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捡到失忆死对头了(56)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时雪泠耳尖瞬间红透。他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放手...”
“不放,”沈斯野将他指尖贴在唇边,“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时雪泠跪坐在池边,额头抵在沈斯野肩上,“你现在不是吗?”
沈斯野轻笑了一声,“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傻子...”他声音闷闷的,“谁准你擅作主张...”
沈斯野感受着肩头细微的颤抖,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挠过。
他试探性地环住时雪泠的腰,仿佛用力些就会折断。
时雪泠也没有推开沈斯野,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不知抱了多久,孟神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公子,时辰到了。”
时雪泠如梦初醒,他踉跄着站起来,湿透的衣摆还在滴水,他说道:“我...我去换件衣服。”
沈斯野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药浴的疼痛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三日后,沈斯野被抬出药池时,整个人苍白得像张纸。
孟神医取了他三滴心头血,与玉泉花根粉调和成一碗药汁。
“趁热喝,”老人将药碗递给守在床边的时雪泠,“一滴都不许剩。”
时雪泠接过碗,药汁散发着一股铁锈味。他看向床上昏睡的沈斯野,那人唇上还留着取血时的牙印。
“他日后真的不能从军了?”
孟神医捋了捋胡须:“老朽说的是常人。”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斯野,“这小子筋骨异于常人,说不准,况且我这里有个法子,就看时公子怎么想了。”
孟神医凑到时雪泠耳边,说了些什么。
时雪泠颔首,“我可以。”
“快喝吧,”孟神医没回时雪泠,而是起身离去,“他醒来若见你没喝,怕是要再泡一回。”
药汁入喉,苦涩中带着一丝腥甜。时雪泠盯着沈斯野,无视掉那股药味一饮而尽,随即剧烈咳嗽起来。
没多久,一股暖流从心口扩散至四肢百骸,心头常年萦绕的寒意竟真的消退了些。
时雪泠放下药碗,鬼使神差地俯身,唇瓣轻轻碰了碰沈斯野的额头。
下一秒,时雪泠的手腕就被人抓住。
第26章 我心悦你
时雪泠一惊,却发现沈斯野眼睛依旧禁闭着,大概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松了一口气,离开了沈斯野的卧房。
两日后。
药汁的苦涩还残留在舌尖,时雪泠坐在将军府后院的石凳上,看着院中那株刚抽出新芽的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银针。
“时公子,该取血了。”
孟神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雪泠收回思绪,转身跟着孟神医走进药房。
自从三日前喝下那碗混着沈斯野心头血的药汁,他体内的寒气确实消退了不少。但沈斯野却因此元气大伤,还需要卧床休息。
“今日还是取三滴?”时雪泠将袖角挽起,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孟神医摇头:“沈将军体质特殊,恢复得比老朽预想的快。今日两滴足矣。”
银针刺入指尖的疼痛对时雪泠而言早已习惯。
他看着鲜红的血珠滴入瓷碗,与碗中药粉相融。
“这药引...”时雪泠皱眉,“当真有用?”
“自然,”孟神医说道,“你近来一直在引用玉泉花根和沈公子心头血熬的药,他的血泡过药浴可以治你的病,你自然也可以医好他的病。”
“此事...”时雪泠将指尖的血珠挤尽,“还望神医莫要告诉沈斯野。”
孟神医捋须而笑:“老朽明白,沈将军若知你以血为引,怕是要掀了这药房。”
时雪泠想象沈斯野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他收起银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需要取几日?”
“自然,”孟神医说道,“以你之血入药,辅以雪莲温养,不出七日,沈将军定能恢复如初。只是你病体初愈,日日取血恐伤元气。”
“无妨,”时雪泠淡淡说道,“比起他泡的那三日药浴,这点血算不得什么。”
离开药房,时雪泠径直去了沈斯野的卧房。
推门而入,只见那人正倚在床头,百无聊赖地抛着一枚铜钱玩。
见时雪泠进来,铜钱“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不躺着?”时雪泠皱眉。
沈斯野回道:“躺得骨头都酥了。”
他忽然伸手拉住时雪泠的衣袖,“你今日气色不错。”
连日的治疗让时雪泠脸上多了几分血色,不再是以往那种病态的苍白。
他任由沈斯野拉着,在床边坐下:“孟神医说你再静养几日就能彻底好起来了。”
“早该好了,我没那么娇气,”沈斯野嘀咕着,忽然凑近时雪泠身旁嗅了嗅,“你身上怎么有股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