落满地,露出不堪入目的情话和时霖修的阴谋。
上面白字黑字地写着不少话。
【待时雪泠一死,我必抬你做正室。】
【药再下重些,别让人看出痕迹】
【替我盯着时雪泠院中那个新来的护卫。】
...
莲青没想到这些信纸都被翻了出来,她浑身颤抖着,一直在摇头。
时雪泠蹲下身,用刀背挑起莲青的下巴,他轻声说道:“莲青,我待你不薄啊。”
刀尖顺着脖颈下滑,停在心口,“为何要帮着时霖修害我?”
时雪泠垂眸,扯下莲青口中的布条。
刚扯下,就听见莲青嘶声道:“二少爷以为自己多清白?”
她眼中迸出怨毒的光,“您与那沈护卫在房里干的勾当,当我不知?”
却不料,面前的时雪泠没有任何的反应,时南寄轻笑出声,想说些什么,却被时雪泠拦住。
“大哥。”时雪泠轻唤,“让她说。”
莲青笑得狰狞,全然没有平日里乖巧奴婢的模样:“霖修说了,等你一死,就把你那些龌龊事全抖出去...啊!”
匕首被举起,擦过莲青的肩头钉入身后梁柱。
时雪泠凑近她耳畔,声音轻柔吗,却像从地狱里来的恶魔:“那你知不知道...”
他猛地拔出匕首,“那沈护卫,不是护卫,而是是骠骑将军的独子?”
莲青的瞳孔骤然收缩。
“拖下去。”时南寄挥手,两名小厮立刻上前,“按家法处置。”
又有一名护卫上前,不知道凑到时南寄身侧说了些什么。
柴房门关上后,时南寄转过身,对时雪泠说道:“沈家小子知道你在干这些了?没想到他还能帮你。”
时雪泠摇头,掏出手帕擦拭匕首上的木屑:“他恨我都来不及,更何况帮我,我只不过是趁他失忆用用他罢了。”
“我看未必,”时南寄意味深长道,“方才收到的飞鸽传书,说沈小将军连夜离京,往江南来了。”
时雪泠的手一颤,匕首当啷落地。
他皱紧眉头,不知道沈斯野怎么刚刚回京就又要滚回来了。
三日后,沈斯野风尘仆仆地站在巡抚府门前。
守门的小厮见了他,像见了鬼似的扭头就跑。
府内隐约传来哭喊声,夹杂着瓷器碎裂的动静。
沈斯野循声来到祠堂,只见时霖修被五花大绑按在春凳上,两个家丁正轮番执刑。
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听得人牙酸。
“沈小公子来得正好。”
沈斯野回头,时南寄站在祠堂外。
他皱紧眉,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家事,”时南寄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雪泠在后院花圃。”
沈斯野寻着记忆穿过曲折的回廊,花草的清香渐浓。
沈斯野远远看见时雪泠蹲在苗圃间,正小心翼翼地给一株刺玫培土。
宽大的素袍衬得他愈发单薄,后颈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沈斯野的脚步突然顿住。
明明在来的路上自己已经想好了措辞,却在见到时雪泠的那一秒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看够了?”
时雪泠头也不回,他声音很轻,却足够让沈斯野听到。沈斯野这才发现自己的影子早已暴露了行踪。
“我来...”他喉结滚动,“取回落下的东西。”
时雪泠转身,手中握着把小铲子,“沈公子落了什么?总不至于是心把落这了吧?”
似乎根本没有因为沈斯野恢复记忆而放弃撩拨沈斯野这件事。
“药!”沈斯野打断他,耳根发烫,“我落了一包药。”
时雪泠笑了起来:“你带来的那包药?我吃了,还以为是你带来给我的。”
“味道不错。”时雪泠补充道。
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沈斯野几乎能闻到时雪泠呼吸里淡淡的血腥气,他心头一紧:“你咳血了?”
“与你何干?”时雪泠后退半步,“沈公子不是来讨债的么?”
沈斯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突然没经过脑子开口:“我梦见你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这算什么?告白吗?
告诉时雪泠恢复记忆的自己也跟一条傻狗一样乖乖上钩?
时雪泠明显一怔,随即眯起眼,轻笑着说道:“你梦见我死了?”
“梦见你...”沈斯野咬牙,“踩着我大腿训话。”
两人之间突然出现一阵诡异的沉默。
沈斯野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下流。”时雪泠抬眼轻声说道,却莫名软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