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引诱:疯批皇叔黏我上瘾(66)
“不是杀鸡吗?”姜洄因一头雾水。
“其实我想杀人。”婠玉摊开手随意道,“殿下,你要是被欺负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婠玉脑中净剩下:纲常礼法、人伦道德何在?
衣冠禽兽姜无相!
姜洄因捏了下她的脸,轻轻道:“怎么了?你很少这么生气的。”
婠玉突兀地将两手扣在她肩上,“殿下,你是不是被誉王殿下欺负了?”
“嘶……”姜洄因正色道,“他莫名其妙对我发了顿脾气算吗?”
“……”
婠玉手贴着她额头,确定她一切正常。
算了,还是不说了,这事儿还是丢人。
……
姜无相整日闭门不出,惊羽、惊澜也没胆量去关心他。
昨夜的青衡苑酒香旖旎、暗香浮动,青衡苑最烈的酒,浇灭了姜洄因的理智、禁忌,无所顾忌地逞凶作恶,与寻常时候判若两人。
酒是干净的,人却是疯了的。
没见过哪个侄女敢掐着叔父脖子扒衣服的,连眼眸都是泛着红血丝的,乖顺的皮囊下藏着病态疯狂的魂魄。
迷醉地唤他:“季枕书,嫁我吧。”
姜无相开始悔了,气得额角突突直跳,姜洄因并不老实,揪着他的领衽胡乱拽,把他的衣裳拉得松松垮垮的,自己倒是衣冠楚楚。
“你看我是谁?”姜无相压着火才没给她一脚踹地上。
“季相、季相你生得好看。”姜洄因对他笑,“我都、万人之上了,这一回你总不能拒了我……”
“季相你好像长得有点不一样了,我记得你眼睛不长这样啊……”她迷茫地、轻佻地拍那人的脸。
疯子、醉鬼、流氓!
姜无相扯着她的领子,把她揪到一边,逼到墙角问:“长虞,我是谁?”
“季相,好大的脾气,本宫耐心也是有限的!”姜洄因嚎一嗓子。
“再这样就和离,比我叔父脾气还怪……”
“……”好不容易听她提到自己,却是做的反面比较,姜无相后槽牙都咬紧了。
姜无相紧捏着她的肩膀,“找你的季枕书去。”
姜洄因感受到那点痛意,不安地挣了挣,直到他手上力道减了,她也消停不少。
“找不到啊。”
“找不到他。”
这两句话说得清晰,姜无相愣了下,还以为她是酒醒了。
抓着姜洄因上马车是件头疼事,姜无相索性盖住她的头,捂住她的嘴,避免她在人前丢人现眼。
他快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情绪中,将人丢给古婠玉的。
古婠玉反正是看见了,他被姜洄因折磨得多狼狈,衣衫半乱,还被她当成季枕书,一遍遍叫。
谁敢议论,他就杀了谁。
权势、人脉、钱财,他都应有尽有,居然还能吃瘪。
“姜、洄、因。”
*
落得几日清闲,姜无相没找她麻烦,她也懒得自讨苦吃,一切安然。
转眼到了姜微言的及笄礼。
“阿姐!这次虽然是我的笄礼,但母妃也为你做了准备,补全你在容国时错失的笄礼。”
姜洄因:“我很快就满双九的年岁了,这不合适吧?”
姜微言娇嗔道:“阿姐!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可是母妃一番好意!”
“陛下呢?”
“嗯?”姜微言狐疑出声。
姜洄因轻笑言说:“我是问陛下没有什么意见吗?”
姜微言昂着小脸,语气甚笃:“都是公主,父皇怎么会不同意呢?”
……
先皇后死后,姜承安没有再立新后,于是便由姜禹贤的母妃,萧皇贵妃任正宾。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敬尔威仪,淑慎尔德……”
“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
萧皇贵妃亲自为二人加笄,又向姜微言赐玉册、宫婢。
萧皇贵妃对姜微言慈爱道:“微言也是就此成人了,母妃也盼你知情达理……”
姜洄因一动不动地听着萧皇贵妃对姜微言进行教诲,而姜微言自幼散漫惯了,又有淑妃惯着,倒不知她听进去了几分,收敛地笑着,樱唇微动:“谨遵萧母妃教诲。”
到了姜洄因时,萧皇贵妃的温柔地掠过她的鬓发,触到她的眼尾,眼尾一点墨色被她摩挲了两下,千言万语转成一句:“长虞,你也是。”
姜洄因对这区别对待不甚在意,同样敬她道:“谢萧皇贵妃。”
及笄礼告结后,太庙中的人渐渐散了,离开此处后更是议论迭起,百官私语,谈论起姜微言的婚事。
至于姜洄因,不过是借着姜微言的风光补全了先前的“疏漏”,她是春猎头筹如何?她巧捷万端又如何?
在他们看来,总归不是皇帝的亲生子嗣,又不受宠爱,她身处何方都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