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序言[京圈](160)
温言尖叫着哭出声音:“是陆知序呀,呜呜呜呜不要了,那里不行……”
……
“叫老公。”陆知序俯身亲她红润的唇,水光潋滟。
温言哼哼唧唧直哭。
余韵还在作祟,她眼皮小小的翻上去,几乎失态地顺从他:“老公……呜呜呜”
…………
陆知序低声闷哼,而后长久停留。
黑暗里,他们交融着缠在一块儿。
她被他抱在怀里迷迷糊糊地嫌自己黏。
连哼了些什么自己都不记得。
只记得陆知序散漫的笑了。
温柔的,宠溺的,抱她去整理。
温言觉得自己恐怕是坠入了一个甜丝丝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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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甜梦持续了许久。
第二天亲子运动会时仍有悠长的尾调。
大人们虽然各有目的,觥筹交错,但运动会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竞技公平。
托陆知序常年健身的福,虽然温言小小地扯了些后腿,但在两人三足这种默契项目上又神奇地得回来一些分,最后加在一起,真给温衡拿到个冠军。
奖杯是足金的,沉甸甸握在温衡手里,温衡被陆知序抱着,温言双手和温衡一起托起奖杯。
阳光落在奖杯上,碎金在他们的眼睛与笑涡里流浪。
照片定格了这温馨一幕。
温言将照片洗出来,一式三份,温衡的卧室放一张,陆知序办公室放一张,他们的主卧也有一张。
夜夜对着,仿佛连那照片上的笑也带了蜜意。
温言觉得自己四周空气里,都充斥满了甜。
连她的论文也成功过了终审,很快就会登刊。
这还是她回国后第一篇国内的核心期刊,意义和重要程度非同凡响。
她将消息告诉陆老,陆老只说了两个字:“极好。”
但这已经是再好不过的赞誉。
生活里的一切好像都格外顺利。
唯一的苦,或许是来自岳琴。
周姨进入化疗期以后,整个人瘦了许多,她去看过几次,但也只能陪着聊聊天。好在周姨心态不错,总说自己还要活个很多年,看着女儿结婚成家,才好放心走。
岳琴却听不得这样的话,整个人开始变得消沉,论文也不写了。
家里花了很多钱,岳琴已经没心思上班了,她开始将自己追星这么多年买的东西都收拾整理出来。
一件件往网上挂出去。
绝大部分都卖了,剩下席野那张签名专辑,又送回来给温言。
她说她要辞职了,很开心能认识温言,在京大几个月就像一场梦一样,现在梦醒了,她也不想继续担着这个光鲜亮丽却毫无用处的名头了。
温言固执地将专辑推回去:“送你了,就是你的。”
“好吧。”僵持良久,岳琴妥协,红着眼收回专辑,“就当我留个念想。”
“温小言,以后你在学校要自己多注意,别只埋头写论文,那些帮派站队什么的,就算不参与,也总要分心知道一耳朵。”
她絮絮叨叨,反过来关切温言,像个大姐姐似的。
温言沉默了会儿,问:“不辞职不行吗?”
岳琴其实也很适合走学术,而且她知道岳琴的理想,也在这条路上。
如今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却要在最后一步放弃,实在很可惜。
“不行啊温小言,你知道的,没转正时,一个月工资才七千多点儿,还老是加班。”岳琴抬起头苦笑,“但你知道在京市,想请一个可以照顾癌症病人的保姆需要多少钱吗?”
“也要七千。还不包括买菜的钱。”
“既然一样的价格,为什么不我自己来呢,至少亲力亲为……也能多陪陪我妈。”
她低头自嘲笑笑:“我家还算有点儿底子的,暂时不用我去卖肾,可是癌症药太贵了,估计家里剩的钱也就够撑个半年。谁能想到呢温言,当初他们花那么多钱送我出国留学镀金,一步步托举我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结果却还是因为钱……算了,本来就是我欠家里的。”
“别这样想。父母的付出总是不计较回报的。”
温言舔舔唇,口干舌燥不知如何劝解,她在这样的事上一向笨拙。
岳琴叹了一口气,上前用力抱住她:“谢谢你没有躲着我。很多人知道我家里的事儿以后,已经开始躲我了。”
“躲你?为什么?”
“怕我找他们借钱呗。”岳琴耸肩,“这么大一个窟窿,总要想办法填上。”
温言听着,眼睛却亮了亮:“那借到钱,你是不是就暂时不用辞职了啊。”
“要是有得选,谁又想在这个时候放弃呢。”
她的论文已经改得差不多了,连陆老看了都说可以一试,这会儿放弃……要不是没办法,谁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