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引诱:疯批皇叔黏我上瘾(37)
百姓、同僚为他扣上高帽,束之高阁,好像他就淡然得不能有喜悲哀怨,可幼妹之死也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季枕书隐隐猜到又不点破,给两人之间都留了遮羞的余地。姜洄因品茗喟叹:“依季相之言,你与本宫是两不相欠。”
“可是本宫,不想与你两不相欠。”
话出,季枕书反而不知所措,水注倾入茶杯,满到溢出,姜洄因跪立着直起身子,伸手扶上季枕书的手背,上抬腕子,“季相,你怎么分神了?”
少女的手,柔软而微凉。
季枕书错愕地抽离,姜洄因已经命人前来收拾残局。
等婢女擦干净台面,季枕书对她抱歉:“臣失了稳重,让殿下见笑了。”
姜洄因插科打诨道:“季相莫不是觉得,本宫会吃人?”
季枕书矢口否认:“殿下说笑了,臣只是一时不解……”
“字面意思。”
不要两不相欠,要牵扯不清,要明月入她怀。
这是他种下的因,就该在他这里结下果。
丞相大人这样不经逗,她后面的话只能收敛住:“听闻季相会一些命理之术,可否帮本宫算一算?”
季枕书正色道:“有关生辰八字,殿下实不该向外人泄露,命理一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殿下信自己便不会错。”
姜洄因略显惋惜:“母妃曾说,本宫天纹短浅,容易与爱人失之交臂,本想求问季相真假,看来季相是不愿为本宫解惑了。”
面前的公主托腮发问,只是一个寻常女儿家的样子,惹人心生亲近。
“说来也是有缘,当初小妹也问过臣这些事,只怪臣当时敷衍,不知她命中有劫。”
姜洄因道:“本宫命中也有一劫,是因婚嫁而起。”
“殿下从何得知?”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约有二十余载,千般苦楚,历历在目。”姜洄因娓娓道来。
季枕书脸上浮现出一抹茫然,而她不再自称本宫,“你只当我是糊涂了吧。”
季枕书垂眸道:“殿下是有福之人,勿听勿信,勿思勿想,正缘自来。”
姜洄因挺身而立,站定之后俯视着季枕书,笑靥清寒:“无妨,本宫又不信命。”
这一缕未竟轮回之魂,不就是命外眷顾么?
季枕书知她要走,“殿下,臣送一送你。”
“好。”
二人沉默着走出层层框门,外面已经坐雨,仍收不住她的惆怅。
姜洄因深望他一眼。
季枕书,干净的我配干净的你,可会让你委屈?
“殿下,改日再会。”季枕书躬身相送。
“再会。”
*
回府已是戌时一刻,天光落幕。
惊羽守卫在公主府外,姜洄因心头一震。
“殿下,主上今日来访,已等了两刻,请殿下速去。”
及至正厅,对上姜无相的审视时令她惶然,“长虞今日事务颇多啊。”
第28章 :她肯为我花心思就好
好一段阴阳怪气。
姜洄因笑脸迎人:“往常都是我去誉王府求见叔父,这一回叔父主动到我府上拜访,未有准备,让叔父久等了,还
请见谅。“说罢,不忘对他施礼,万般周全后才同他并坐主位。
姜无相的视线危险的寸寸刮过,“你前日也未回府,留宿在姜微言府中,睡得踏实么?”
“回叔父,不如自己府上安生。”
姜无相:“不安生就对了,前日夜里,姜长汀府中走水,你猜又是谁做的?”
不过三月份,也谈不上天干物燥,岂会轻易走水?
姜洄因愣着表情扭头,难掩讶异,这就是姜长汀所说的人祸?
看来是姜长汀刻意将此事压了下来,也没有禀告姜承安,强忍着咽下一口恶气。
“长虞愚昧,又消息闭塞,若叔父不告知,我怕是一直都不知情。”姜洄因黯然道。
姜无相蓦地冷哂:“长虞,在那样心机深沉之人身侧你也能安睡?”
“你以为,姜微言是什么善类吗?”
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姜微言纵火,私下命人去自己皇兄的府邸放火,暗生祸端。
一直以来,她都把姜微言想得太单纯、柔弱无辜,诚然,姜微言没做什么损害她利益之事,在她面前,又藏得极好。
姜洄因十指蜷缩收拢,捏着裙裾,沉吟片刻后方答:“微言是什么样的品性,我心中有数。”
“自欺欺人?”姜无相讽笑她,“长虞这样浑身是刺的人,也会对谁深信不疑?”
姜洄因还在想,思考其中的因果、逻辑联系,按理而言,姜微言与姜长汀一同养育在淑妃膝下,利益相通,她千不该万不该背刺自己的兄长。
可身在宗室,有时候判断分析的方式往往要与诸多因素挂钩,既然是前日纵火,那么特殊的时间,刚巧她去见过她,姜承安又决定把春猎交由姜长汀筹办,又去了上林苑偶遇姜止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