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反派总想攀附朕(穿书)(167)
夜间就算休憩帝玄还念着这些投名状,她已经将原主签的投名状烧了,重新填了一份。
既然原主已经离开,那就不该留着上面东西。
她会守护好宁国,不止是为了原主,亦是为了宁国的万千百姓。
翌日,帝玄依旧赖床,还是暗一将她从榻上捞起来。
胡乱穿着朝服,帝玄半虚着眼睛问她:“观星斋那边可安排妥贴了?”
她需要观星斋助自己做成一件事情。
政宣殿,文武百官上早朝的宫殿。
经过早上那滩冷水的刺激,帝玄此时格外的清醒,撑着下颌沉脸望向下方的百官。
昨日帝玄吩咐礼部着手选秀一事,今日礼部大头官员就上报了:“启禀吾皇,关于后宫选秀一事,观星斋法师另有进言。”
那人颤着身子想要逃避,可惜这事的确是观星斋与礼部负责,她半低着头身子颤抖,额上细汗慢慢渗出来。
直到滴的一声落到那人手中合着的奏折上,宁国奏折特殊,凡五品及以上的官员奏折上覆着一块玉饰。
是保命牌亦是催命符。
听到那声音,官员暗道一声糟了,猛地跪下口里还在喊着:“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直到这时帝玄才懒洋洋开口:“爱卿不必多礼,云桉替朕扶一下爱卿。”
站在第一排穿着一身红色官服的暗一随手将奏折揣入怀中,大步走到后面,搀起跌坐上地上的臣子,声音冰冷:“黄大人,速速请起吧。”
原来这云桉便是暗一在朝堂上的别名,亦是她曾经的名字。
当初先帝在暗一出生后便将将她交给自己一个姓云的心腹,这名字便是随了那心腹的姓。
原主一直知道暗一的存在,可她从来对暗一没有任何怨怼。
她恨滥情昏庸的先帝,恨自己的父后如同帝王的附庸物一般,眼里除了先帝再无其他人,她恨帝氏可恶的传统。
唯独不恨暗一,亦不恨观星斋。
或许这其中也有一空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她知道,真正该厌恶的是自己一身罪恶的血脉。
若非帝氏恶行不断,观星斋又何至于用出如此阴毒的方法。
对观星斋说不上厌恶,但也说不上亲近。
帝氏是有错,提出这方法的观星斋亦有错。
特别是帝玄拥有原主全部记忆后,对于帝氏更是厌恶至极。
她守护的宁国,是她帝玄的宁国,而不是什么帝氏的宁国!
那名姓黄的官员见着暗一或者说是云桉,身子一僵半天没有站直。
“行了,云桉回来吧。”帝玄懒懒说了一句,左右人起来了,想必观星斋安排的人不会坏事。
是的,这位姓黄的官员便是观星斋安插在朝堂的人,或者说是原主借着一空的名义安插的「自己人」。
如今自是成了她帝玄的暗棋,暗一才回了第一排站在人群中间的一空就走出来,穿着预测一脉的白色黑金线勾勒的道袍。
说来也甚是奇怪,预虚二脉明明为同一门偏生道袍一黑一白,就连图案的位置也不一样,一个在袖口一个在背后。
第77章 帝王巧算观星斋愿为臣子
一空一身白衣清冷无比,迈着碎步走出来,文武百官见着他不禁瞪大了双眼。
这位怎么来了?!!
进入政宣殿需要过五道宫门,而那摘星台便在第二道宫门。
若想安然走进来,只可能是上面坐着的帝王所为!
世家一党的人互相看了一眼,连忙敛住面上的讶异。
陛下又要搞事情了……
“宁皇万岁万万岁,观星斋法师一空见过陛下。”
一空左手抱着一支雪白的拂尘,微微屈身行礼,说话间他还不忘将怀中的拂尘轻轻抖一下。
这便是观星斋的殊荣,见皇室不下跪的荣宠。
帝玄坐在上面,看着印象中格外混不吝的老家伙竟然如此知礼数,不由得有些愣神。
好在一空也只是略知礼数,帝玄不搭理他便自己起了身,随手将自己的拂尘插在腰间。
大有一副有天大事情需要通报的模样。
帝玄此时也不能故意冷脸,只好轻笑一声身子往后一靠:“一空法师,这是何为?”
一空还不曾说话,朝中百臣倒是小声议论起来,没多久又有一位官员站出来:“陛下,一空法师言行无拘,有染圣听。”
观星斋之前就本就是负责皇室祭祀一类要事,这人此言无非是想要夺了观星斋此等职务。
帝王不喜观星斋,这是百官皆知的事情,这人即便站出来笑意也比害怕多。
她相信自己找了这么好一个可以治观星斋不敬的理由,陛下自然是会顺着来的……
想到这,那位官员身子也不颤抖了,青色官服下弯曲的脊背愈发坚决,低着的头不自觉勾出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