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捡到失忆死对头了(54)
时雪泠突然顿住。
“趁这个机会干什么?”沈斯野追问道。
时雪泠吐出一口气,说道:“我服用的药里,莲青一直按照他们的吩咐给我下加重症状的药。”
话音刚落,时雪泠的肩膀就被沈斯野按住。
“为什么瞒我?”沈斯野眉头紧锁,质问道。
时雪泠抬眸看他:“你以什么身份问我?”
沈斯野逼近一步:“我现在是以骠骑将军之子的身份问你。”
两人距离顿时被拉进,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时雪泠忽然笑了,伸手抚平沈斯野衣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那你又以什么立场过问时家家事?”
沈斯野一时语塞。
是啊,他以什么立场?
死对头?还是...
“找到了。”时南寄抱着个匣子走进来,打破一室暧昧。
他看见沈斯野,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
匣中是一本泛黄的账册和几封密信。
时雪泠抽出最旧的那页:“十九年前的药房记录,王氏在当后室的时候就派人来领过断肠草。”
他又指向一封信,“这是她与娘家药铺的往来,提到孕妇忌用。”
铁证如山。
沈斯野却注意到时雪泠翻阅信纸时指尖的颤抖。
这些冰冷的文字背后,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现在怎么办?”沈斯野问道,“直接抓人?还是......”
“不急,”时雪泠合上匣子,“等明日大哥启程后...”
三人交谈了很久。
当沈斯野不小心碰见时雪泠的指尖,发现这人连指尖都冻得发寒。
“你...”
“老毛病了,”时雪泠回到卧房,手放在门上,“明日按计划行事。”
沈斯野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翌日清晨,时南寄离府。
沈斯野躲在暗处,看见王夫人站在院门口目送,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
等到了傍晚时分,王夫人带着时霖修来到时雪泠的院中,手里还捧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雪泠,之前的事情是霖修不对,我特意找人为了寻了新的药。”她笑得慈爱,眼里的精明却藏都藏不住。
时雪泠斜倚在榻上,故作虚弱地接过药碗:“多谢王夫人。”
沈斯野站在屏风后,握剑的手沁出汗来,他看着时雪泠将药碗凑到唇边,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
就在唇瓣即将碰到药汁的刹那,时雪泠突然手一抖。
药碗顿时摔得粉碎。
王夫人脸色骤变,却只能假意关切道:“没事吧?”
“母亲别急,”时雪泠从枕下抽出块帕子,蘸了地上药汁,“正好让大夫瞧瞧,这药到底能不能根治我的病。”
话音刚落,时雪泠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子不住地晃着。
沈斯野再也忍不住,冲出来一把扶住他。
时雪泠抬眸,和沈斯野对视了一下,指尖紧紧抓住沈斯野的衣襟,昏了过去。
场面顿时大乱。
王夫人刚要上前,沈斯野的剑已横在她颈间:“汤药有毒,人赃并获。”
“胡说八道!”时霖修想要阻止沈斯野,被沈斯野一脚踹翻。
剑光一闪,时霖修的袖口被划开,一包药粉掉在地上。沈斯野拾起嗅了嗅,冷笑:“断肠草,真巧。”
“这是栽赃!”王夫人厉喝,“来人啊!护卫要杀主子了!”
房门突然被撞开,本该离府回京的时南寄带着官兵冲进来:“拿下!”
直到被押走,王夫人一改往日和善,一路叫骂。
时霖修却瘫软如泥,**湿了一片。
待闲杂人散去,沈斯野回到内室。
时雪泠已经醒来,正用帕子擦去唇上的假血。
“你早算准时霖修身上会带毒药?”沈斯野夺过帕子,发现所谓的血竟是胭脂调制的。
“嗯,”时雪泠应道,“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沈斯野抬头望去,就看见王夫人跑了出来。
两人走了出去,时雪泠皱紧眉,“将王夫人押住。”
小厮押住王夫人,却不料她突然挣脱束缚,从发间拔下金簪刺向时雪泠,“去死吧!”
沈斯野本能地转身护住时雪泠,金簪深深扎入他肩胛。
剧痛中,他听见时雪泠一声声音颤抖:“拿下!”
当夜,巡抚府灯火通明。
时老爷连夜回府,看完证据后当场写下休书,王夫人和时霖修被关入大牢。
处理完一切已是黎明。沈斯野捂着肩伤回到沈斯野的院中,发现时雪泠正在捣药。
“过来,”那人头也不抬,“上药。”
药杵捣碎的声响里,时雪泠走到沈斯野,问道:“为什么挡那一下?”
沈斯野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衫,答非所问:“你早就计划好一切,为何独独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