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反派总想攀附朕(穿书)(241)
“……陆家。”逐风顿了一瞬,义愤填膺而又泄了气焰:“主子,这是您的安排么?”
她挠挠头,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主子,周大人是跟在您身边的老人,但……”
帝玄将她想说的话补全:“人心易变。”
没管一脸讶异的暗卫,帝玄在宫道踱步,天还未彻底大亮,外殿同观星斋一样,都在皇宫的最外围。
她又不是原主,况且原主没有信任任何人,否则原主也不会给她留下这么人,两两相持相互压制却又不影响时局。
此刻除了一个默默跟在她身后的逐风,竟然没见到一个人。
偌大的皇宫被笼罩在沉默的黑夜,活生生像一只困兽,可真正的困兽是谁呢?
帝玄赶回来是因为她从卦象上得知,华京需要她坐镇。
她想的更多的还是一空对她说的话——
“太师陆榆一共有三个孩子,二子名陆淳,他的死与皇室有关。”
逐风很快跟上来,不好意思地挠头:“主子,揽月楼那不需要属下再派些暗卫么?”
暗一跟着帝玄离开华京后,她手中权力全部交给了逐风。
帝玄无声看了她一眼,好似在说你在说什么胡话,后者后知后觉再次闭嘴。
二人就这么走到棠叶殿,殿内方桌上的垂丝海棠依旧娇艳欲滴,粉色花瓣朝下,上面还沾着水珠。
盆栽下垫着一方丝帕,水珠将帕子浸得湿润。
瞥见逐风正要点香炉,帝玄靠在桌前支着下颌,声音犯懒:“行了,不用点了,又待不了多久。”
后者识趣地走到一旁,将关得严实的窗子打开,窗外一缕淡香隐隐飘进来,是种在窗外的几丛赤色朱槿红。
逐风将桌上的垂丝海棠搬走,又将积攒在角落的奏折抱过来:“主子,这是这几日的奏折。”
早朝虽是停了,那些臣子该写的奏折照样写,写了自然会交上来。
交都交上来了,那就得看。
如今有了原主的记忆,帝玄看奏折自是不费力气,甚至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大事,因而她处理得很快。处理完她一抬头,就见逐风慢吞吞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张澄黄色的字条。
麦色面庞现着纠结,看得帝玄不禁皱眉:“出什么事了?”
“老大说,陆大公子……没有醒来,大人也不知缘由。”
逐风将手中字条递给她,眼里满是欲言又止,显然她担心帝玄会立即离开。
毕竟帝玄离京也是为了陆今文,可出乎她的意料。
帝玄放御笔的动作一顿,装作随意挑眉:“外边如何了?”
“如主子您所料,丞相带人守在揽月楼外。”
陆家真正的话权人是陆榆,至于右丞陆朝不过是一个傀儡。
都说帝氏皇族养蛊,分明世家皆如此!
帝玄嘴角扯起一丝嘲意,没有逐风想象中的急切与担忧,还颇有心情吩咐道:“把那海棠搬过来,再拿一把剪子。”
嘎吱嘎吱的修剪声不断,本就整齐的垂死海棠被修得面目全非,帝玄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抬手又要一剪,门外传来一道叩门声。
她掀起眼帘懒懒看了一眼逐风,后者点头出去,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两人。
几乎不用吩咐,逐风又走出去关上殿门。
按理说棠叶殿是有值守的宫侍,但前段时间帝玄将她们全都打发了,如今一看她也意识到一些不妥。
“主子。”
“表姐。”
来人正是姜渡与云染,帝玄临走前特意让她们守在宫外,此刻见到她们进来也没有意外。
“查明白了?”帝玄将剪子放在桌上,身子微微向后倾,一副要算账的模样。
这话她问的是姜渡,云染再怎么说还在锦渊阁潜伏着。
姜渡默默将怀中名册掏出来,走上前双手捧着。
就着她的手,帝玄只翻了一两页又合上,笑意冷寒:“看来朝堂快要成为太师的一言堂了。”
文官便罢了,竟然还有几个武将也掺和其中。
她摆摆手,支着下颌好整以暇:“云染你看着杀就是。”
语气随意,好似只是在说着寻常话。
姜渡身形一僵,后退将册子交给云染,后者愣了一瞬有些迟疑:“表姐,只杀上面的人还是……灭满门?”
帝玄闻言笑出声,声音清脆落在二人耳里却如同催命符,只觉得可怕,好在催的都是该死的:“灭满门做什么?锦渊阁不能无声无息杀一个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质疑锦渊阁的实力,云染还记得自己右护法的身份,急忙解释:“表姐放心,锦渊阁一定能做到”
毕竟那么多黄金呢,一个
人头一百两,数十个人头呢!
瞧见她那欣喜的模样,帝玄也想到了自己给出的万两黄金,闭眸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不要钱?”