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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捡到失忆死对头了(58)

作者: 岁睡 阅读记录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强作镇定。

“知道,”沈斯野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日不是说了么?你说如果你能活下去,就让我说。”

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几乎要冲出沈斯野的胸膛。

“傻子...”他轻声道,“谁说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沈斯野神色暗淡,刚要松手,却听时雪泠又道:“不过这次就答应了。”

下一秒,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沈斯野唇上,一触即离。

沈斯野呆若木鸡,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

时雪泠抬眸盯着沈斯野,淡淡说道:“怎么,不够?”

“不够,”沈斯野一把将他拉入怀中,低头吻住那两片柔软的唇,“远远不够。”

这个吻比时雪泠想象的要炽热得多。

沈斯野的唇有些干,却烫得惊人。他生涩地回应着,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在这温度里。

唇缝被强硬撬开,时雪泠的喉间不自觉地溢出一声轻呜。

沈斯野的掌心贴着时雪泠的后脖颈,两人的舌尖交缠在一起,一室的暧昧翻涌。

“咳咳...”

门口传来刻意的咳嗽声。两人慌忙分开,只见孟神医端着药碗,一脸无奈地站在那里。

“小将军,该喝药了,”老人眼中带着揶揄,“看来老朽来得不是时候。”

时雪泠倒是神色依旧,沈斯野的耳根却烧的通红,他接过药,一口饮尽。

后面几日时雪泠照例取血。

直到最后一日,时南寄来了时府。

说是要带时雪泠回江南行冠利。

时雪泠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要二十岁了。

“你要回江南了吗?”沈斯野搂着时雪泠的腰,问道。

“嗯,等行完冠礼我再和大哥来燕京。”时雪泠的指尖把玩着沈斯野腰间的佩剑。

沈斯野垂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说道:“好。”

江南的春雨总是来得悄无声息。

时雪泠倚在朱漆雕花的栏杆旁,望着庭院里那株百年老杏树出神。四月的雨丝细如牛毛,将满树粉白的花朵洗得晶莹剔透。

偶尔一阵风过,便有花瓣簌簌落下,在他淡绿色的衣袂上洇开淡淡的水痕。

“小少爷,吉时快到了。”

莲月捧着叠得齐整的冠礼服过来,玄色底子上用银线暗绣着松鹤纹样。

时雪泠伸手抚过衣料,指尖在领口处的家纹上顿了顿。

今日是他二十岁生辰,也是行冠礼的日子。

按照规矩,男子二十而冠,从此便要担起家族的重任。

“大公子方才遣人来说,前厅来了贵客,”莲月一边替他整理衣襟一边道,“听说是从燕京来的......”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时雪泠转头望去,透过朦胧的雨帘,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正穿过月洞门。

为首的中年男子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悬着鎏金错银的佩刀,龙行虎步间惊得满地杏花纷纷避让,是沈斯野的父亲沈巍。

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人。

时雪泠的呼吸蓦地一滞。

沈斯野正手忙脚乱地给身旁的妇人撑伞。

那妇人约莫四十出头,鬓边簪着支累丝金凤簪,行走间环佩叮咚,时雪泠见过这位女子,是沈斯野的母亲。

似是察觉到视线,沈斯野突然抬头,隔着重重雨幕准确捉住了他的目光,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活像只见到肉骨头的小狗。

“时大人,别来无恙啊。”

沈巍洪亮的声音惊飞了檐下燕子。

时越维匆匆从正堂迎出来,官靴碾过满地落花:“沈将军远道而来,可是有要事?”

“听闻令郎今日行冠礼,”沈巍抱拳一礼,目光却越过时老爷,直直落在廊下的时雪泠。

话落,时雪泠对上沈斯野的双眸,就见沈斯野朝自己笑了笑。

时雪泠跪在蒲团上,听见礼官拖长了声音念祝词。

冰凉的玉冠压在发间时,时雪泠余光瞧见沈斯野一直盯着自己瞧,不由得有些发笑。

“沈某有事相求。”

沈巍的声音炸雷般在祠堂里响起。

时雪泠回神,看见对方从怀中取出一策文书。

满堂宾客的视线都落在那文书上。

“犬子与令郎情投意合,今已此文书中的礼单为聘礼,恳请时大人成全。”

时越维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时雪泠垂眸,看见碎瓷片上沾着的杏花瓣在微微颤抖,就像他此刻的心跳。

“荒唐!”时老爷拍案而起,袖摆带翻了案上的香炉,“两个男子成婚,成何体统!”

“时大人,”裴夫人突然开口,声音像檐角滴落的雨水般清润,”您看这祠堂外的杏花,开得多好。”

她指尖轻点,众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风停了,满树杏花映着晴光,美的像一幅山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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