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老子不惯了(138)
屈俊良摸着简左清润的脸颊说:“是我错了,我总觉得我还没玩够,但我现在知道错了。”
随着屈俊良的动作,他的裤袋有张检查单掉了出来,上面是每个追求生活刺激的人的噩梦。
梅毒二期。屈俊良原本因为自己过敏了,去医院检查医生却让他抽血,三个星期后给他邮递了这份检查单。
屈俊良当时的反应是愤怒,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觉得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传染给他的可能性,那些床伴都是下贱的东西。
但屈俊良愤怒之后,却非常懊悔,而且内心充满感激,他的病还能治,是二期而已,不是梅毒三期。
三期会身体受损容貌溃烂,一辈子都反复感染,二期他只要配合治疗,几个月后就能变干净了。
屈俊良忽然间从声色犬马的生活习惯中剥离了出来,如果说他有什么感悟是得到的,就是他终于确认了一件事:他的世界里只有简左一个人是闪闪发光的。
他是那么纯粹,从学生时代到现在都是一样的心性。
人在看到美丽的珍宝的时候,就会想拥有,那是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的恶念。
屈俊良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根半透明的小型注射剂,里面有不明液体在针管里缓缓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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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侑收到一张检查单,同时得到了关于屈俊良车子今日在S市的路线,具体的位置还在查。
于侑还在梵华园的停车场,他打开邮件,患者:屈俊良,年龄:29,科室:泌尿外科(皮肤科转)
于侑直接往下扫。
甲苯胺红不加热血清试验(TRUST):RPR 1:8 阳性。
该滴度可用于评估病情活动程度和治疗效果。
什么东西,扫到最后,终于看懂了。
[综合建议:梅毒二期,建议复查。]
于侑的眉宇覆上凝云。
此时他接到一个电话,于侑立刻接起来问说:“什么消息?”
对方急忙说:“查到了,去的是栖庭酒店综合广场,已经黑了监控,左先生的车也在停车场。”
于侑立刻出发赶往栖庭酒店,消息还在跟进,两分钟后,“栖庭酒店是屈俊良堂叔开的的信息”也落到于侑手里,他向来直觉精准,而且今天总感觉内心焦躁,放在驾驶盘上的手逐渐收紧,手背青筋浮现。
到了栖庭酒店综合广场,这里是私人酒店,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去探过风声了,前台查阅过,没有一位名叫“简左”的房客入住。
没有入住记录但是有车在附近,酒店监控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坏了,要说不是有鬼还是什么,于侑立刻动用了特殊人脉。
屈俊良把简左放在洁白的大床上,脑袋枕着他的大腿,这里装备有限,没有碘伏和酒精,他只好用浴室的毛巾沾上热水,一寸一寸给简左的脖子细细擦拭。
原本白细的脖子沾了水珠后更加莹润,因为皮肤薄透,细小的血管都浮现出来了。
屈俊良双指夹着针管,拇指抵在推杆上,他看着简左沉静端正的五官笑着说:“给你吸的麻醉剂效果很短,对不起,我得把重要的东西先给你加上。”
从屈俊良挽起的袖子可以看到他手臂上一些半露不露的暗红色坚实丘疹,在他解开扣子的领口处也可以看到一些蛇鳞一样的鳞屑,他的皮肤在无暇的简左的对比上更显得溃烂可怖,屈俊良将手腕拿开,针筒蓄了力气往简左的脖颈扎去。
“砰,砰。”就在他瞄准血管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屈俊良一惊,往棕红色的门口看去,外面有人问:“里面有人吗?”但更有暴躁的一人,他像是等不及一样,直接抬脚就踹。
像是要把屋子拆掉的力气,还伴随着暴躁的声音:“开门!”
屈俊良听到房间门居然被踹得摇摇欲坠,插在门框上的金属锁芯像是要滑出锁扣了,他猛的站起来。
那力气之猛难以估量,砰的一声,房门把门框上的机械门锁都撬了出来,墙壁挖空了一大块,房门带着一坨机械锁爆开了,比房门更爆的是站在门口的于侑。
他浑身黑气,身后跟着几个人员,有警察也有酒店经理,一阵拆门的灰尘散开,他们闯进套房,穿过玄关看清了大床上的景象。
闭着眼睛失去意识的简左,存心不良的屈俊良,一根白色的针筒,于侑瞠目欲裂。
他的眼睛染上血丝,像是化身为野豹,三两步走过去揪住屈俊良的领口,屈俊良惊慌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回应他的是于侑的拳头。
于侑一拳将屈俊良打倒,空气中血液飞溅,屈俊良脑袋一懵往后仰去,在他脑袋快贴地板的时候又被人扯起来,于侑怒骂:“你这个垃圾!”又是一记重拳,一记接着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