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序言[京圈](133)
而这会儿指针也不过才指向下午一点。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他抽空去做了个手术?他是超人吗?
温言眉头高高拧起,从他身上滑下来,在他身侧绕来绕去地看:“你是哪里不舒服了?胃吗?”
可是他看起来哪儿哪儿都再正常不过了。
她赤着脚在身边转来转去的样子像一只可爱柔软的小兔子。
白皙而笔直的一双腿嫩生生晃着, 在夏日午后非但不能止渴, 反倒叫身体里的躁意更汹涌地散出来。
他这会儿哪能受这样的刺激。
于是陆知序眯起眼看了会儿,缓声吐字:“你要看我哪里不舒服, 这样看恐怕是看不出来的。”
温言迷茫地抬头:“那要怎么看?”
“真是个小姑娘。”陆知序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
温言被他话里那一点点无可奈何的笑意弄得更不知进退。
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他走到沙发上坐着, 慵懒地靠上椅背,双腿自然交叠, 眼神下睨:“过来。”
温言“哦”了一声, 慢吞吞走过去,很听话的模样。
刚走近了, 便被他一把捞在大腿上坐着。
他抚着她乌黑的长发,半晌才启唇:“术后一周内不能性生活。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找条正经裙子穿上。”
说着他拿起手边座机, 打了内线,又叫人送衣服上来。
“这原本也是正经裙子的!明明是某个不要脸的混蛋撕碎它才让它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温言被他说得耳尖通红, 嚷起来为自己正名。
说着却眼神闪了闪,有些心虚似的。
这裙子跟着她受了一整夜的磋磨,已经不能再称之为裙子了,是一些零碎的,褶皱的布条,东一根西一根垂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走动, 散落出平日里见不到的春景绝胜。
陆知序似笑非笑的目光一直跟着她。
她干脆埋下身去,挂在他胸口,带了些窃喜追问:“所以, 到底是什么手术呀?”
是什么手术好成这样,看起来不影响他的同时,还能让她少被折腾整整一周。
陆知序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清甜味道开了口。
“结扎。”
轻飘飘两个字像九天玄雷一样劈在温言头顶,将她彻底劈愣在了原地。
“结扎?!”她吃惊着重复,一时找不出合适的字眼,“可是……可是……为什么啊?”
“反正已经有温衡了不是吗?”陆知序给出的回答很直接。
直接到温言心绪变得很复杂。
“那不一样……”
陆知序眸子里装着耐心,反过来温和地问:“有什么不一样呢,温衡难道不是我亲儿子么?”
温言被他说得嗓音软了软:“那也没必要去做这样的手术呀,你们这样的家庭,不是都讲究多子多孙,恨不得生他十个八个的来继承皇位?”
陆知序好笑地掐她下巴,抬起来温柔摩挲:“我们这样的家庭?哪样的家庭?”
“非常有钱还有权的家庭。”
温言缩了缩脖子,眼睛冲着他眨啊眨,无比真诚地开口。
小姑娘笑意盈盈,眼里又掺了点心疼和愧疚,从没有人用这样的眼光注视着他。
陆知序觉得新奇,新奇之外又很受用。
时间有些停滞在一刻的味道。
于是本该是烦闷的燥热的漫长的聒噪的夏日午后,因为她凉津津地趴在怀里,整个世界都变得凉爽清新起来了。
陆知序的手抚在她柔软的脊背上,有些发散地想,大抵这就叫做软肋。
“想象力很丰富。”他握住她的颈,有些强硬地将她脑袋调转了个弧度,一个更适合他亲下去的弧度,“可惜错漏不少。”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出后半句。
略带凉意的唇舌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温言被他吻得喘气不宁,身下有什么硌得她难受,她不安地扭了扭,被陆知序一巴掌按住:“别乱动。”
作为一个八年没开荤,一开荤就食髓知味接连做得天昏地暗的人来说,陆知序这会儿忍得稍微有些难受了。
那一巴掌力道也就没收住,有些大,火辣辣的感觉,让温言委屈地哼了两声。
想理直气壮控告他,可一想起他刚做完怎样的手术,心里又软了。
“陆知序。”她喊他的名字,小声地。
“嗯?”
“手术会疼吗?”
“不会。”
“过程久吗?”
“久的话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那……为什么做这个手术呢?”
“我说过,我们有温衡了。”
温言翻身坐起来,捧着他的脸:“真的只是因为有温衡了吗?你看,你父母也会想生你弟弟,陆淮也是,他好像有好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妹,而且都是私生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