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反派总想攀附朕(穿书)(210)
“玄儿,你是为了此事来质问朕?”就像一位普通的长辈看到后代误会自己一般,她的神情哀痛还有不可置信。
帝玄丝毫不受影响,她直接点破:“祖母说笑了,孙儿只是为了救一个无辜人而来,毕竟您是宁国为数不多知道这味毒的人。”
既然决定要来,帝玄早就做好了与之周旋的打算。
她拿起一旁倒立的青瓷杯,重新倒了一杯滚滚的热茶。
两手毕恭毕敬端着,肩膀微微下沉:“还请祖母告知孙儿一切。”
看着自己亲自选出来的幼狼一步步成长为狼王,漫不经心而又极具攻击性。
帝乌愣了一下还是接过那杯茶,打压又带着关心:“玄儿,你不该来这,不过是一个男子罢了。”
华京那些事情,的确与她有关系。
那毒也确实来自她。
帝乌一时间想起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她还是帝王,那时候她就位不过两年。
就如同历代帝王一般,她的第一位老师也是观星斋的弟子。
机缘巧合之下,她认识了不名。
可惜帝氏与观星斋的关系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名啊,也是她的胞姐。
没有什么利益关系能比结姻来得稳固,历代观星斋弟子总会多一些弟子,那是意外「早夭」的帝氏血脉。
帝乌缓缓说起往事,锋利的眉眼变得柔和,还带着莫名的悲伤:“玄儿,观星斋没有那么简单,但它却是我帝氏最大的依仗。”
瞥了一眼无所畏惧的年轻帝王,这位年逾四十早年从高位上退下来的昔日帝王,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苍老,以及新生一辈的无畏。
“……不露身上的浮生一刻应是从朕这偷去的,”帝乌还是决定将一切说出来,对上帝玄不可置信的眼神,如同一位寻常的长辈无奈苦笑:“这是一件很难相信的事情?可惜还真是发生了。”
“什么时候?”
“约莫几年前吧,不少方子都被盗走了。”
帝乌卸了全身力,
颓废坐在桌旁,握着青绿茶杯的手骨节泛白。
帝玄抚了抚衣袖,起身弓腰行礼:“多谢祖母告知孙儿一切,不过有些事情孙儿却与祖母看法相佐。”
她抬头对上帝乌那双已经浑浊的凤眸,语气坚决而又自信:“朕只杀有错之人,凡我宁国百姓,朕自是保护到底。”
帝乌一直绷着的手彻底松开,青瓷杯这次没碎被帝玄上前一步安稳接住。
将茶杯安置在桌上后,帝玄嘴角勾着笑意:“您看,孙儿是可以改变这一切的。”
“……滚下去!”帝乌支着手扶额,太阳穴直跳忍不住冷声斥道。
“孙儿这就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帝玄从善如流,知道自己这番话确实气人,她转身迈着快步走向之前盯着的偏房。
在帝玄走后,帝乌移开手无声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别过脸呢喃:“怎么就这般执迷不悟!稍有不慎,只有死路一条……这就是帝氏的报应……”
可她却又庆幸,这才是帝王应有的格局。
另一边,帝玄一进去就见着陆今文在枭夜搀扶下正要下榻。
“怎么又跑下来了?”反派的玉佩的确帮了她,帝玄此时也没有不耐烦。
她走过去枭夜识趣松开手,帝玄很是自在地抱住人,将人重新抱回榻上,这才侧头对暗卫说:“让暗一去隔壁永州催催陆慕,办完事情早些过来。”
“是。”枭夜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迟疑。
他算是明白这位陆公子的心思,怕是恨不得他早些离开。
陆今文的确是希望碍眼的人离开,他有些话想对帝玄说,可听到帝玄催着陆慕赶过来的话,他一瞬白了脸。
身上的毒才拔除,本就面色苍白,这下白得整个人快要碎掉一般。
帝玄随意抽了把椅子坐在榻边,支着下颌漫不经心观察陆今文越来越苍白的面色,终于问出来:“你在伤心什么?毒已经拔了,你不会死的。”
一针见血又懵懂无知。
陆今文苦笑着摇头,自暴自弃想要直接将喜欢说出来,可见到挂在帝玄身上的玉佩,如同一盆冷水向他哗哗倒下,将他淋了个清醒。
他不能告诉帝玄,至少现在不行!
“没有伤心,”陆今文抿着浅绯的唇瓣,笑出两个恰如其分的酒窝,温软而无辜,“只是觉得对不起陛下,让您三次为我受伤。”
几乎话落,帝玄就将左手伸到陆今文面前,手心白皙透着粉,干净并没有什么伤口。
她低声道:“你看,没有伤口,”面上现着三分狡黠:“朕体质特殊,这不算什么。”
陆今文却直接将人握住,没有之前的顾虑。
在垂涯城外,他看着帝玄越发血腥的手段,有过怀疑有过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