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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引诱:疯批皇叔黏我上瘾(50)

作者: 辞冶 阅读记录

池夫人脸上差点儿没挂住,露出“你果然别有居心”的神情,强颜欢笑说:“在的。”

这几日,她与池晔又因婚配一事争执,这儿子铁了心要娶姜洄因,想得快魔怔了。

能和姜无相比箭术的女子终究还是太张扬,以前怕是扮猪吃虎,实在是令他们这些做长辈的难绷。

婠玉走上前一步,池夫人是识得她的,当年赫赫有名的“圣手千金”古婠玉,但凡姜洄因的性子如她一般娴静温良,她又何至于与池晔苦口婆心商量,早早地就向皇帝请旨赐婚了。

“池夫人可是有目劄之症?”婠玉郑重询问,说的话可称不上温良,呛得池夫人铁青了颜色。

池夫人涂着蔻丹的手猛地一收,掌心也被刺到,她尖刻讥讽:“古家家主一死,无人再授你医术,你便是这样信口雌黄的?”

“并非,我观夫人眼目不适,才诚心看诊,夫人既然无碍,还是多多注意形象。”

池夫人压着愠怒:“罪臣之女也有胆放肆,无法无天了!”

居然阴阳她有病?

姜洄因轻拢鬓发,两手端放胸前,仪态雍容而不怒自威:“舅母这是把当家主母的威风耍到了本宫面前?以为本宫与你府上那些偏房姬妾一样忍气吞声?”

婠玉此刻多少有点恃宠而骄。

面对姜洄因的诘责,池夫人只能退上一步:“殿下恕罪,是臣妇冒犯了。”

姜洄因微扬着下颌,将公主的架子摆了个十成十,“簪缨世家的待客之道,即是让客人在府门处风吹日晒?”

池夫人告罪:“是臣妇失了礼数,请殿下入府。”

尚书府内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处处宣告着风光、繁盛。

可惜了,浮华之下是阴湿腐朽,四四方方的庭院宛若未阖上的棺盖,寄居着穿金戴银的恶鬼。

池夫人引她前去厅堂,姜洄因随意问道:“舅舅呢?”

池夫人话在唇边被陡然现身的池晔抢先,“父亲还有一些时辰才回府。”

池夫人气得横眉:“阿晔!不懂礼数,还不快退下!”

天下男人一般模样,池晔也是随了他父亲的风流,池夫人多是恨铁不成钢。

前两月做出来绑架公主的丑事,姜洄因不记仇才怪,他还真是个蠢的,不长记性。

旋即,姜洄因捡过那句话在嘴边重复:“还有一些时辰才回府啊……”

“怎的,你找父亲有急事?”

姜洄因身份摆在那里,在上位坐下,府中婢女奉茶,她看都未看,摆到一边冷着。

“没什么急事,但一家人还是整整齐齐的合围一桌,敞开了心扉说清才好。”

“不急就好。”池晔噙着一抹笑。

池夫人暗忖:出息!

上要伺候老夫人,下要操心池晔的终身大事,府中又有莺莺燕燕需得管束,她这当家主母当得分外劳累。

“……”

仔细盘算下来,其实姜洄因没那么恨这个女人。

纵使池夫人单方面厌恶她。

要是当初她顺了她的意,没嫁给她的儿子,也就不会走上那条悲戚的路,失颜潦倒、血肉筑蜡,长明不熄。

南姜酷刑中,都没有记载那样的罪恶。

用毒药日日试炼,成为药人,再放血制毒。

让行将就木的公主端奉烛火,守在驸马床前,麻木地看着他与姬妾秽乱的恩爱,践踏她的脸面和傲骨,再烫的蜡油也融不去心尖多年凝集的冰棱。

她的死,并非一蹴而就。

相反,池鸢、池晔让她活了很久,久到她无法自我了结。

只有季枕书,只有他一个,在她枯朽的心窝引入一点滋润。

是他的眼泪。

他说,她像他死去的妹妹,他无端的心痛。

‘大人,我脏啊。’

‘求您,杀了我。’

季枕书救苦救难,只在她的生死上选择了放弃。

姜洄因不怪她,她的命太脏,莫成为了他的负担。

旧事太痛,她似乎已经记不清是谁终结了她的性命。

只要记得,罪魁祸首是池家人,足矣。

第38章 :是你的手快,还是誉王殿下的刀快

思绪渐收,姜洄因好声好气:“我久留此地,给舅舅、舅母添麻烦了。”

池夫人观察过后,时不时瞄向婠玉怀中那个长条条的盒子。

“不麻烦。”

姜洄因只是与她客套,她回话之后,却再无响动,徒生尴尬。

稍过片刻,茶水温凉下去,婠玉取银针查验,这细微的动作惹恼了池夫人,只见贵妇人面上时青时白,精彩万分。

池晔眉头一蹙,问姜洄因:“洄因,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担心母亲在茶水中下毒?”

婠玉附耳说了两句,又退回一侧,只见姜洄因朱唇一勾,轻嗤他:“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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