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伪装魔王(48)

待旋转楼梯的大门为他敞开后，他面无表情地即刻拾级而上。

“欢迎，西弗勒斯。听说斯莱特林魁地奇队赢得极为漂亮，恭喜啊！”邓布利多坐在他那张宽敞得惊人的办公桌后，环绕整个房间摆设的银器在壁炉火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美丽的银光。

“哦，看来你还带来了你们的战利品。”当邓布利多看到斯内普提着一箱魁地奇器具到来后，他好奇地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手扶了扶他的眼镜，朝着器具箱探头说道。

“我不是来和你聊这些毫无意义之事的。”他阴沉着脸，毫不客气地将箱子咚的一声丢到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一瞬间几乎被这个巨大的箱子占满。斯内普懒得废话，抽出魔杖，箱子上的锁扣随之弹开，露出里面被封装好的魁地奇球。

“这是……”不愧是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第一眼就察觉到了一只游走球上的异常。他伸出戴着各色彩宝戒指的右手，虚浮在躁动不安的游走球上方。

“是黑魔法。”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掀动嘴唇。

“是的，当然。”邓布利多陷入沉思，“我一点都不奇怪他会出手。区别只在于他会用何种方式。”

“但是……”邓布利多的脸极力凑近那只游走球，仿佛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楚些，“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针对哈利……这并不符合……”

“明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哈利·波特死不了，却还不惜风险地诅咒他。”斯内普故意拖长了声音。“如果是奇洛，也并不让人意外。”

“那么，仅仅只是被诅咒的一只游走球，我想你不会立刻就来找我。你发现了什么？”邓布利多语气极轻地问道，但并没有用疑问的语气。他抬起身，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紧紧地盯着站在桌前的斯内普。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斯内普直直地回视面前的邓布利多，毫无惧色。

邓布利多闻言沉默，空气开始在两人之间凝固，斯内普不为所动，最后邓布利多先开口。“这新出现的……你觉得是谁？”

“我并非无所不能，校长。”斯内普刻薄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魔药教授罢了。”

“在成年巫师里，除了奇洛，今年只有一个白助教是城堡的新人。”邓布利多说道，“听说你将部分魔药学的工作交给了她，包括哈利他们的？”

斯内普毫不怀疑邓布利多对城堡的掌控能力，很多事情他不问，不代表他不知情。“是的。”

“可以容我问一句，为什么？”邓布利多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站在金色架子上的凤凰福克斯歪着脑袋凝视着他。

“你并不是一个愿意与人分享的人，西弗勒斯，抱歉容我如此说，就算是你的工作，你入职这么多年来，也不曾找一个优秀的高年级当你的助手。何况白小姐还不是一个斯莱特林。”邓布利多低垂着视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但斯内普并没有被冒犯到的神色，他仅仅是面无表情地回答邓布利多的问题，“因为我发现她非常特别。”

“非常特别？”邓布利多重复着这个词。

“白小姐的魔药在实际操作上毫无疑问极为优秀，做出的药剂完全能够媲美圣芒戈最高级的药剂师。”斯内普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私人情感地喷洒毒液，“但是，她的理论连一头巨怪都不如。我毫不怀疑地猜测，教授她魔药学的人仅仅是把操作的手法一股脑儿地丢给她，而没有一丝一毫的理论。她能有现在的成绩，完全是她的天分足够高。”

“哦，西弗勒斯，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批评白小姐还是赞赏她了。”

但斯内普就像没听见邓布利多的话一样，无视了他。

但显然，对于无论是学生生涯还是教师时期都参与了迄今为止自己大半人生的斯内普而言，邓布利多自认为已经很了解对方，并没有在意斯内普的失礼，他自顾自地说道，“天赋、天赋，是的！如果这个反咒是白助教施展的，毫无疑问，她要比我想象得优秀得多。”

“她为什么会申请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她完全可以申请教授的职位不是吗？”

“我说过了，也许是她那可怕的连巨怪都不如的理论知识。”斯内普略略沉默了片刻，刻薄地评价道。

“亚洲那里林立的魔法派系复杂混乱，连等级考试都因为极力避免因宗教和地区差异而删除理论考试，只考实操。可想而知，作为一个英国人而没有就读于霍格沃茨确实是她的失败。”

“看来你确实很欣赏白小姐。”邓布利多开着玩笑。

斯内普对此的回应只是绷紧了下巴，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